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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庭赫的灵魂拷问，宁雨自然没法回答，她只能丢下一句“好好复习”，然后用做题躲避着郑庭赫的追问。
见雨点儿可耻的逃避了，郑庭赫撇撇嘴，也是埋下头来做题。
毕竟……他是真的想亲秦若啊。
约莫快到十点的时候，同样留下来参与延时晚自习的王凡猫着腰来到郑庭赫这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去。
郑庭赫有些不解的跟着王凡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出教室，王凡直接拖着郑庭赫上了天台。
夜深的天台并没有灯光，只能借着旁边广播教室外走廊里的灯光来看清彼此的身影。
“给我摸支烟，我烟抽完了。”王凡很不客气的在郑庭赫的裤兜里掏出了天叶，美滋滋的点燃了一支。
郑庭赫自然也陪着点燃一支烟，倚在天台的围栏上远眺。
远处的商业街，即使这个点也是灯火辉煌，即使隔得老远，郑庭赫都能感觉到那边热闹的气氛。
很快，一支烟抽完，王凡却磨磨蹭蹭的不肯下去。
“不急嘛庭哥，”王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挨到十点二十五再下去，差不多就放学了。”
合着这狗东西不是烟瘾来了上来解解瘾，而是来摸鱼的。
“你这么不想上这个晚自习，你参加它干嘛？”郑庭赫有些好笑的再丢给王凡一支烟。
“还不是被家里逼着的，”王凡有些苦恼的续上第二支烟，“我这成绩不上不下，一本线能上，但重点大学又读不了，家里人着急。”
上这个晚自习，王凡自认对他来说没啥用，不过就是给家里的父母买一个安心或者安慰。
“别说我，”王凡看着在夜空中缓缓升腾幻灭的烟雾，语气幽幽，“你今晚怎么有闲心留下上晚自习？启子他们可都没上。”
“我想认真学习。”郑庭赫笑着说道。
“嗯，我信了。”王凡郑重其事的点头，“你一定是想认真学习。”
郑庭赫：……
说实话没人信的感觉，真让人难过。
两个人话聊到这儿，很正常的都陷入了沉默，只是安静的享受着手中的香烟，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
“她好像分手了。”没来由的，王凡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
郑庭赫愣了愣，随即意识到王凡说的应该是他以前舔过的那个女生。
“这不是好事？你机会这不就来了？刚分手的女人，正是脆弱的时候，你应该抓紧时间趁虚而入……这种时候，她的心理防线应该很好突破。”
郑大少爷又开始给身边的好哥们儿洗脑。
“真的？”王凡一下就相信了郑庭赫的话，“那我该怎么做？”
郑庭赫摸着下巴，有些无语：“不是……你还真想趁虚而入啊凡子？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你真的还喜欢她不成？”
“喜欢？”王凡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天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还喜欢她，还是一直没得到她产生了某种执念。”
“前段时间，和启子他们在外面玩，每次都有不同的女生，那时候我乐不思蜀，我都觉得我忘了她了……没想到刚知道她分手，我的心里又起了波澜。”
郑庭赫：……
这种事，郑庭赫自觉不好评价，于是他没有发言。
王凡估摸着是心绪有些纷乱，他说的话也没啥逻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仔细想想，我有多喜欢她也不一定，说不定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想睡她，对吧？”
听了这番话，郑庭赫脑子里不禁升起了一个不能对王凡说的念头。
你日思夜想放不下的那个人，别人早就……
放进去了。
王凡絮絮叨叨了一阵，也没听见郑庭赫说话，他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说这么多，只是想找个人吐槽、倾述，不是想得到什么指导。
聊到最后，十点二十五的时候，郑庭赫和王凡准备下楼回教室。
“我一直挺好奇，”郑庭赫打着哈欠，“那个女的叫啥名字？哪个学校的？我抽空帮你打听打听……”
“不想说，”王凡很光棍的摇头，“就让这件事成为我的小秘密吧。”
“我操，”郑庭赫笑骂一声，“还是不是哥们儿了？这点小事都要藏着掖着。”
“主要是庭哥你太帅，”王凡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又花心，我怕你老人家打听打听着，就把她打听成你女朋友了。”
“你他妈的！”郑庭赫仰头笑了起来，“你他妈把心放进你的肚子里，我这人肯定不会对哥们儿喜欢的女孩子下手……再说，我对谈过恋爱的女生不感兴趣。”
“哟，你老人家还有处女情节？”
“差不多吧，其实也不算，”郑庭赫摇头晃脑，“我只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王凡耸了耸肩，没发表自身的观点。
“所以那女的是谁？能不能说了？”
“真不想说。”
“不说拉倒，滚蛋！”
两人吵吵闹闹的来到了教室门外，此时已经到了十点半，陆陆续续有学生从教室里走出来。
郑庭赫白了王凡一眼：“你他妈浪费老子半个小时的复习时间，你真该死。”
“自家兄弟，你说这话纯属见外。”王凡乐呵呵的。
既然已经放学，郑庭赫也懒得再进教室，他准备直接离开学校，在学校大门口等雨点儿。
王凡则还要回教室收拾东西，两人就在教室门口分别。
回到教室，王凡来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看了眼屏幕，嗯，没有新消息提醒。
王凡有些苦涩的叹了口气，将手机解锁，进入vx界面，看着聊天界面怔怔出神。
在备注为“廖莎”的聊天界面里，有着寥寥几条消息，都是绿色的聊天气泡。
犹豫思索了一阵，王凡再次编辑了消息，看着打好的文字，王凡用力的咬了咬牙，点击了发送按钮。
王凡：【听说你分手了？】
看着被自己发出去的消息，王凡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句话。
再试这一次，就这一次，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