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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阴阳平衡,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这须界州季府,山羊胡管事已经派人调查了半年多的时间了。
“所以人呢!”管事将手中茶杯带着茶水一块摔到这季枫安脸上,上好的瓷器就这么碎了。
“你兄弟二人不是信誓旦旦要将其碎尸万段吗?半年多了,人呢?”山羊胡怒道,自顾自地比划着说:“哦!这禹振鸿他还有通天之能?当着我季府的面,离开了须界州?”
季枫安抹去脸上茶水,内心恼怒却也不敢发作,毕竟这山羊胡身后站着长老季鸿晟。
而自己,说白了就是季府的外庶子,宗族图谱上都不记名的那种,在宗族内连台面都算不上,哪敢去触这番霉头?
更不用说长老现在还在暴怒阶段,前些日子自己那同为外庶子弟弟季枫定因不服气反驳了长老两句,惹了长老暴怒,被用家规长鞭抽死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就更不敢开口反驳了。
山羊胡管事见他闭口不言,就愈发恼怒起来。
“说话!”管事上前怒道:“没哑巴吧?”
“管事叔!”季枫安猛地开口,眼眸闪过怒意,转而委屈道:“我让人去找了,也已经让人在须界州公共飞舟还是商会飞舟都知会了,但……”
“没找到人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问的结果,你就一点风声都没有?”管事须毛皆张,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扶额难受,喃喃道:“枫安啊,你须知要是没找到这五华仙玉,我也活不了!”
“长老就这么狠心?都是自家弟子!”季枫安难以接受。
“自家弟子?呵!”管事冷笑一声,苦笑道:“长老现在已经暴怒,将和五华仙玉相关人都杀了,就剩我们两个……至于咱俩?”
管事仰天长叹道:“不过是连族谱都上不了外庶子,算个球的自家弟子?不过是有字辈和姓罢了……季府在外没记名的外庶子还少?”
大家族,总有不少弟子淫虫作祟,在外没少勾栏听曲,亦或者行些强行之事。
不堪受辱自尽者,不在少数。但意图攀上季府大腿者,也不在少数!便就有许多姓季,也有季府字辈名,但就是入不了族谱的外庶弟子了。
宗族之内,妻嫡子妾庶子,最后才是外庶子。
甚至有些家中仆人也只是看在你“季”姓的面子上称呼一句罢了。
他们是在季府有能力,有作用。
而这些外庶子,除却几个真认真修行被看重外,大多是些暴发户行为的小纨绔。
所以这些弟子在宗族内卑躬屈膝,在外就扬眉吐气了。这也是季枫安两兄弟当时见禹振鸿那么恭敬,一时间得意满满让他帮忙搬运的原因。
可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管事叔!”季枫安抬起头来,眼眸一转,说道:“为今之计,找回来是极难的了,不如我们?”
“不如怎么着?你还想补缺这些漏洞?”管事冷笑道:“那可是五华仙玉,我季府能出这几箱,已经是地下祖宗求了几百万年才求出来的!把你,我,哦,再把你那死了的弟弟挖出来一块给邪修当尸傀卖了,卖个好价钱,又能买几块?”
“管事叔!”季枫安打断他话语,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再度派人去东南矿脉挖五华仙玉,既然矿脉能产出,就一定还有未曾探查到的剩余。哪怕是些次品,加起来能补多少是多少,好歹能保全我二人性命。”
管事叹了口气,拿着茶水的手腕哆哆嗦嗦,又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提议可行,就点了点头。
“貌似只能这样了。”他捏着山羊胡,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管事叔?”季枫安一惊,那方向可是长老的方向!
“我去和长老详谈吧。”管事背着手,喃喃道:“毕竟我是你叔。”
季枫安一愣。
……
大堂内,山羊胡管事跪在地上。
长老季鸿晟稳坐太师椅,面容阴冷盯着下面伏地颤抖的管事,冷笑一声。
管事浑身顿时冷汗皆冒。
“你是说,问题都出在季枫安两兄弟身上?”季鸿晟冷声道:“抬起头来。”
管事缓缓抬头,喉咙吞沫,颤颤巍巍。
“禹振鸿就因为他,现在已经离开须界州了?”
“现在只有这样能解释得通!”管事惶恐道:“五华仙玉在下本探查的好好的,和其扯上联系的就是季枫安兄弟和那禹振鸿,难免不会让人想到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啊!更不用说这季枫定前几日还冲撞长老您,所以他兄弟二人定是心怀鬼胎!”
禹振鸿若是逃离出了须界州,那这五华仙玉找回来的概率基本是零成了。
季府是须界州霸主不错,但无垠大陆又有多少个“须界州”?对于其他州,他季府还没那个力量,把势力遍布天下。最多不过有几个探子,辐射一下,了解下情况罢了。
“……”季鸿晟看着他,忽然冷哼一声,拿过茶水来,缓缓道:“说说你的想法。”
“长老!”管事立刻道:“我再度派人去东南矿脉当中再挖,哪怕把矿脉挖穿,也要补全一些。最后呈到长老您面前的,起码也是半箱……”
“嗯?”
“一箱!”管事笃定道:“我以性命担保,一箱!”
七箱变一箱,大多还是矿脉中残留下来的。到了最后,估计真正能用得上的,半箱之数都达不到。
管事额冒冷汗,心中恐惧,但还是撑着精神抬头看着长老。
这“性命担保”,先把自己从必杀名单里摘除一半,表明自己还是有点用的。所以只要长老点头了,那自己起码可以暂时保住性命。
只要命还在,就还有希望。
“看在你这么多年给我管钱袋子的份上,就给你一个机会。”季鸿晟摆手道:“去吧,把东西带回来,你亲自带回来。”
“是,是!”管事跪地叩首,随即匍匐后退,脑袋紧紧贴在地上,一边朝着房门外退去一边恭敬道:“小得就告退了。”
退出房门,山羊胡惶恐逃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