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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小贩们吆喝叫卖，游人们穿梭其间，随行的宠兽五花八门，有鹿角有熊有狗也有猫，喧哗不息。
城中街巷间，装饰华丽的房屋错落有致，有一处露天的广场上公开摆起了擂台，台边的御兽师分站两侧，擂台内的宠兽如旋风般撞在一块，拳拳到肉，肉搏的声音传进车内。
姜雪看着车外的风景，小脸上布满了兴奋之色。
她肩膀上的小螳螂兽也激动地舞着双刀，幻想着上擂台作战的宠兽是她。
“前辈，打擂台是不是也能赚钱？”姜雪看见擂台下的人们扬起了钱票，有的人甚至砸了灵石进去。
陆源跟着看了一眼擂台。
语言精通技能他时刻开着，稍微调整精神交感的方向，专注倾听擂台处的人声。
汹涌的人声闯进耳中，陆源花了几秒时间整理信息，说道：“台上赢的人能得一块灵石，台下是赌局，能赌他们坚持多少分钟，赌谁赢。”
姜雪听到这儿，暗暗记下了这个赚钱法子。
“不过你也看见了，这是生死契擂台，不是点到即止的宠兽对决，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有的宠兽是专门奔着杀宠兽去的，你怕吗？”陆源说道。
既然姜雪想进步，那就了解其中的凶险。
陆源不是劝退她，而是考验她的抗压能力，和进步的决心。
优柔寡断者，会在生死战斗中丧命。
想要变强，首先需要锻炼出一颗强大的内心。
姜雪的性子还很单纯，像是一片白纸。
这样的性格接触外面的世界，肯定是经不起摧折的。
姜雪听到陆源的质问，她的脸色也是稍微白了一下。
光顾着赚钱了，没想到城里的宠兽对决如此凶险，竟是拿命在赚钱。
“我……”姜雪看向了旁边的小螳螂。
她不能替小螳螂兽下决定，这事需要小螳螂兽自己也同意。
小螳螂兽头上的两触角抖了抖，四条腿在肩膀上退缩了半步，显然是有点害怕了。
“信心是不断战斗中来的，你别想那些危险的活了，至少现在还不适合你。”陆源说道。
“嗯，我知道了，前辈。”姜雪以为陆前辈会拐着弯劝她回去。
听到这里，这才发现陆源是认真的教她生存之道，而不是单纯的说教。
“谢谢您，前辈。”姜雪真心说道。
从小到大，这是她迈出的最勇敢的一步。
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勇敢，现在见识了城里的凶险，情绪稳定下来，没有那么无脑了，同时自身的勇气也不足了……若是时间重来，再次回到村口送别的场景，她不敢说一定会迈出那一步。
不一会儿，车队进了旋风武馆。
车上的人纷纷下了马车，陆源和姜雪刚下车，诸葛秀就走了过来，笑呵呵道：
“陆前辈，这是您的徒弟吗？”
姜雪脸色尴尬，她哪敢自称是陆源的弟子。
正要开口辩解自己的身份，陆源却道：“这是我的学生。”
徒弟和学生，意思近似，但具体的意义不同。
徒弟是学陆源一身本事，继承陆源这一脉传承的人。
学生的话，关系层面就淡了很多，不会接触到真正的传承核心。
但不排除未来有可能关系转正，成为徒弟。
姜雪哪里管那么多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