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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本就已经千锤百炼的内心还是被触动了。
杜荷更加着急的开始朝着里面走去。
杜荷十分小心的在附近开始查看这些姑娘们，他先是走着，随后就开始疯狂的朝着四处奔跑了起来。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血色。
杜荷那么一个猛人，此时结结巴巴手舞足蹈的看着李承乾道：“殿下，里面都是尸体，都是和这些孩子们一样的尸体。”
“他们没有牙...”
“这些吊着的孩子都没有牙。”
“这是在养女奴。”
“我在古籍上看到过，他们会被打掉牙齿，双腿双脚都不能留。”
“用来取悦那些贵人的。”
“他们因为食用了很多药物和身体的折磨。”
“他们的寿命也会随着时间流逝大大缩小。”
“平常就是这些人存在也就是一年半载的功夫。”
“仅仅就是为了满足那些人的劣迹。”
李承乾此时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抽了几下，指着里面坐在水缸上的女人道：“这些人呢？”
侯军集此时脸色也难看道：“相传中都太原下的大通府就有这样的女人。”
“女子从小便学如何取悦男人。”
“他们从小就要坐在水缸的边角上练习。”
“从而就能达到重峦叠嶂。”
“不过这些女子从小就要被严格的控制训练，他们的寿命一般也就只有三十岁。”
“很少能有活过三十的。”
李承乾此时指着旁边的军医官道：“这些孩子们还有救吗？”
军医官此时脸色难看的摇头。
“殿下..失去了四肢，失去了牙齿，哪怕真的有救..他们的下半生真的还能活吗？”
“这样的活对他们来说是好的吗？”
李承乾此时沉默了。
周围的人此时都沉默了下来。
听到了李承乾说话的周围女子都默默的朝着李承乾看了过来。
这些十一二岁的花季少女。
如今眼神中全部都是死志！
李承乾根本就不敢去面对这些女子的眼神，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道：“孤知道你们不能说话，但是你们都能听到孤说话。”
“孤是当朝太子李承乾。”
“这个拐子家族已经覆灭了。”
“朝廷的军队正在攻打他们的内院。”
“也就是说你们自由了。”
所有的女子几乎都下意识的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如此境地，是朝廷的失职，是我这个太子的失责，大唐治下竟然有这样的事。”
“孤对不起你们。”
“孤无能害的你们如此花季承受如此苦难。”
李承乾顿了下之后开口道：“你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便是出去之后孤会派最好的太医为你们医治，你们有家的朝廷会为你们找到家人送你们回去。”
“若是你们没有家人的朝廷会照顾你们的后半生。你们剩下的几年时光朝廷都会负责。”
“你们的饮食起居都交给朝廷来负责。”
李承乾说完了之后发现这些女子都是之前的表情，依旧是死死的看着眼前的李承乾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李承乾眼神有些暗淡的开口道：“第二个选择便是孤会为你们报仇，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的仇人也如同你们一样的遭遇。”
“为你们报仇雪恨。”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承乾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孤会为你们设立烈女堂，就设在这里供后世女子祭拜。”
“大唐不亡，香火不灭。”
“这些要你们自己来选择。”
“选第一种的点头，选择第二种的就点头即可。”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
这些女子几乎就是疯了一样的开始点头，从麻木的眼神变成了怨毒和仇恨。
这样的处境他们早就不想活了。
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
但是死之前能看着自己的仇人都是这样。
他们就是死了也是笑着的。
李承乾此时后退了几步，缓缓的朝着眼前的众人低头弯腰俯首！
“孤愧对尔等！”
“给诸位行礼了。”
周围的所有兵卒几乎都是一样的朝着这边行礼。
这些女子们不能说话，但是这一刻几乎大部分人都开始落泪了。
李承乾抬起头之后强忍着自己的杀意朝着旁边集中起来训练坐水缸的女子们开口道：“即日起你们自由了。”
“杜荷，联系丽竟门的人将他们送回长安交给武则（也就是武则天）安排。”
“教导他们读书明理。”
“让他们开始新生活。”
李承乾说完了之后就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坐在了杜荷搬来的椅子上。
这些眼神麻木的女子甚至都没谢恩。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这么结束了。
很快门口就传来了赵军的动作。
开始有大批大批的锦衣华服的人朝着这边被拽进来。
赵军此时脸色难看道：“殿下，这些都是常氏的本部族人都在这里了。”
“还有漏网之鱼正在搜捕。”
李承乾微微点头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道：“常安。”
中年人此时根本就不怕李承乾，反而是十分坦然的俯首道：“草民常安拜见太子殿下！”
“殿下既然已经看见了，也进来了，也就该知道常氏就是吃这口饭的。”
“既然殿下来了。”
“也该知道这口饭的收入，我们常氏不过就是下面办事的，能分给我们常氏的都不到半成。”
“我们常氏今日开始愿意为殿下做事。”
“这些收入日后都可以是殿下的。”
“我们常氏还是只要半成。”
“殿下可以得九成五。”
“不要小看这九成五，足可以顶上朝廷一年得税收了。”
“这个多事之秋殿下用银子得地方也多。”
“能给殿下解决许多麻烦得。”
李承乾微微点头好奇得指着挂着得这些姑娘道：“那他们呢？”
常安此时不以为然得看着李承乾道：“这些牲口？殿下若是喜欢可以都带走，天下最多得便是这些牲口了。”
“只要殿下点头，日后每年，不，每三个月都可以为殿下输送不知多少这样得牲口。”
“天下什么都不多，就是牲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