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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侍寝为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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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神情似悲似愤,站在窗口半仰着头,一副无语问苍天姿态,秋月脸庞上挂着闲愁轻恨。
    窗外微风吹拂,衣袖飘动,让他生出萧洒之意,自怜之情,却没留意清风做怪,显露他鼓起的肚腩。
    袭人和麝月带着小丫鬟来回忙碌,将一片狼藉的房间打扫清理,费半个时辰才恢复如初。
    只是博古架上空了大半,书案上精巧摆设少许多,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空落闹心。
    袭人一边扶正房中座椅,对麝月说道:「那个丰儿不是省油的灯,还不知怎麽和二奶奶说道。
    我担心她会招来事情,到时二爷又要被人编排,再这麽折腾下去,西府地界真就难待了。
    万一要来了事情,我们要想好应付的说辞,不能让二爷再吃亏下脸面了。」
    这时秋纹进屋给宝玉上了热茶,讨好说道:「二爷喝口茶,不用为这些不值当的事生气。」
    又对袭人说道:「姐姐也是二爷房里顶尖人物,贤惠灵醒个个称道,怎还怕丰儿这打杂跑腿的毛丫头。
    就这麽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还能把我们二爷给辖制住,让人听去笑话。」
    麝月冷笑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破嘴,人家即便是打杂跑腿的毛丫头,也比你得势十倍。
    平儿去东府伺候琮三爷,这小丫头愈发得二奶奶重用,我劝你还是别瞎咧咧。
    你以为二奶奶手底下养的人,都跟你一样只会搬弄口舌,你这话传人家耳里,就看她怎麽收拾你!」
    秋纹被麝月一顿话讥讽奚落,觉得在宝玉跟前丢了脸面,她虽气得满脸通红,却被怼得说不出一句。
    麝月出名的牙尖嘴利,秋纹一向有些惧怕,要论吵架的本事,两个她都不是麝月对手。
    袭人听了秋纹冷嘲热讽言辞,即便她性子柔顺,颇有心机,很少脸面上与人过不去,心中也十分恼怒。
    原先月例缓发之事,本想先捂着不说,就是被秋纹捅到王夫人耳中,让自己和麝月都有些狼狈。
    经过这些事情,袭人对秋纹愈发厌恶,冷冷说道:「秋纹,你先出去,让二爷也清净一回。
    你要在院里待的不自在,看我们几个都不顺眼,我自会和太太去说,给你换个顺心的地方!」
    ……
    秋纹听了这话,脸色不由一变,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袭人,竟会说出这种冷话。
    但她却不认为袭人只是吓唬他,如今袭人是宝玉的屋里人,有了名分的准姨娘,已算是半个主子。
    如今两人的身份已有了差距,自然让她对袭人多了忌惮。
    秋纹想爬宝玉的床铺,这等心思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同院子的袭人和麝月
    麝月倒还罢了,袭人难道会愿意将来多一人争宠?
    她要是铁了心肠,趁自己还没有名分,提早对付整治自己,秋纹自问扛不过去。
    所以袭人冷话一说,秋纹便识相住嘴,暗中嘀咕几句,便灰溜溜出了房间。
    宝玉见了这等场景,想起今日挫折,愈发觉得世道艰难,人事污浊,难容清白。
    举头叹道:「庸俗,你们这等勾心斗角,蝇营狗苟,难道不嫌无趣,女儿家的钟灵毓秀,半点都不要了。」
    他说着便只顾自摇了摇头,神情萧索的进了内室。
    ……
    麝月听了宝玉之言,眉头微一皱,往日她听惯宝玉这等散话,早已熟视无睹,但今日听见却异常刺耳。
    她自小和平儿要好,想到因平儿入东府之事,二爷几次莽撞招惹,让旁人看够笑话。
    以往并没遇上这等事情,麝月从不知宝玉这等做派。
    但她在宝玉身边多年,只是稍加思量,便将他隐蔽心思猜得清楚。
    不外乎宝玉从小被人骄纵,从来就是荣国府的凤凰,口里说怜惜女儿,心里觉得好东西都该是他的。
    他见平儿生的美貌,如今却给了琮三爷,倒像是琮三爷欠了他似的,总要拐弯抹角找茬搅合。
    心里还指不定找光明正大理由,觉得旁人都不清白,全部都对不住他。
    如今砸了一屋子古玩,自己和袭人正替他担忧应对,他还在旁说散话,莫非给他使劲都是白费?
    只是二爷这样行事,左右没有用处,到头只让人耻笑,再这样胡混下去,真不知还闹什麽事情……
    ……
    袭人和麝月正各自心中发愁,突然门外传来一片脚步声,似乎有许多人进了院子。
    她们各自有些心惊,这等动静不免让人生出不安。
    很快看到林之孝家的风火般进来,身后还带了六个婆子,抬着三口木箱子,颇有些气势汹汹。
    袭人和麝月各自惊疑,不知这场面是个什麽章法。
    袭人神情有些发僵,问道:「林大娘怎麽有空过来,还带这些人,不知是来做什麽的?」
    林之孝家的神情冷漠,说道:「宝二爷自己生气,砸了一屋子西府古玩出气,这事二奶奶已知道。」
    袭人和麝月听了这话,各自都脸色大变,丰儿回去不过半个时辰,二奶奶便要发难,好凌厉手段。
    林之孝家的对身边婆子说道:「你们还不办事,愣在那里干嘛!」
    那几个婆子放下手中木箱,几乎一拥而上,将博古架上剩馀古玩,各自小心拿下。
    其中包括彩云从宝玉手中死命抢下,那尊奇巧珍惜的脂玉岁寒三友镂空玉香炉。
    几个婆子用软绸丝绵等物,将取下的古玩各自包裹,依次装入木箱,动作十分轻便麻利。
    袭人和麝月都大惊失色,一时都吓得楞在那里。
    最后还是袭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阻拦那些婆子行事。
    神情惊恐的说道:「林大娘这是什麽意思,怎搬起二爷房里的物件,老太太知晓可是不依的。」
    林之孝家的冷笑道:「二奶奶已发话,既然你们不喜祖宗留下的东西,那就都不用摆设了。
    屋里剩下的古玩物件,全部收回库里保存,也算给后辈子嗣多留家底,省得都被你们糟践了。
    你说搬走宝二爷的物件,老太太不依,难道宝二爷砸了西府家当,老太太就会依得!
    宝二爷砸的六件古玩,都在西府公中入册,都是上等的东西,老辈传下的稀罕物件。
    这些可都是琮三爷承袭的家私,不能说砸了就砸了,里外怎麽都糊弄不过去。
    袭人,你也是西府老人,如今二房老爷太太都搬去东路院。
    三爷顾忌堂房兄弟情分,宝二爷即便留在西府,他也从不说一句闲话。
    只当是留他在老太太身边孝敬,兄友弟恭,隔房礼数,三爷该做的都已做了。
    可宝二爷半点不念三爷的好,自个儿生气,便拿三爷的家业出气,你要是能说出个对字,我老婆子便服你!」
    ……
    林之孝家的话语尖厉,盛气凌人,道理堂堂正正,根本不容人反驳,袭人听了已脸色惨白。
    她虽然有些心机,但是言辞口才,却没麝月这等急智,被林之孝家的一番质问,哑口无言。
    袭人不自觉看向麝月,这等情形之下,只有麝月这等口才,方能对付几句,总不能眼瞅让人搬空屋子。
    只是麝月此时也脸色难看,对着袭人求助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袭人醒悟过来,麝月心思精明,比自己有急智,她觉得不该出言阻拦,这才一言不发。
    不要说麝月出言应对,便是宝二爷出面也拦不住,西府只有老太太发话,才会有些管用。
    但林之孝家的这麽大阵仗,连箱子都让人抬来,这是二奶奶发了狠,明摆着要打个措手不及。
    可如今哪里来得及通知老太太,即便真的让老太太拦下,可就把二奶奶得罪死了。
    人家可是西府当家奶奶,自己和麝月只是奴才丫头,胳膊肘拧不过大腿,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即便自己做了二爷的入房女人,眼下也只是个空头名分,二奶奶有许多办法能整死自己……
    ……
    袭人不过稍许迟疑,博古架上七八件古玩,书桌上蟾宫折桂青玉笔洗,案几上乌木雕花大理石桌屏。
    摆在明眼处好几件古玩,都被几个婆子搜罗一空。
    其中一个婆子还拿着本帐册,对比房中各物指指点点,分派他人取走对应物件。
    很快墙上悬挂的古剑丶古琴丶镶嵌墙上玉雕悬瓶等物,都被婆子取下装箱,动作伶俐,抄家一般顺溜。
    等到房子可见古玩器具都被搜刮,林之孝家的又挥了挥手,两个婆子抬出另外一箱。
    林之孝家的说道:「这一箱都是新购新物件,送给宝二爷摆设,左右不值几个钱,砸了也不心疼。」
    袭人听了脸上火辣辣的,二奶奶这是当面寒碜二爷,拿走了房里值钱东西,连个话柄都不愿留下。
    句句都掐着二爷糟践东西说话,拿一箱便宜货色填补房中空缺,看似十分周到,却是堵人嘴巴。
    即便老太太知道事情,心中埋怨不满,也挑不出二奶奶太多毛病。
    ……
    林之孝家的又说道:「丰儿姑娘传话,因你们惹得宝二爷生气,他才砸了这些东西,这话可有编排你们?」
    袭人连忙说道:「这话不假,都是我们不好,才惹得二爷生气。」
    林之孝家的冷笑:「既如此,这事你们谁也逃不了关系,事情就该落到你们头上。
    三爷在辽东冲阵杀敌,命悬一线,从死人堆里搏来的功名爵位。
    辽东几处爵产一整年所得,也不过才五千两,光这些银子就养了一整个东府人口。
    我去古董行问过市价,这六件古玩少说值三千多两银子,不砸碎再存放些年头,还远不止这个价钱。
    你们这些人服侍不周,惹得宝二爷不高兴,砸个东西就三千两,快够东府大半年嚼头,真是够作孽的。
    把你们这些丫头都卖了,也赔不起这笔银子。
    荣国府便是神京一等朱门大户,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样糟蹋东西,人人这麽办事,迟早也会败光。
    二奶奶已经发话,这种事如不处罚,以后上下人等,岂不是都要胡来。
    从袭人开始往下,宝二爷房中七个大小丫鬟,从下月始免去三个月例钱,这个月也不发了。
    这只能算小惩大诫,你们留下的亏空,都会记在帐上,以后再捅出篓子,二奶奶可就不会这麽慈悲!」
    ……
    袭人和麝月一听这话,脸色都十分难看,一下被罚四个月例钱,府上从没听说过的事情。
    但看到林之孝家的冷冰冰打量她们,像是等着她们来闹,似乎巴不得事情闹大。
    袭人和麝月都不是傻子,谁还看不出王熙凤想下重手,自然不会上赶着上当,两人都默默不语。
    突然秋纹走进屋子,说道:「林大娘,我们点灯熬油伺候二爷,从不敢偷懒。
    四个月可是小半年月钱,这可让我们怎麽活,麻烦林大娘向二奶奶求求情,二太太知道……」
    袭人听到秋纹说出二太太字眼,心中知道要糟糕,秋纹这个蠢货,这个时候提二太太,不是火上浇油。
    她忍不住脱口喝道:「秋纹,住口!」
    林之孝家的目光刀子一般,对着秋纹说道:「西府家事,三爷主家,二奶奶管事,不敢劳动二房太太。
    你要是拉着二太太出来,那就尽管自便,我也不会拦着你。
    我更不敢向二奶奶求情,还是你自己去求情,看看二奶奶会不会剥了你的皮!」
    秋纹听了对方阴森森话语,整个人吓一哆嗦,哪里还敢再说半句。
    林之孝家的瞪了秋纹一眼,挥了挥手,手下几个婆子抬着箱子,风卷残云般出了宝玉院子。
    这时,宝玉从里屋出来,不满说道:「怎麽又是乱哄哄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你们这是又闹什麽!」
    秋纹苦着脸说道:「二爷快去帮我们说说话,二奶奶也太狠心,要罚去我们四个月例钱……」
    麝月忍不住走上前,狠狠啐了秋纹一口,骂道:「你可闭上这张臭嘴,想死也不挑个好时候。
    这都到了什麽时候,还挑唆二爷去惹事,你自己怎不去试一试,可别溅我们一身血!」
    ……
    伯爵府,贾琮院。
    夜幕低垂,凉风习习,幽蓝天宇,一轮明月渐渐升高,在院子里撒下满地清辉。
    堂屋之中开着小宴,莺声燕语,轻盈雀跃,时而夹杂银铃般笑声。
    今日是平儿入房之日,贾琮日落下衙回府,在院里摆下小宴为她接风。
    宗法礼数所限,没有高朋满座,没有凤冠霞帔,但彼此生命之中,从此多一人相濡以沫。
    而且,这人娇美端丽,性情温良纯厚,在西府早有美名,
    去年十月,平儿被王熙凤许给贾琮,两府已人尽皆知。
    王熙凤也算用心良苦,从落定名分之后,有事需去东府走动,都让平儿来回跑腿,让她熟络关系。
    平儿又和五儿同在西府管家,彼此关系更加亲密默契。
    这大半年时间,平儿因各种杂事,早在贾琮院里进出如常。
    芷芍丶晴雯丶英莲丶龄官等人都已习惯她的存在。
    对她们来说,如今平儿不过搬入东府居住罢了。
    小宴开席之时,倒是平儿难掩羞涩的神情,让气氛微有些尴尬。
    但往日众人之间的熟络,很快消弥了异样气氛,没一会儿有说有笑起来。
    等到宴席结束,厨房两个仆妇来收拾菜碟碗筷,其馀人都早有默契,各自轻笑回房歇息。
    反倒贾琮微微有些尴尬,说道:「平儿姐姐,我们也回去歇息。」
    说着起身向自己房间而去,平儿微微有些无措,很快便跟在贾琮身后。
    夜风轻轻吹拂,两人相随走过长长游廊,廊檐悬挂的灯笼,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并渐渐重迭在一起。
    贾琮闻到身后诱人的女儿香,心中想着只是值夜罢了。
    两人从没亲近过一日,有些事情太过生硬,或者操之过急,来日方长,顺其自然就好。
    等到都进了房门,屋内烛火已烧的明亮通透,平儿微微脸红,回身关上房门。
    她平生第一次和男子同室,虽然他是自己命定的终身,心中依旧忍不住发慌,身子有些发软……
    ……
    等到房中烛火明亮,窗棂上透出走动交迭的人影,游廊外另一头也现出两个人影。
    在廊檐灯笼照耀下,两个人影很是苗条婀娜,走到窗外不远地方,各自停下了脚步,有些鬼鬼祟祟。
    英莲轻声说道:「晴雯姐姐,你硬拉我过来干嘛?」
    晴雯脱口而出:「壮胆,哦不是,你就一点不好奇,三爷和平儿在房里做什麽?」
    贾琮身边的几个姑娘,芷芍和五儿已入房,多少引起其他人心底遐思。
    不过龄官才到豆蔻之年,还没全然开窍,懵懵懂懂,想过就忘,并不太入心
    英莲比龄官大了一岁,她已跟了贾琮几年,在家出入书房,外出进出柳宅,都是她跟进跟出。
    她是和贾琮相处时间最多之人,加之未到及笄之年,所以比较安于现状。
    只有晴雯已过十五,正好和贾琮同岁,心思活跃,情窦已开,好奇心还很强……
    英莲听了晴雯的话,小脸莫名一红,糯糯说道:「有什麽好稀奇的,不过是值夜,我们那个没有过。」
    晴雯轻哼一声,说道:「平儿姐姐今天在荣庆堂行过礼,她来就为给三爷值夜?小丫头也没个见识。」
    英莲被晴雯奚落没见识,顿时不服气起来。
    说道:「那个没有见识,我自然知道,不是值夜就是侍寝罢了。」
    晴雯听了迷惑,问道:「什麽叫侍寝,以前没听过,还是个新词。」
    英莲俏脸一红,差点笑出声来,轻声说道:「你跟三爷多年,也是识文断字的人,平时也不多看点书。
    每日只知瞎鼓捣针线,什麽叫侍寝都不懂,也不知哪个没见识。」
    晴雯大眼一瞪,说道:「你还不是一样,就是个书呆子,每日就知道泡书房,给三爷做袜子都不分左右。」
    英莲被晴雯奚落,倒也一点不生气,还捂着嘴偷笑。
    晴雯轻声嘀咕道:「你倒是说说清楚,什麽叫侍寝。」
    英莲俏脸一阵发热,即便夜色中都显酡红醉人。
    她磨磨蹭蹭说道:「侍寝就是……,就是两个人相好。」
    晴雯脸上都是求知和好奇,喃喃自语:「侍寝就是相好?这是那本书上写的,明儿拿来我瞧瞧。」
    这时窗子突然被推开,贾琮笑道:「你们两个谁要侍寝?」
    房间里传出平儿忍俊不禁的轻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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