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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某个狗东西的眼神实在是太赤裸裸，坐他旁边的钱丹或许没发现，乔菲菲却瞅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盯着看？
乔菲菲有点不爽。
人家是咱们同学、朋友，还刚失恋，你个死足控就不能收敛点？
被女朋友轻轻一踢，郑庭赫抬起了头，故作正人君子的喝了一口酒。
非礼无视。
不然得被骂下头。
不是……我真不想看了，你别挑鞋呀丹，不然真忍不住。
雪白脚丫不停在眼底晃来晃去，哪能轻易目不斜视？
担心再看下去惹恼乔菲菲，郑庭赫只好主动和钱丹攀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举着酒杯和钱丹碰了一下，他问道：“听菲菲说你分手了，怎么回事？”
不谈这个话题还好，一提钱丹直接就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我好难受呀庭哥哥。”
“别难过别难过，”郑庭赫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不就是分手，不至于。”
狗东西居然这就开始上手，乔菲菲美眸微微一凝，觉得把他叫过来就是个错误。
“肩膀借我用用。”
钱丹直接抱住郑庭赫的胳膊，小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声呜咽起来。
好朋友失恋难受，郑庭赫不好硬着心肠推开，只能无辜的冲乔菲菲眨了眨眼。
看见了吧？
她先动的手，和我没关系噢。
乔菲菲嘴角有些扭曲的上扬。
丹啊，失恋了就来把我男人？
你是不是故意的？
在郑庭赫肩膀上哭了一阵，钱丹抬起头，小脸如同带雨梨花，楚楚可怜。
“我心里好难过啊庭哥哥。”
“来，丹，坐过来我给你揉揉。”
乔菲菲皮笑肉不笑的喝了一口酒。
“不用，”钱丹轻轻摇头，“我很坚强的。”
郑庭赫眼角跳了跳。
丹，味儿有些重了。
放下酒杯，乔菲菲笑都懒得笑了：“坚强？那你麻利给姑奶奶过来！别抱着狗东西胳膊撒娇！”
“不是撒娇！”钱丹红着脸申辩道，“我是难受！需要人安慰！”
“我来安慰你！”
“不行，你是女的。”
“我再给你喊个男的出来！”
“我只和庭哥哥熟……”
无敌了你。
乔菲菲抬起手，微微晃了两下，喟然一叹。
算了，看在你分手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之所以叫狗东西过来，也是希望钱丹心情能好上那么一些。
她只是没想到，钱丹居然会发挥女性的柔弱姿态，惹起狗东西的同情心。
“说说呗丹，”郑庭赫将胳膊从钱丹怀里抽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就分手了？”
钱丹低垂着眼睑，沉默良久才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道：“他是个渣男！他劈腿了！”
话音一落，满堂皆惊。
好吧，满堂皆惊一词用的有些夸张，也就郑庭赫和乔菲菲吃了一惊。
“不会吧？”郑大少爷挑了挑眉，“你男朋友不像这种人啊。”
和钱丹男朋友不熟，但也认识，对方高中时候看上去就是个很老实的三好学生，怎么可能劈腿？
难不成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钱丹愤愤然的喝了一杯酒。
“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乔菲菲蹙起了柳眉，神情凝重起来。
本来她以为钱丹和男朋友就是正常的情侣吵架闹分手，没想到还涉及到劈腿。
如果那男人真的劈了腿，说什么她也要帮好朋友讨个公道。
钱丹又点燃郑庭赫的一支烟，讲起了昨天发生的一件事。
昨儿是五一长假，钱丹和一个没有回家的大学室友在外面玩，下午的时候一起看了场电影。
看完电影出来，去吃饭的路上，她遇见了男朋友。
和一个陌生姑娘手牵手、举止亲昵的男朋友。
当时钱丹就呆了，室友扯了她好几下都没反应。
而她那个男朋友，同样是脸色略微苍白，怔在了原地。
新欢旧爱修罗场啊。
郑庭赫在心里嘀咕着，为以前一中那个爷们儿默哀。
益城这么大都能碰见，只能说太倒霉。
啪！
在听到钱丹回过神来后，直接扭头跑了，乔菲菲猛地一拍桌子，勃然色变：“你就这么走了？有没有出息？”
“不走还怎么样？”钱丹哭哭啼啼，“我不能去和他们打吧？多丢脸啊。”
“现在搁这哭就不丢脸了？”
乔菲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总比在大街上丢脸强，”钱丹抽泣的吸了吸鼻子，“现在短视频这么发达，万一被谁拍了视频发网上怎么办？还要不要脸了？”
乔菲菲：……
沉默一会儿，她咬牙道：“这种劈腿的渣男就活该一辈子不举。”
吃瓜的郑大少爷听见这话，剧烈的咳了两声。
这话可不兴说啊菲菲。
万一真应验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咋办？
“没说你，别对号入座”乔菲菲横了反应激烈的狗东西一眼，“最起码你还算渣得明明白白。”
郑庭赫翻了白眼，捏了捏钱丹的胳膊：“有没有可能是误会？那女的是你男朋友姐姐妹妹啥的？事后你没找他问清楚？”
“问清楚？”乔菲菲冷笑，“当面不问事后问，那不肯定就是妹妹了？”
郑庭赫默然，菲菲说的在理。
换做是他，肯定也是妹妹。
男人啊，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他承认了，”钱丹突然开口，“那个女的是他大学同学，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
“还勉强是个人。”乔菲菲啐道。
最起码，这个男人没玩“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这套。
“所以你就跟他提分手了？”郑庭赫试探性的问道，“就没给他一个改错的机会？男人嘛，哪有不犯错的？”
乔菲菲：……
钱丹：……
“你闭嘴！”乔菲菲没好气的喝道，“不分留着过年？”
“庭哥哥，你屁股好歪，”钱丹这下是真委屈了，又快流下泪来，“居然帮别人说话？”
眼见惹了众怒，郑庭赫直接改口：“分的好，渣男不得好死！”
说完，他急忙在心里默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最过分的是，他还怪我。”
钱丹拉起她庭哥哥的手擦眼泪。
“怪你什么？”乔菲菲努力无视这一幕。
“他说谈了这么久恋爱，我只让他牵牵手，连抱一下都不行，这事儿不能全怪他。”
钱丹依旧哽咽，郑庭赫和乔菲菲同时无语。
钱丹和她那个男朋友，谈了快一年半了吧？
都他妈成年人，还只是牵牵手？
连抱一下都不行？
换哪个男人来能受得了？
本来郑庭赫是想帮着钱丹声讨两句的，听完这话后直接就闭了麦。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那哥们儿，估计早他娘在外面养一群小姑娘。
现在社会如此浮躁，怎么可能有人谈得下去柏拉图精神恋爱。
钱丹不停用郑庭赫的手抹眼泪，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你和高天洋谈这么久恋爱……真就只牵牵手？”
乔菲菲半信半疑的问道。
钱丹泪眼朦胧的点头：“你们别看我抽烟喝酒成绩还不怎么样，但我真的是个好女孩。”
郑庭赫：……
“我很传统的你们知道吗？我可是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和男朋友亲嘴？”
乔菲菲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说啥。
说钱丹错了？
洁身自好哪儿有错？
说她做得对？
乔菲菲却觉得这事儿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郑庭赫抽回手，叹了口气：“丹啊，咱俩真像，骨子里都是传统的人，可惜，现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难测的社会，不适合我们生存，所以我们得去适应它。”
“你……传统？”钱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盯着他。
郑庭赫用力点头。
乔菲菲和钱丹就此沉默下去。
良久，钱丹好奇而惊喜的问道：“你和菲菲……也只是牵牵手？”
“他传统的意思是，想效仿古时候的男人三妻四妾，”乔菲菲没好气的说道，“你别听这狗东西瞎扯。”
钱丹眼角跳了跳。
“这话难听了不是？啥三妻啥四妾啊，我又不是到处留情的种马。”
郑大少爷颇有些心虚的说道。
“还不是吗？”钱丹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多少女孩为君消得人憔悴。”
“别胡说八道嗷，你这话传出去，不是影响我的名誉？？？”
郑大少爷笑着喝了一口酒，然后也点上一支烟。
“你最过分的是……”
钱丹端起酒杯，主动和他碰了碰。
“到处招蜂引蝶就算了，还每次都招惹完就跑，把人家晾在那就不闻不问，这样真的很可恶啊庭哥哥。”
语气透露着细微的幽怨和哀愁。
乔菲菲柳眉一挑，眼神直接杀向郑庭赫：“你撩过她？”
某人双手投降：“撩啥撩啊，我和丹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当初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拿什么撩？”
“那她这股子哀怨劲哪来的？”
我哪知道？
郑大少爷白眼一翻，看向钱丹：“还不快跟菲菲解释解释？”
“你本来就撩过我。”
女孩不知何时翘起了二郎腿，雪白的脚丫子一晃一晃的。
迎着女孩的目光，郑大少爷有点心虚，吐出一个氤氲的烟雾。
真撩过吗？
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什么……时候？”
“高三寒假。”
钱丹回答得很快。
“再具体一点？”
“我刚谈恋爱的时候。”
闻言，郑庭赫眼珠子骨碌转了起来，明显是在回忆。
想了一阵，还是没啥印象。
见郑庭赫似乎真的想不起来，钱丹更加幽怨。
“那时候不是你跟我说……如果不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你就跟我谈恋爱了？”
乔菲菲：？？？
郑庭赫：……
好吧，想起来了。
好像确实说过意思差不多的话。
当时应该是嫌一中管得太严，决定要转校，便叫了一中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喝酒。
乔菲菲那晚有事，刚好没来。
也是那天，郑庭赫知道钱丹刚和隔壁班一个哥们儿谈上。
当时的对话应该是这样。
“丹啊，你说你早恋就算了，居然还跟其他班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座的哪个不是优质资源？真就一个看上的也没有？”
钱丹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我看上的是你，你倒是给个机会啊。”
“这简直不巧，你已经有男朋友，还怎么给你机会？”
“说不定谈一段时间就不合适分手了嘛……到时候再给我机会。”
“不好意思，我还没谈过恋爱。”
“嗯？”
“我以后也要找个没谈过恋爱的姑娘。”
“……学生谈恋爱都是谈着玩，可以不算数。”
“屁！你问问他们，”当时郑庭赫指了指在座的其他爷们儿，“哪个谈恋爱的时候没把女朋友吃干抹尽？”
“我就不会。”钱丹撅了撅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生。”
“行，那你记得为我守身如玉嗷……”
想起那晚的情况，郑庭赫有些汗颜。
这姑娘是怎么把“怎么给你机会”这句话，理解成自己要跟她谈恋爱的？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会脑补？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他嘴角略微扯了扯：“那不都是玩笑话？”
兄弟，我都是开玩笑的。
乔菲菲横了这狗东西一眼：“大老爷们儿要敢作敢当，如果对别人没感觉，没那方面意思，最开始就不要去招惹人家。”
某人委屈得眼睛都快红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招惹钱丹。
而且自从钱丹有了男友后，为了避嫌，在外面有酒局的时候他几乎没再喊过对方。
“是啊，”钱丹附和的点点头，“有些花花公子是四处留种，而你不仅这样还留情，又骗人身子又骗人心，简直是世间最可恨的事。”
郑庭赫愕然：“这话过分了吧丹？我什么时候骗你身子了？”
“我没说我。”
“别人我也没骗啊……”
桌下，乔菲菲轻轻踢了这狗东西一脚，翻了个白眼：“这一年多，你招惹多少姑娘了？两只手数不过来了吧？你敢说你问心无愧？”
吃瓜了吃瓜了。
钱丹红润诱人的嘴唇微微张开，视线不停在郑庭赫和乔菲菲脸上来回切换。
都这么多了吗？
两位数了？
那为什么没来招惹自己呀？
乔菲菲的话都在理，沉默的郑庭赫喝了一杯酒。
除却计划中水晶宫的女主人们，外面都还有大学里的三个小妖精，财大的岳晴，锦科大的慕沐……
说起慕沐，这姑娘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沉淀半晌，郑庭赫抬起眼眸，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
“大丈夫生而在世，各有各的追求，多少人拼搏奋斗，流血流汗，都是为了醒掌天下权，而我……只是想醉卧美人膝，又有什么错？”
一边说，他一边下意识从钱丹大腿摸到膝盖。
嗯，挺嫩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