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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新的一周新的一天，早餐是秦若打的豆浆和超市买的半成品速冻油条和肉包。
餐桌上，郑庭赫、凌雪还有江雅妮看上去都有些萎靡不振，很明显是昨天晚上睡眠不足，只有秦若整个人精神焕发，睡的不错。
“又失眠了？”秦若撕着油条，小口小口的塞进嘴里，轻声问郑庭赫。
郑庭赫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这周末吧，我带你去抓点中药。”
秦若觉得，小混蛋这么小的年纪，就整天失眠怎么行？必须得好好调养调养。
江雅妮斜睨了自家侄儿一眼，失眠？哼！
“若姐，这油条有点老，”郑庭赫揉了揉朦胧的眸子，“下次别在那买了，不好吃。”
秦若刚点了点头，就听见江雅妮微笑着说道：“老？你不就喜欢吃老的？”
郑庭赫微微一愣，瞅了江雅妮一眼，他总觉得这娘们儿话里有话。
“食不言饭不语，这点道理都不懂？”郑庭赫咬了一口肉包，轻微的刺了刺阴阳怪气的江雅妮。
江雅妮微笑：“是，我哪有你道理懂得多。”
郑庭赫耸耸肩，继续吃早饭。
“我吃饱了，”凌雪睡眼惺忪的将手中还剩一半的香菇包放进了郑庭赫的碗里，“我还得上去睡会儿。”
“凌雪，”秦若不满的挑了挑柳眉，“吃不下就吃不下，你把吃剩下的给他干嘛？你这让他怎么吃？”
包子被啃了一半，上面还能看见凌雪的牙印，这让别人怎么吃？
“不能浪费粮食。”凌雪捂着嘴打哈欠，“碗筷扔厨房里就行，我醒了之后来洗。”
说完她就上了楼
昨晚被折腾这么久，必须再睡一会儿，她又不是小混蛋这个不知疲倦的牲口。
秦若用筷子将郑庭赫碗里的半个包子夹了出来，丢在一旁：“你别管她，她有病。”
郑庭赫眨眨眼，不说话。
他这时候总不能说他不嫌弃吧？这样不好。
吃过早饭，郑庭赫将碗筷扔进厨房的洗手池里，又简单的漱了个口，才对看上去无所事事的江雅妮说道：“我和若姐去学校了，对了，雪姐看上去挺累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把碗洗了。”
江雅妮悄然攥紧了手，累？呵呵！
是啊，多累啊……
浣溪沙外，郑庭赫本来打算像往常一样和秦若一起坐出租车后排，谁曾想，秦若把他赶去了副驾驶。
嗯，看来秦若还在为昨晚某个小混蛋出言调戏她的事情生气。
见状，坐在副驾驶的郑庭赫不方便也不想再去触秦若的霉头，于是两人一路无言、相安无事的到了学校。
周一的早上，照例是是那人嫌狗憎的朝会，郑庭赫索性懒得下去罚站，伙同着陈钊他们在天台上放风。
反正朝会是学生会和班主任清点人数，学生会里面有他们的好哥们儿，班主任又是秦若，郑庭赫就不信，这点小事秦若还要和他计较不成？
“庭哥，听启子说你在认真学习了，是不是真的？”
陈钊撑着围栏，好奇的问道。
“差不多吧。”
郑庭赫点燃烟，随口应道。
他也不知道他这叫不叫认真学习，他只是比以往要更努力了一些。
“真好，浪子回头金不换。”
陈钊感叹一声，他就挺想努力学习，但一则他对学习不感兴趣，二则他曾经努力过，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真他妈扯，”郑庭赫有些好笑的打了个响指，“我就是学了几天英语，就成浪子回头了？”
“烟一支一支的点，酒一杯一杯的干，请你要体谅我……”陆昊哼哼唧唧的唱着某首不知名的歌。
“我昨晚在网上看见个问题，”王凡笑着说道，“如果你面前有两个按钮，一个按钮会让你获得一个亿，另一个按钮能让你获得真爱，你们会按哪个？”
郑庭赫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王凡又是在哪看的这种逆天选择题，我他妈选了你又不真给。
“这样的问题我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一个亿的不尊重。”陈钊吐出一口烟，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昊默默的将手机揣进裤兜：“钊哥，我录音了，一会儿就去放给嫂子听。”
陈钊：……
由于知道陆昊是在开玩笑，陈钊倒也没放在心上，他继续说道：“真爱？我这辈子可以爱很多人，但钱我能挣几个？”
“不会真有人觉得所谓的爱情比钱重要吧？”
“我把爱情放上收银台，问它值几个钱，如果便宜，就请给我多来点。”王凡笑着扔掉手中的烟头。
听着几个狗东西的随口闲聊，郑庭赫没放在心上，也没参与的兴趣。
“庭哥，是你你怎么选？”
郑庭赫没兴趣参与，却有人主动问他。
“我？”郑庭赫摸了摸下巴，“你们知道，我家里不缺钱，一个亿对我来说吸引力真算不上特别大……”
王凡：……
陆昊：……
陈钊：……
酸了，酸了。
“所以我大概会按第二个按钮，”郑庭赫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过前提是，这个按钮得能多按几次，只按一次对我来说不够用。”
陈钊：？？？
陆昊：？？？
只有王凡表情还算正常。
“你什么意思？”陈钊大吃一惊，“你给我解释解释啥叫只按一次不够用？”
郑庭赫很认真的说道：“大钊，西游记电视剧你看过吧？”
“嗯。”
“里面的女性角色你最喜欢哪两个？”
“玉兔精和女儿国国王吧。”
“ok，”郑庭赫踩灭烟头，笑着问道，“那现在你是唐僧，玉兔精和女儿国国王都想嫁给你，你选谁？”
陈钊脸上的表情呆滞住，真就陷入了沉思。
甚至于，陆昊也跟着思考了起来：“我觉得女儿国国王好像要好看一点，还是人类，要不就选女儿国国王？”
“你懂个屁，兔子精有兔子精的乐趣，福瑞控你懂不懂啊？”王凡和陆昊又开始争吵。
“不好选是吧？”郑庭赫没搭理两个狗东西，看着陈钊，“很为难对不对？”
陈钊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干嘛要去做这种选择题？要去让自己为难？”
郑庭赫揉了揉太阳穴，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