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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宇深吸一口气，半晌之后，他才不甘心地回答。
“好，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来。”
在方晗询问是要谁来学习的时候，程飞宇撸起了自己的西服袖子：“现在我谁也信不过，当然是我来学习。”
方晗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立刻带着他站到了一边，指点着他在油锅里找到合适的油温，一点点研究着关于厨房操作的问题。
直到把程飞宇教到今天已经能够成功做出这份鱼排，程飞宇才指了指那边的鱼排问方晗：“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你做出来的鱼排不管是口感还是色泽，都比我的好了那么多。”
这次方晗才真的得意，直截了当地回答：“好，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新鲜。”
程飞宇一愣，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在他那一脸堪称见了鬼的神情当中，方晗格外平静地告知给他。
“我能做成这个模样的原因，是因为食材足够新鲜，不然你以为还真是有什么秘方吗？”
“在饮食上，没有任何一个窍门好走，程总，这就是我教给你的饮食第一课。”
程飞宇立刻反驳：“不对，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他们做出来的那些东西里面明明添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材料，可你到这里却只告诉我什么都不用添加！”
“是你在撒谎！我记得原来那位港城厨师的操作台上也有至少二十种调料才对！”
面对他的不可置信，方晗这次因为签了合作协议的原因，极有耐性地对他回答。
“尽管你问的问题有点愚蠢，但我们两个毕竟是合作关系，我也能对你多包容一点。”
态度没有遮掩的方晗直接一笑，轻声对他道：“接下来可都是重要的问题，你要记好。”
程飞宇一脸受教的模样，仔细盯着方晗。
方晗慢悠悠地对他讲。
“他们之所以需要用那么多的调料，就是因为他们的食材不够新鲜，他们要做到的是用材料的味道去遮掩食材的本味，而我今天给你拿来的产品是足够新鲜的。”
“这是给我送货的人早上从大海里特意拿出来的鱼获，所以我的产品才能够那么独特，你也品尝过它的滋味。想必到底是什么级别，你心里应该早就有定论了，不是吗？”
程飞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方晗做出来的东西是他平生仅见的新奇，并且味道也是绝对的不一般，所以他才决定大胆尝试一下。
于是，程飞宇硬着头皮按照方晗刚才说的做法，重新复刻了一下她的那份鱼排。
这次，程飞宇才真的相信了方晗的说法。
原来，在食材足够好的时候，甚至是可以连腌制这一部分都省去的。
程飞宇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他突然间有些后悔刚才的合同，看向方晗，他一脸痛苦：“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那么痛快的签下股份分项协议，只需要每天早早地蹲在码头，抢第一批新鲜海鲜就行了。”
听他这话，方晗一笑，皱着眉头回答。
“那可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还有，我忘了提醒你，就算你抢到第一批海鲜，也并没有能够把他们带回去养活的能力我，光是把海鲜带回去，平平安安的养到能够按照时间下锅，也是一样极其不普通的本事了。”
“你所做的，只是为知识付费而已，这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
面对着不置可否的程飞宇，方晗一笑。
这次她没有强行说什么，只是对程飞宇道：“不如你自己先回去试试，百闻不如一见，只有自己尝试过之后，你才知道自己花的钱到底合不合算。”
程飞宇点头，直接离开。
几个嫂子听着二人的对话，眉头皱得死紧，一脸不满意地询问方晗。
“这人这么不客气，你还跟他说那么多干啥？”
方晗微微一笑，看着手里的合作约，主动跟几位嫂子笑着说：“那都不是重要的事了，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咱们有钱了！”
几位嫂子面色有几分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解释。
“那也是你的钱。”
方晗一脸不满意地问：“怎么了？各位嫂子对我有意见？我还想请大家再吃顿饭热闹热闹呢。”
这次大家都立刻都拒绝了。
“可别，总花你的钱，那成什么样子了？这事可不地道。”
方晗就立刻把脸沉了下来，故作不满地看向几位嫂子，语气十分坚定地道：“有什么不地道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又不是大家逼着我这么干的！”
“走？咱们再热闹热闹去！还得带上家里的孩子们，今天谁也别想轻松！”
几个嫂子耐不住方晗盛情难却，也只得跟着他一块走了，只是走了一阵子，她才又有些尴尬地主动跟方晗说：“有件事，照理说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说的但你对我们这么好，要让我们不说，我们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小方，我们随便一说，你要是不愿意听，就当没听清啊。”
方晗转头看过去，几个嫂子互相看了两眼，这才主动说：“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我们听人说前两天可是有人亲眼看见的，那个林司令家的闺女上你家去了，深更半夜从你家屋里走出来的，衣服也不利索！”
看着方晗神色之中似乎没什么异样，几个嫂子又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说。
“我们这也是杞人忧天了，咱们谁不知道团长对你有多好？怎么想，他也不会是做出那种厚颜无耻的事的人，你说是不是？”
方晗就是一笑，轻声回答。
“这怎么是杞人忧天呢？各位嫂子心里惦记着我，才会跟我说这事，换作是别人，倘若不说，那不是在领导跟前更得好处？”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们家老陆永远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可男人再好，也架不住有的人有坏心。”
一个嫂子就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
“这是有人知道我从岛里头搬出来，就故意到他跟前献媚去了。”
一提到这话，其中一个嫂子面色就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