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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肯说是嘛？”文启沉声问道。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只要你敢说，我就能够保证你的安全。”文启承诺道。
没想到小海听到此话之后立刻冷笑起来：“就你！你还保证我的安全。你恐怕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文启听完此话心中不惊反喜。
他刚刚说的话只不过是随口试探。
却没想到小海居然会作此回应。
看来他猜的没有错，小海果然是因为害怕幕后黑手的报复。
“看来幕后黑手的职位很高嘛？”文启继续套着小海的话。
“很高！高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小海说道。
“呵！”文启听闻此话笑了笑。
“驸马爷和杨宪我都抓过！我就不信，难道指使你的人比他们两个地位还高。”
文启继续压迫着小海。
希望能够从小海的身上获得更多的信息。
“我劝你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小海说道，“对你不好。”
“何出此言？”文启问道。
“就算你真的找出了幕后凶手，也一定会影响你的仕途。”小海神秘的说道，“还不如到让事情就到我这里结束。”
“如此，大家都相安无事。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小海说道。
文启听到此话越听越觉得神秘。
继续追查下去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现在这个大明说到底是皇权至上。
经过了驸马案和杨宪案之后，大家都发现了朱元璋的位置是不可撼动的。
就算这些大臣再这么蹦跶，也摆脱不了朱元璋的五指山。
所以，得罪这些大臣还真的未必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难道，小海的幕后黑手不是朝廷命官。
而是另有其人。
而且是和朱元璋关系很亲近的人。
只有这样才符合小海说的，地位高并且影响自己仕途。
不过文启倒并不担心。
他本来对做大官就没什么执念。
更何况这些事情和他的身世有关。
他最初来应天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查真正的杀母仇人。
现在此人就在面前，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就算是得罪朱元璋也在所不辞。
“别说傻话。”文启继续说道，“无论幕后凶手是谁，我都会追查下去。”
“你为什么选择当天投毒？”文启对这个问题十分的好奇。
刚好是他在的当天投毒。
这件事情未免太巧合了。
所以他很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对方到底是为了刺杀马皇后还是奔着他来的？
听到此话，小海皱了皱眉头，他也意识到了一些细节。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小海说道。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文启说道,"但你总应该信得过锦衣卫和东厂吧！"
“只要你老实的配合调查，我就把你关进东厂，让东厂保护你的安全，而且我保你不死，如何！”文启知道小海主要是害怕他幕后的人对他下手。
所以死活不肯透露对方的一点信息。
而文启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消他的顾虑，相信他能够保护好他。
“你保证？”小海听到此话之后他有些动摇了。
毕竟文启刚刚对他的折磨，他也不受再说第二次。
刚刚文启只不过用了几根银针，甚至连药都没有用。
所以，他相信文启还有不少折磨人的手段。
人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趁此机会借坡下驴罢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文启承诺道。
如果能够找到凶手的话，那么小海是死是活根本就不重要。
他相信就算是朱元璋也会同意。
当然，朱元璋有无数的办法让他在牢狱之中自杀。
这就不是文启要担心的事情了。
而且，对于小海来说，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
“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你只要答应了，我就告诉你。”小海说道。
“说吧，什么事儿？”文启眼看这种事情有希望，只要对方说的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他都能够接受。
“银票放在我的口袋里面，你帮我寄回我的老家。”小海说道。
文启一愣，没想到小海居然有这样的要求。
他原本以为小海说他家里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只不过是随口的说辞。
“好！”文启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伙计立刻从门口走了出来。
文启从小海的口袋之中抽出银票，让小海口述了地址。
“把这几张银票，寄到这个地址。”文启吩咐道，“别被我发现你私吞，否则的话我绝对轻饶不了你。”
“放心吧，大人吩咐的事情，小的一定做好。”那名伙计跟随文启有一段时间知道文启说这样话，只不过是说给小海听的，所以说倒也不急不恼。
“好！快去吧！”文启开口说道。
“是！”那名下人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文启说道。
小海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他来应天务工，就是为了挣钱。
他说家里有一个病重的母亲，也并不是扯谎。
这件事情是事实。
如今经过了这件事情，这些钱不仅可以给母亲看病，还可以让所有的家人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小海也终于放下了心了。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和家人团聚的机会了。
“你问吧！”小海说道。
了却了自己的心愿，小海也觉得没有什么继续隐瞒的。
于是便开口说道。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让你去刺杀马皇后？”
小海又是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是何贵妃！”
文启听闻此话一愣。
这个名字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过。
就算听过也从来不会注意过。
毕竟一个后宫的贵妃和他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莫非······
毒杀自己母亲的和毒杀马皇后的不是一人？
“她为什么要刺杀马皇后？”文启继续开口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海说道。
文启沉默，冷眼看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给了我毒药，让我去下马皇后的药里面。”小海说道。
“是今天嘛？”文启再次确认时间。
“是！”小海回答的斩钉截铁。
“而且她似乎很急，一定要让我在今天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