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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条件马上就打消了乔治的所有顾虑。
一家贫民区的午夜俱乐部虽然对李昂来说不算什么，但想要盘下这样一家店少说也要十万美元。
这样的诱惑足以让乔治铤而走险。
而对于李昂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换了一种支付方式。
买凶？
什么买凶？
只是为了社区的繁荣和精神文明建设和向友人赠送了一家午夜Club而已。
这里只有神圣的友谊，不掺杂一点金钱的铜臭。
目送乔治一伙离开之后，李昂眯起眼睛凝视天花板。
就现在的形势来看，“第二次东西部匪帮战争”的流量红利不仅没有吃完，反而在持续走高。
只要这些街头尼哥们扛着偶像的旗号四处制造流血冲突，他们流的每一滴血都能转化为流量。
唯一的遗憾在于——
李昂已经太久没发布自己的作品，这让他在收益上损失不小。
这些天莱尼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问题的核心只有一个——你到底什么时候发新歌？
对此，李昂总是以没灵感为由搪塞过去。
公司安排的巡演和宣传计划他倒是从不缺席，像个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
总之就是摆烂。
而这一切都被JAY-Z看在眼里，为了续约他已经开出了1000万刀签字费的天价，寻求一份和李昂的长期合同。
不仅如此，这份新合同中将唱片销量分成提升到百分之三十五，但对于作品版权提出了一定要求。
这个数字看起来很诱人，但李昂对此嗤之以鼻，“JAY-Z在做梦.”
版权之于一位歌手来说就是生命，无论是泰勒还是迈克尔.杰克逊都对版权问题头疼不已。
有这么多前车之鉴，无论对方给出多么诱人的数字，李昂都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让步。
母带权属于唱片公司是行业共识，如果再交出作品版权，那歌手就彻底沦为了唱片公司的奴隶。
更何况，华纳唱片早已开出了2000万美元的签字费.
频频被打脸的伦纳德至今还被李昂晾在一边。
好在和ROC王国的合同将在三个多月后到期。
到那时候，他就能无所顾忌，在滔天的流量里冲浪。
两天后，李昂与大卫芬奇团队首次见面。
双方已经谈妥，大卫芬奇将以110万美元的片酬掌镜《Bangbang》MV的拍摄。
李昂在点头同意这个数字的时候，忍不住连声咒骂对方的贪婪。
三分多钟的MV，片酬110刀。
放眼整个乐坛也是不可思议的天价。
尽管有唱片销售收益为他的钱包源源不断地输血，但接连的大手笔投资也让他的荷包迅速干瘪下去。
《冲出康普顿》电影的第二次投资中，他拿出350万刀。
宣传计划的扩张导致预算又增加了300万刀，这其中他需要出210万刀。
为了支撑这部电影完成拍摄，他前前后后总共投入了惊人的910万刀
除了投拍电影外，收购《Vibe》杂志还投入了250万刀。
现在，李昂的流动资金已经不超过1000万刀了。
千万富翁的宝座还没捂热就跌落了下来。
上午9点，大卫.芬奇和其助理来到天启音乐。
作为大卫好友的老麦克全程陪同。
本次会晤的主题是MV的拍摄计划。
李昂作为制作人兼投资人，他的任何想法对于导演来说都至关重要。
他将自己在灵感刷新时看到的MV画面描述给大卫。
碧昂丝作为第一段落的表演者，在MV中第一个登场。
她是个造型前卫、穿着暴露的前卫女孩，身后一群跟风的拥趸。
她走在大街上，大幅度扭动胯部，毫无保留的向路人展示自己完美的“S型曲线”。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露着欲火。
欲望像潮水般淹没街头。
泰勒.斯威夫特的角色是一位有些叛逆的校园女孩。
这一段的尺度要略微小于第一段。
但性感仍是不可动摇的主题，展现为一个女孩从“懵懂可爱”到“性感大胆”的转变。
第三个段落中，卡迪B坐着直升机降临在一座大楼的天台。
她的角色像电影里的女特工、危险游戏中持皮鞭的女王角色。
电臀、热舞.
火力全开。
最后，三人合体出现在天台上，奉献一段劲歌热舞。
“我把这个想法称为【天台三婊】.”李昂笑着说道。
“你是个天才！”老麦克两眼放光，恨不得是自己掌镜这支MV，“你帮全世界的歌迷圆了一个梦！”
所有人看起来都对这个想法非常满意，但最关键的导演大卫.芬奇除外。
他抿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太普通了，随便一名新人导演都有能力掌控这个剧本。”
李昂立刻打起了精神，身体前倾，“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倾向于加入更多的思考，对于当下越来越开放的社会风气的思考。”大卫说，“作为60年代生人，我无法想象社会的风气会开放到这种程度迈阿密午夜的大街上，甚至有人像动物一样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媾和。”
话音刚落，李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混蛋是不是拍文艺片拍出幻觉了？
一首纯粹派对风格的舞曲，还要加入深度思考？
这种行为无异于在婚礼上播放《葬礼进行曲》。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李昂皱着眉头。
“你的想法不能左右成片效果，既然你选择了我就得听我的。”大卫依旧面无表情。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麦克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卫的助理更是因为恐惧而坐立不安。
坐在他们面前的可是经常因为负面新闻上热搜的街头猛人；
《Billy》那支臭名昭著的MV中，稳坐C位的核心人物；
美国街头青少年中极具影响力的偶像。
他一个人几乎挑起了半个乐坛的Beef。
李昂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不禁直拍脑门。
合着自己花了110万刀请来了个爸爸？
沉默片刻后，他沉声说道：“Fxxk，听着大卫，拍MV不是拍电影，我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天才导演。”
“我也是你的影迷，但你这次要尊重我的想法，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制作这支MV的。”
一支MV，单单是导演酬金就达到了110万刀，那么其他的资源就必须与导演的身价匹配。
综合下来这支MV的成本闭着眼睛都能超过150万刀，绝对的天价。
不过这番真情切意的发言似乎没能打动大卫，他不咸不淡的说道：“这没多少钱。”
“你说什么？！”
“我说，这其实也不算很大的手笔。”大卫晃了晃脑袋，“1989年我为麦当娜拍摄的《ExpressYourself》，你应该听说过。”
李昂默然的摇了摇头。
大卫解释道：“《ExpressYourself》在当年的MTV音乐录影带奖【最佳艺术执导】、【最佳导演】、【最佳摄影】三项大奖。”
闻言，李昂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这就是他执意选择对方作为导演的原因。
虽然大卫自从转战电影之后，一直未能在奥斯卡奖评选上斩获奖项。
但他的电影口碑一直在线。
1999年的《搏击俱乐部》成本6300万美元，最终票房只有1亿美元。
扑街扑得一塌糊涂。
发行方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做梦都没想到这部荒诞的剧情片最后竟然凭借影迷之间的口口相传，光是卖DVD就回了本
甚至最后还能小赚。
极具个人色彩的大卫，在MV奖项上的成就已经得到了一位导演能够得到的一切。
“我期待这支MV也能取得那样辉煌的成绩。”李昂翘着脚说道。
结果对方下一句话差点让他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
“《ExpressYourself》的MV花了500万美元。”
“疯了吗？”
“我可没疯，真实的成本甚至还要比公布的数据高一点。”大卫说，“精美的艺术品是用金钱雕琢出来的，我不会让你的钱打水漂的。”
谈话进行到这里，李昂知道自己在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个古怪的家伙实在太偏执了。
要么尊重他的想法，要么让他滚蛋。
李昂的左脑和右脑经过一阵斗争后，最终选择的前者。
乐坛两大Diva的破冰合作既然都已经达成了，不如就赌一把大的。
“我只提出一点个人要求。”李昂说。
“没问题，你是投资人，我会考虑你的想法。”大卫回应。
“不许删掉大尺度镜头，我知道观众们想看什么！”这一句，李昂是用命令的口吻说出来的。
碧昂丝在MV中大尺度热舞的场面数不胜数。
泰勒偶尔也会在演唱会上展示一波性感的舞姿。
但两位Diva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之中晃动身体，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也是这支MV最大的卖点。
是全世界歌迷翘首以盼的事情。
“当然。”大卫整了整衣襟，“我是说为什么要删除呢？我会在你想法的基础上加大尺度。”
“什么？”李昂的眼睛瞪得溜圆，“你刚刚不是说要加入一些Bullshxt深度思考吗？”
“尺度够大，才能给人震撼不是吗？”大卫一边笑一边摇头，“那些反战内核的战争片，往往把战场上的血腥恐怖描绘的最为真实.”
这一番话听下来，李昂瞬间就开了窍。
这贪心的混蛋真有点东西！
大卫接着说道：“我会用最大尺度展示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滋养下，那些年轻女人不加掩饰的碧池姿态.”
“不加掩饰的碧池姿态.”李昂小声念叨了好几遍，脑袋里甚至已经有画面了，“有点意思，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到成片效果了。
“我已经有预感这会是一次伟大的合作了。”
双方敲定MV明天就在纽约正式开拍。
两周内完成全部拍摄计划。
碧昂丝会为此腾出档期，泰勒将于两天后飞往纽约。
大卫.芬奇前脚刚离开，后脚菲尔就走进了办公室。
“你和大卫聊的怎么样？”菲尔刚坐下就点燃一支香烟，“我刚刚上楼时还和他打了招呼。”
“我们聊的很好。”李昂说，“你认识大卫？”
“不认识。”菲尔摇了摇头，“他从80年代进入这一行开始一直是个性情古怪的混蛋，很少和别人交往。”
“但我是他的影迷，他的《搏击俱乐部》是我最爱的电影，有时我想像那部电影的主角一样，炸掉这座城市”
“好吧。”李昂扭过头不再看菲尔，专心刷起了社交媒体。
《Vibe》的官方频道在邦妮的运营下涨粉迅速，目前已经有超过两万人关注。
这个频道几乎不发布与杂志有关的任何内容。
核心是嘻哈文化的推广。
包括音乐、街舞、街头穿搭、社区文化.
这也是李昂一开始的愿景，将《Vibe》从杂志的载体中解放出来
成为全美乃至全世界的嘻哈文化核心社区。
“你这小子为什么不搭理我？”菲尔哼哼两声，表情很不开心。
“我很忙，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走了。”李昂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Fxxk，我就这么让你感到厌烦？！”菲尔音高拔调，“我为你带来了一切，瞧瞧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你这该死的混蛋又喝多了”李昂沉声说道，“立刻冷静下来，不然就滚出我的办公室！”
从菲尔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看出来，对方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即使对于那些街头的酒鬼来说，能在早上就开始酗酒的也都是最无可救药的那一种了。
菲尔的皮肤僵硬，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这都是肝脏病变的外在表现。
他很有可能在几年内就被上帝带走，也许是几个月也说不定。
被李昂的语气恐吓，菲尔的酒意也清醒了三分，“我不明白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总是这么恶劣，但我有个礼物带给你。”
“什么礼物？”
“UFC你听说过吗？”
“当然。”李昂不假思索的回复，他非常喜欢这档格斗赛事。
两名选手被关进一个八角笼中，最后只能有一个人站着离场。
泰拳、柔术、拳击、桑博.
选手可以使用世界上任一流派的搏击术，只要能把对手按在地上打到失去意识为止。
参议员约翰.麦凯恩曾把这档比赛宣布为“人类斗鸡”，并大力推动禁止此项运动。
随着规则技术的完善，现在已经是北美PPV销量首屈一指的大型格斗赛事。
“UFC官方邀请你两天后在多伦多罗杰斯中心现场观赛。”菲尔呲着牙笑道，“准确来说是UFC总裁戴拿.怀特亲自邀请你，为当晚的冠军颁发腰带。”
在听到前半段时，李昂原本是想拒绝的。
虽然他是这档赛事的粉丝，可实在犯不着为了省一张前排门票就飞往多伦多。
但是为选手颁发金腰带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李昂轻易就猜到了戴拿.怀特的心思，利用自己在Beef大战的流量为这档粗野、残暴、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赛事造势。
这么做是双赢。
眼下，他恰好需要借着一档硬核格斗比赛的声势，将自己“街头椰酥”的名声进一步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