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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长江、大连人、河南建业、重庆力帆、长春亚泰、广州富力、吉林长白山7支球队的负责人举起了手。
后面还有4家中甲俱乐部投了反对票。
此时的比分变成了16-11。
“那剩下的5家俱乐部的意思是弃权是吧？”主持人邱琳问道。
北京国安新上任的总经理沈立此时冲其他人笑一笑：“我们还要再看看。”
“那好，既然赞成提升额度的俱乐部占了一半，那我们下午的会议核心就围绕提升的比例来讨论。
我们先暂时休会。”
……
俱乐部总经理们三五成群的出去吃午饭。
康淼、隋国良和河北幸福的总经理富强凑到了一起，讨论今天是否能达成目的。
“最后还有李主任和于主任在上面压着，至少是2-1的局面。
魏长缨就算有想法，也只能忍着喽。”富强预测道。
康淼和隋国良对视了一眼，心想你恐怕还是不了解魏长缨。
事情肯定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康、隋二人只能从过来人的角度向富强简单说了说现在中超的格局，让这个中超新丁有点心理准备。
不过，富强似乎对幸福集团的财力十分自信，而且经过中甲的历练，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中国足球圈生存之道。
大概可以总结为四个字——有钱任性。
话里话外，富强旁敲侧击的打听恒大和上港的预算，脸上露出了不过如此的“低调”表情。
上午的投票预示着提升外援转会额度在所难免，大家在上午的试探过程中也逐渐摸清了各自的心理预期。
赞成提升额度的，希望提升的幅度越多越好。
目前，中超俱乐部平均收入为4.5亿，投入和收入基本持平。
广州恒大等俱乐部的意见是：4.5亿人民币差不多是6000多万欧元。
按照这样的比例，至少应该有三分之一，也就是2000万欧的转会额度给到俱乐部。
而且，中超俱乐部不应该吃大锅饭。
既然俱乐部的奖金是按照联赛排名来的。
那就应该按照联赛排名和俱乐部的营收能力来匹配相应的额度。
但是，对于升级、降级俱乐部的额度保护还是很好的，可以继续延用。
武汉长江等俱乐部的意见则是，即便有6000多万欧的收入，但外援不仅包含转会费，还包括了高额的工资。
即便提升额度，1000万欧就是极限了。
另外，额度本身的作用就是为了缩小各俱乐部间的差距，不应该以营收和排名匹配。
对于额度问题，双方一时间争执不下。
这时候就需要作为裁判的足协站出来说话了。
“魏部长，您说几句吧。”邱琳把球传给了魏长缨。
魏长缨摆了摆话筒，冲俱乐部的总经理们点了点头：
“各位同仁，对于大家增加外援转会额度的迫切需求我非常能够理解。
其实协会出台这样的政策，一是为了促进大家的收支平衡，第二个目的就要管控一系列的金融风险和犯罪的滋生。
既然大家在金额上相持不下。我就再说一个方法，看看大家能不能接受？”
众人凝神倾听。
“现在我们有不少球员在海外踢球。比如马文哲、范九龙等等。”
康淼等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说外援转会额度，突然提到留洋球员了？
“我一直强调现在的外援额度其实是个过渡性的政策。
什么时候这个政策会取消呢？
那就是俱乐部拥有了营收平衡的能力，又能够学会找到性价比高外援的时候。
所以，我的方法还是围绕营收平衡来的。
我们假设现在的额度是1000万吧……刚才有位河北幸福的富总说的很好，不应该吃大锅饭。
但这个按能力分配也有个说法。
幸福集团有钱愿意投入没有问题，但对于中国足球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他们如果只带来票房而挤占了中国球员空间是没意义的。
我们禁止使用守门员外援，害怕中国没有好门将。可是，我们现在有好门将了吗？
有了，又似乎没有。
我们现在的哪个门将能拎到五大联赛的中下游俱乐部成为主力门将的？
没有。
现在外援射手挤占了国内前锋的生存空间，我们能为了培养国产前锋把外援前锋禁掉吗？
不能。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这样。
既然我们的田里长了别人家的菜，那我们就需要去别人的田里种菜。
想提升额度没问题。
谁把中国球员送出去，赚回来了转会费，那这笔转会费就自动增加为转会额度。
你们觉得怎么样？”
魏长缨的话音一落，各个俱乐部的总经理都是一怔。
这个法子……稍稍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啊。
……
就在这时，邱琳看了眼手机，脸色一变，然后在魏长缨耳边说了两句。
紧接着邱琳看了一眼表，道：
“我们暂时休会20分钟。一会我们再讨论。”
说完，邱琳又在于湖臣和李玉毅两人耳边说了几句。
俱乐部总经理稀里哗啦的站起来活动身子，坐了两个小时真的挺疲惫的。
这时会议室一侧的门被轻轻打开，一个扎马尾，身着藏蓝色职业装的女孩走了进来。
几个总经理跟女孩擦身而过，看她来到了上海绿地申花总经理周军的身旁。
“周总，外面有人找你。”
周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有人找我？谁啊？”
说着跟女孩走了出去。
于湖臣、李玉毅和邱琳都表情复杂的看着周军的背影。
很快20分钟过去，众人发现周军还没回来。
此时，李玉毅敲了敲桌子。
“魏秘书长的建议都听到了吧？
我觉得是很有见地的。
收支平衡，收支平衡，有收入才有支出。
他刚才说的方式正好可以促进我们的球员更积极的留洋。
这点我是十分赞成的。
1000万的外援转会额度，我认为也是科学的。
于主任，您觉得呢？”
康淼和隋国良脸上似乎有些不相信。
诚然魏长缨的主意是不错，但额度的数字是可以再拉扯一番的，怎么态度突然间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呢？
于湖臣也道：“我觉得我们的转会额度，不宜一下子调整太大，1000万确实是个不错的数字。
各个俱乐部也要多从宏观的角度考虑转会的问题。
不能只想着花钱，还要想着怎么挣钱。
大家说对不对？”
是是是，对对对！
刚才投赞成票，热烈支持涨到2000万额度的人此时有点懵。
怎么就过了20分钟，好像风向就变了？
他们精心准备了很久，论点、论据、论证各个方面。
怎么一下子就妥协了？
康淼和隋国良注意到周军离开后留下的空座，心有所感。
邱琳此时正好趁热打铁：“那我们，就外援转会额度增加到1000万这件事再做一次投票吧，还有俱乐部的代表有不同意见的吗？”
在座的都是职场老油条了，此时再出声反对，那岁数就活到狗肚子里了。
“同意1000万额度的举手……”
刷刷刷，31家俱乐部的总经理齐齐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