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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不是一个擅长专营的类型，这么多年也没有给谁送过礼也没有给谁说过情，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
然而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复杂，就算是老古板偶尔也是会想要尝试一下新鲜事物。
杨厂长最近的情况并不太好，轧钢厂停工他这个主抓生产的领导几乎等同于摆设。
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给他送来了几句话，就让她很好奇，很想看一看这位素未谋面的老爷子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至于对方有所求其实杨厂长并不是太过担心，一来主动权毕竟还在自己身上，就是过来聊聊天还个礼对方就算真的求他如何他这边也可以拒绝，二来傻柱的为人他是了解的，就算对方父亲真的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傻柱也是有分寸的。
“老爷子！我叫杨瑞华，来看看您！”杨厂长将带来的酒放到一边笑呵呵的说到。
秦越同样笑呵呵的看着对方，心中却是也想明白了很多。
首先就对方当天就跑过来的性格就和傻柱一样，不是那种经预算及的类型。
虽然智商上可能要比傻柱强一些，至少应该是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了，但是相比于李怀德这杨厂长的段位还是有些不够看。
不过说实在的，如果对方是李怀德这样的类型秦越还真的不想和对方合作，毕竟对方太过精于算计，秦越这边虽然不怕但势必会多一些麻烦。
而像是对方这种愣头青一些的其实更方便办事。
而且秦越的感知力十分惊人，见到这个人之后对于这个人的性格以及能力大体上都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作为一个上位者这杨瑞华有些不太合格，事实上在秦越看来这家伙能当上轧钢厂厂长估计都是那个特殊年代早就出来的特殊情况，往后的日子发展越来越快，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就对方的情况恐怕早晚会被时代淘汰。
不过作为一个合作伙伴这家伙却是比较适合的。
能力的问题秦越这边可以弥补可心性这东西却是与生俱来的，为了省下不必要的麻烦像是对方这种却是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坐！”让人泡了两杯茶，然后将其他人全部赶出去秦越却是也没有再和对方云山雾绕：“你在轧钢厂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些，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可能就会被当成别人攻讦的目标。”
似乎没有想到秦越会这样直接，杨厂长表情有些僵硬，隐隐的似乎有些后悔今天过来了。
怎么叫自己就成别人攻讦的目标了？
现如今轧钢厂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可是自己大小也是一厂之长，平日里不吃不拿说是两袖清风一点也不为过，相比之下那李怀德不说吃拿卡要，就男女关系这一块都是大大的把柄，对方都不没担心被人攻讦自己凭什么被攻讦？
秦越根本都不用问就感觉到此时对方浓浓的不服气。
微微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觉得你和李怀德有什么区别。”
“老先生这话问的我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有一句话叫交浅言深，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秦越不上来就这么交心说实在的，有些突兀。
然而秦越并不在乎这些，拥有金手指的他没有心情和对方拐弯抹角。
别看刚才让傻柱去试探对方，那样做主要原因还是想要锻炼一下傻柱，而且就好像买水果一样，虽然不喜欢挑来挑去，但至少也要看一看对方表面上是不是烂掉的。
所以最初的试探必须要有，之后确实也没有必要每一个都咬一口看看里面是不是坏掉的不是。
至于对方感觉突兀对于秦越来说无所谓，毕竟他倒是也可以继续和对方云山雾绕的试探，但那样性价比就太低了。
“你不需要回答我，能回答你自己就可以了，李怀德的做法其实很简单，也很明确，就是想要起势。”秦越喝了一口茶水而后直白的说道：“生逢乱世想要做一番事业没什么不对的，你挡了他的路，他必然要对付你！”
“不至于吧！李副厂长的为人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杨厂长摇了摇头。
他是正直不是憨，不能就因为对方几句哈就直接觉得遇到了知己然后一股脑的将自己全交代给对方。
然而秦越这边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装模做样，就秦越现在的感知不要说是一个不怎么擅长尔虞我诈的厂长了，就算是王牌贱谍一眼也可以看出对方的想法。
对方的刻意隐藏其实在秦越面前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秦越这边也懒得废话直奔主题的说道：“所以，我可以给与你想要的帮助！”
“呃.....”没想到秦越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杨厂长第一反应是这老头子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自己刚才明明是说李怀德那边没有问题，他这边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考虑一下吧！毕竟你的时间可能不会太多！”秦越直截了当的说道。
“呵呵！”几乎下意识的轻笑了一声，杨厂长就想要起身告辞。
因为他觉得对方的话太过偏激也太过儿戏，自己堂堂轧钢厂厂长，和对方第一次见面怎么地就要狼狈为奸啊？
这不是开玩笑吗？
然而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卡住了。
首先杨厂长自问自己不是一个擅长阴谋诡计的类型，之所以来到这里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只是对于新鲜事物的一种好奇而已，
事实证明自己不适合干这些，所以转身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不知为什么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脑海中莫名的就是觉得.....万一呢！
李怀德这些天的小动作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他作为轧钢厂的厂长主抓生产，国家与任务那么他就是轧钢厂的一把手，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言而决。
然而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这种情况之下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之所以今天跑过来也不仅仅完全出于好奇，还有那么一小点面临未知前路的茫然。
对方纵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者，可这对于自己来说会不会是一条生路呢？
站起身的杨厂长踟蹰着没有办法转身，良久之后他突然说道：“我听何雨柱同志说，那些东西都是您搞到的？”
“没错！”秦越坦然的点了点头。
“是只能搞来这些还是.....”
“要多少有多少！”
杨瑞华......
看着对方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的杨厂长，秦越伸手推了推对方面前的茶杯说道：“杨厂长，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李怀德那边把傻柱下放到车间，那么他就是归你管了，正好我听说你们轧钢厂有自己的招待所，不如把傻柱调到那里去！”
“招待所！”听到秦越这话杨厂长皱了皱眉头：“可招待所那边也是归后勤管理啊，李怀德那边.....”
“你应该还是轧钢厂的厂长吧！”秦越微笑的说道。
“呃....”听到秦越的话后杨厂长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明白，那....招待所的物资！”
“傻柱会有办法的！”秦越这样说道。
杨厂长点了点头，微微沉吟了几秒后却是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说道：“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毒死！但如果对于一个已经快要饿死的人来说，这就是你唯一的选择了！”秦越拿起茶杯开口说道。
同样伸手拿起茶杯，杨厂长迟疑了一下后直接将一整杯茶水全部喝了下去，而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
“杨厂长！您怎么来咱们院了，来进屋坐一坐啊....”外面刘海中讨好的声音传出，显然是也听到杨厂长过来的事情正和对方套着近乎呢。
不过很显然杨厂长却是没有那闲心和对方说话，只是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
没过一会傻柱又重新回来，见到秦越后有些欲言又止。
就算他再怎么傻也猜到秦越刚才嘱咐他的那些话是有别的意思，只不过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明白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
看着一脸迷茫的傻柱，秦越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擅长的就是做饭，既然如此就不要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做好你自己擅长的东西就可以了！你只要记住做什么事情之前多想一想你自己，多想一想你的家人就可以了！”
傻柱内心之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如果是几天前对方刚刚回来的时候，自己听到对方这话他一定会觉得对方这是自私，甚至于会有些深恶痛绝耻于与对方为伍。
然而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傻柱却是经历了太多，他突然发现有的时候自私也不一定就真的是错的。
一个自私的人可能不能说是一个好人，但一个完全无私的人却也同样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
过去别人叫自己傻柱他只觉得那是一种戏称，一种玩笑，现在看来，自己是真的傻啊！
“爸！我懂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秦越却是听出了对方的真心，看起来秦淮如的被判对他来说触动还是蛮大的！
打发走傻柱，黎妙芳坐到秦越旁边却是有些好奇的说道：“你是想要利用那个杨厂长帮助你儿子对付那个李副厂长？”
“你觉得怎么样？”难得这小丫头好奇，秦越索性开口问道。
“不怎么样！”出乎秦越预料，小丫头竟然摇了摇头而后说道：“我虽然没有看见过那李副厂长，但既然一个副职能把一个正职弄的焦头烂额证明对方是有点本事的，而这个杨厂长.....”
小丫头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并不看好对方。
不得不说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毕竟从小生活在干部家庭，看人这方面确实要比一般人准很多。
“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和他合作什么，可是这个人恐怕不是一个好帮手！”黎妙芳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秦越笑了笑后说道：“有道理！”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傻柱那边都没有什么消息，就好像那杨厂长反悔了或者忘记了这件事一般，直到过了小年又过除夕，顺便秦越这边还嫁了个女儿，一切似乎又归于平常，直到正月十五正式上班傻柱这边回来才皱眉找到秦越说出了他们厂子里新下发的消息。
原来新来的那个厨师被调到了招待所，而傻柱则被从新调遣回食堂，只不过并没有继续当大厨而是变成了打杂的帮厨。
如果是以往以傻柱的暴脾气这种近似于侮辱的调遣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撂挑子而是回来准备先问一问秦越这事情如何处理。
面对这样的结果秦越却是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正如黎妙芳所说，那杨厂长就不是人家李怀德的对手，他想要以招待所为支点重新扳回一局的意图这么明显，人家李怀德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去再看看杨厂长！”秦越开口说道。
没有任何迟疑，傻柱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行！不过我到了之后说些什么啊？”
“四个字！水能载舟！”请阅伸出四根手指说道。
“啥意思啊？”傻柱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问道。
然而看见秦越依旧没有解释的意思，傻柱却是有些着急的说到：“爸！有啥话咱们就不能明说吗？我知道你高明，但我傻啊！我这要是没有弄明白给您传错了话不会耽误事吗？”
看着对方焦急的样子秦越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觉得轧钢厂的情况关键在于什么人？”
“那还能什么人，工人呗！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拉拢工人？”好像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傻柱说道：“对啊！那李怀德平时上厕所的时候都跟着一大堆的领导班子，那群人都和李怀德那孙子穿一条裤子了，老杨那好几次想要请他们吃饭都没有人搭理，那我们还不如....爸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和老杨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