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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知根底【拜谢!再拜!欠更37k】
正准备展开卷轴襄阳侯蹙眉摆手,略带些训斥语气的说道:
「啧!你小子也是当爹的人了,怎麽如此没眼色?」
「没看到老人家正在和靖哥儿说话?」
「呃顾侯说的是,是小子失礼了。」荣显赶忙躬身拱手说道。
上下审视的扫了眼荣显,襄阳侯点了下头道:「嗯!以后注意点。」
荣显赶忙应是。
说完,襄阳侯翻脸如翻书,面上浮起笑容,转头看向徐载靖,道:「呵呵!五郎,老夫的这幅字如何啊?」
说着话,襄阳侯展开了手里的卷轴。
襄阳侯积年勋贵出身,年轻时候也是师从名师读书,用功练过字的。
这些年朝廷少有战事,襄阳侯平日里也多有练习书法,写出来的字能称得上一句好看。
「好字!」徐载靖笑着称赞。
「如何好了?」襄阳侯考教道。
徐载靖仔细端详着。
一旁的荣显也装模作样的站在徐载靖身边,似懂非懂的看了几眼。
片刻后,
徐载靖点头赞道:「老侯爷的字,骨架方正,横笔温润,短笔峭拔。」
荣显听到此话,眼中满是认同,一副很懂书法的样子的连连点头。
襄阳侯则一边单手抚着颌下胡须,一边用力压着嘴角:「哈哈,五郎,你是懂字的!」
「但」徐载靖迟疑道。
此话一出,
一旁的荣显立马不再颔首,而是蹙起眉头看着眼前的这幅字,撇了下嘴。
襄阳侯抚着胡须的手停顿了一下,道:「嗯?五郎,是老夫的字有什麽问题?」
徐载靖微微点头,朝前走了几步后,来到这幅字跟前,手指临摹了两下后,摇头道:「老侯爷,小子瞧着您的第一个字,似乎是写字的习惯使然,隐约之间好像有些郁郁之意。」
荣显侧头看了眼徐载靖,眼中满是『这都能看出来?果然有文化!』的神色。
又回过头看了眼跟前的字,眼神有些茫然的摇了下头,『我怎麽看不出来』的样子已经溢于言表。
「后面的字,章法却是越来越舒朗!」
徐载靖说完,看着襄阳侯道:「老侯爷,这只是小子的拙见,您听听就好。」
「好!好啊!老夫费尽心思写的这幅字,看来没送错人!」说着话,襄阳侯将卷轴收好,递到了徐载靖手中。
徐载靖笑着接过去,道:「老侯爷,关于小子的一些说法.」
襄阳侯:「嗯?怎麽?」
徐载靖:「您上了年纪,还是多多注意下身体。」
襄阳侯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道:「老夫自有分寸。荣家那小子也不用付银钱了,老夫已经给了。」
跟在襄阳侯身后的小厮,出门后和门外的青云,一起将房门关上。
「靖哥儿,你是怎麽看出这些东西的?教一下哥哥呗。」荣显一副求教的样子说道。
徐载靖朝座位走去,道:「显哥儿,这得自己揣摩。」
「揣摩?」荣显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朝屋外去的走廊,沿路顶上挂着数盏照明的灯笼。
阮妈妈一脸笑容的在前引路。
襄阳侯斜眼看了下跟在他侧后方的小厮,此时这小厮有些神思不属,视线在院子里四处扫着。
「怎麽了?」襄阳侯肃声问道。
小厮立马收回视线低下头,道:「回侯爷,没,没什麽.」
「嗯?别让本侯问第二遍。」
小厮深深躬身,拱手道:「回侯爷,是是小的来通传时,看到了阮妈妈身边的女使长的实在好看,小的便想着再看一眼!小的」
襄阳侯摆手道:「嗯,知道了!阮妈妈,今晚跟在你身边的小女使,赎身要多少银钱?」
走在前面的阮妈妈一脸惊讶:「啊?侯爷,您这是要?」
「本侯身边的小厮既然喜欢,那买回去就是了。」襄阳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小厮目瞪口呆的看了眼襄阳侯,他只是想多看一眼而已!
其实小厮做梦都不敢这样做。
「呃,侯爷,您听奴说」阮妈妈说着,走到了襄阳侯身边低声道:「那小女使是奴手下新教出来的女儿里,最出挑的!是听说今日徐家五郎.」
「去雅间的时候,这丫头还想要和出身襄阳侯府的女使比较,结果被那位姑娘一个眼神给折服了。」
听到此话,襄阳侯眼中有些得意,又有些痛惜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厮听着,似乎是松了口气,眼中满是『原来如此』的神色。
「这小哥来传信的时候,我那女儿正好没带面纱,所以.」
阮妈妈又解释了几句,说话的时候不时的看着襄阳侯的表情。
待看到襄阳侯脸上的出现了好奇的神色,阮妈妈眼中的哀叹一闪而过。
「侯爷,要不,奴让我这女儿过来?」
「嗯!」襄阳侯点头后看着身边的小厮,道:「这般出色的姑娘,你就别想了。」
「侯爷说的是。」小厮拱手道。
阮妈妈在襄阳侯点头之后,就快步走到一间屋子前说了两句。
很快,之前出现在阮妈妈身边的师师姑娘,便戴着面纱,双手持着本卷起来的书籍,从屋里走了出来。
「女儿,这位是襄阳侯,把面纱摘了吧。」阮妈妈道。
师师姑娘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赶忙依言摘下了面纱。
襄阳侯身边的小厮,眼睛立时便直了。
襄阳侯眼中也满是惊艳的神色,赞赏的点了下头,道:「阮妈妈所言非虚,果然极为出挑一副好颜色!可惜.」
闻言,师师姑娘有些不理解的看了眼阮妈妈。
阮妈妈眼中也有些疑惑。
而襄阳侯则摇了摇头,侧头和一旁的小厮道:「要知道,以后京中的贵少年没个几千贯,都不可能见到阮妈妈这位女儿的样貌。」
「你是占了大便宜了!以后就把今日的事情,放在肚子里,以后要是有了什麽风声,别怪本侯手狠。」
「是,侯爷!小的谨记。」小厮诚恳的说道。
看着襄阳侯朝外走去的背影,阮妈妈挥手让『女儿』进屋后,赶忙快步追了上去。
「侯爷,您方才说的『可惜』,可是奴的女儿有什麽需要改进的地方?」
「阮妈妈多虑了,老夫只是瞧着你这女儿身子有些单薄,不是个好生养的。」
「呃」阮妈妈一时无言。
雅间中,
「靖哥儿,来,我再敬你一杯!」
荣显举杯说道。
徐载靖笑着和他碰了一下后,一口饮尽。
吃了口菜,荣显道:「靖哥儿,南边侬人和邕王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徐载靖点头:「下午刚得到消息。」
「唉!」
看着叹气的荣显,徐载靖疑惑道:「怎麽了这是?」
荣显摇了下头,道:「今天在宫中上值的时候,娘娘让人给传话,说.」
看着徐载靖倾听的样子,荣显道:「如今南方有事,便替我和陛下请命我可能要去南边为陛下分忧了!」
「显哥儿,南边的事情如何发展还不知道,荣妃娘娘她怎麽难道是局势?」徐载靖回道。
荣显点头:「靖哥儿,就是你想的那样,南边远比你听到的情况还要危急一些。」
「谢家子爵和熊家哥儿可还好?」徐载靖蹙眉问道。
「没听说有事!但,皇城司已经接到密报,似乎是侬人许了什麽好处,交趾国也在蠢蠢欲动。」荣显说完,自斟自饮了一杯。
徐载靖看着荣显,道:「你家姑娘才出生多久?院子里还有个身怀大肚的,荣妃娘娘她怎麽忍心让你去南边。」
「姐姐她有了身孕,又是看到康安伯熊家带去的那几个哥儿,在南边也没什麽大事,就.」
徐载靖摇头:「这平时和打起仗来,可是完全不同的。显哥儿你真要去?」
「陛下已经点头,我不去便是抗旨了。」荣显稍显郁闷的说道。
徐载靖轻叹口气道:「什麽时候出发?陛下钦定主持大局的是朝中哪位大员?」
「最迟到月底,多半是申大相公主持此事。」
徐载靖点了下头,道:「荣妃娘娘用心良苦。」
荣显嗯了一声。
徐载靖道:「显哥儿,咱们认识也有些年了,我多说几句,你可别嫌我罗嗦。」
荣显摇头:「靖哥儿,你这说的什麽话!当年在樊楼,要不是你和顾二丶郑二出现,兄弟我不知道还要被人折辱多久,你说什麽想必也是为了我好。」
徐载靖笑了笑:「显哥儿你是皇亲国戚,又有在宫城禁军中的履历,到了南边军中,军职想必低不了!想来军阵之中定然有荣家的一面大旗。」
听着徐载靖的话语,荣显眼中出现了感慨向往的神色。
前几年在樊楼被人折辱后,荣显是有发奋投军的想法,可惜人都没能出相州。
「冲锋陷阵自有军中悍卒,拣选将士也有谢家熊家的人。」徐载靖继续道。
荣显一边听着,一边端着酒壶给徐载靖满了杯酒。
「真要有机会提领军卒,显哥儿可知道如何立威?」
荣显点头道:「知道!杀人立威。」
「杀什麽人?」徐载靖追问道。
荣显放下酒壶道:「靖哥儿,这杀什麽人还有讲究?」
「不错!掌军之时,如若有身份尊贵的勋贵家的子弟犯了军法,杀不杀?」徐载靖问道。
「这得看这人,家世如何,与我的交情如何!家世好,交情好,我自然不能.」
荣显说着话,看着徐载靖的眼神,声音逐渐变低,迟疑说道:「靖哥儿,你说要杀之人,不会就是这些吧?」
徐载靖摇头:「显哥儿,我方才说的是,犯了军法死罪的。」
「可,这样是不是太过绝情了些,真要杀了人,在京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徐载靖没理荣显,端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然后拿着筷子夹了几口菜吃着,道:「这菜不错!」
「不是,靖哥儿,我正和你讨教呢,你怎麽吃起酒来了!」
徐载靖抿嘴道:「显哥儿,你这在禁军之中待了不短时间了,就没有学些军法?这都要问我,我瞧着你还是别去了。」
荣显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道:「教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我正在值夜班,有些困乏就没怎麽听。」
徐载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还是别去了,省的出了什麽事儿,成了被人用来立威的那个!」
「兵法有言『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军中立威,向来是身份越尊贵越好,你这皇亲国戚侯府世子的身份,要是犯了点事儿.啧,杀头祭旗再合适不过!」
「咕咚。」
听着徐载靖轻描淡写说出的话语,荣显咽了口口水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靖哥儿,你在西北的时候,见过?」
「嗯。」
「靖哥儿,那,那我该怎麽办?」荣显赶忙问道。
「找个熟悉军中各种勾当,精明干练的老手带在身边,安置好人家的家眷,多听进言便是了。」
徐载靖说完,荣显眼睛一亮。
「啪!」
荣显手掌拍桌道:「对啊!我怎麽没想到呢!早知如此,我就不让花荣去徐侯麾下了。」
徐载靖挑了下眉,继续道:「选人的时候,多方探寻考量一下,想来荣妃娘娘会替显哥儿你考虑一二的。」
「靖哥儿,你心中可有什麽人选推荐的?」
徐载靖眼睛一转,探过身在荣显耳边说了几句。
转过天来,
大周皇宫,
皇后殿中,
看着坐在一旁的荣妃,皇后笑着点头:「妹妹所言有理!既有此打算,那便将人宣召进宫便是。」
荣妃赶忙起身笑着福了一礼:「多谢皇后娘娘。」
「快坐下!你这有身子的人,可要多多小心。」
「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后,荣妃告辞而去。
看着荣妃的背影,
坐在椅子上的皇后,伸手接过了贴身女官递上来的热饮,轻声道:「荣贵妃真是聪明,我还没说什麽,她居然自己请命让荣家二郎离开宫禁。」
一旁的贴身女官道:「荣贵妃这些日子,非但没有因为有孕恃宠而骄,反而变得什麽事都有问有请,瞧着越发守规矩了。」
皇后浅浅的喝了口热饮,道:「对了,荣妃说的主意,是徐家靖哥儿给荣显出的?」
「是的,就在阮妈妈的小院里。那姓沈的尉校,是禹州宗室赵宗全的妻弟,如今跟在康安伯熊家哥儿身边,大娘子姓邹,带着弟妹住在曲园街上。」
皇后娘娘点头:「是个知根底的!重阳节的时候,召沈氏和邹氏一起去华阳山,陪我登高。」
「是,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