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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本来是不用这么多的。”苏景先叹气，“但那不是……”
他们还在怀疑着程家呢。
而且不知道是程家有问题，还是程文铎有问题，又或者是程文铎不清楚实情。
苏景先他们把事情也已经和柳永、韩琦、晏殊，甚至宋仁宗都已经知道了。
这是真的不怪别人想要挤进来这个小团体，虽然大家目前都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吧，一个关系比一个硬。
“要不咱直接抓了？”最兴来想着，拿出自己的皇子身份，真想抓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苏景先摇头，“以后这就是你的污点了啊。”
说到底，大宋也是走的律法，不是走的暴君流，而且宋仁宗以仁德为名，这么想抓人就抓，不拿出来点实际证据，也是不行的。
“污点……”最兴来想了一下，新的办法又出来了，“不如我去碰瓷吧，之前那个李……”
苏景先还记得那位李家的李玮，在历史上让福康公主吃尽了苦头，等到和福康公主没有这么亲近的赵宗实上位的时候，都忍不住给李玮治罪。
“不行啊，以前我们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们故意用这个手段，倒是能够把这个人给都弄进去了，李玮要是又重新得到……”
最兴来不知道历史，但是最兴来很讨厌这个李玮，脾气不好，长得也不行，是最兴来最开始知道，原来在爹爹心里有人比他还重要的那个“有人”。
“好吧……”
打消了最兴来的这个念头之后，苏景先开始认真地给最兴来讲，“哪怕可以，我们也不能这么做。”
“怀疑别人，先天就是要我们拿出证据的，有了证据，给人治罪顺理成章。”
“我们要是为了别人做了假证据，那么他们岂不是被我们诬陷的了吗？我们就是坏人了。”
最兴来其实懂，但是找证据是真的很麻烦。
“太难找了，他们像是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最兴来耐心上是真的有些不足，不过知道自己不能用这样的手段，说着也不过是情绪宣泄。
“已经有办法了。”柳永从外面走进来，但是他听到了最兴来说的话，准确来说是听到了最兴来和苏景先互动的内容，表情很严肃。
“作为皇子，最不应该这样使用法律的武器……”
柳永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停留，“这件事你们需要写反思，以后再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好，没问题。”苏景先答应地很快。
“你……”最兴来原本是想要发脾气的，他在这里这么多天，和柳永不说是相谈甚欢，也是两个互相不干涉对方的，这是真没想到，居然管到了自己的头上。
然后苏景先先道歉且答应下来了写反思这件事。
最兴来像是正要冲锋陷阵的柯基转头发现主人死命拽着自己的绳子一样，一下子也泄了气。
“行吧，反思，我会写的。”
“苏景先写两千字，你写一千字。”柳永的惩罚却是让最兴来有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反抗了，我写两千好了。”最兴来赶在苏景先要答应之前，再次和柳永讨价还价。
“不行。”柳永看着最兴来，“殿下要知道，以后您做错了事情，别人会第一时间怪罪到您周围的人身上去，你的这个想法，会成为苏景先的想法，是他让你变坏。”
确实……最兴来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他深刻地知道，柳永说得是现实，不止一个人会这么想。
但是他自己愿意当一个坏人，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清楚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在滥用权力，最兴来甚至已经做好了以后被人诋毁的准备。哦不，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么就不能算是诋毁，只能说是别人知道了真相。
但是……
但是！
苏景先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啊？
“我知道了。”最兴来的脸色相当沉痛，他和柳永站在一起，两个人像是在参加什么哀悼会一样，“他写两千，我也会写两千的。”
“那么他就写三千字。”柳永毫不留情，一副一定要多惩罚苏景先，让最兴来长长记性的样子。
最兴来眼睛一瞪，还和柳永杠上了，“我写四千字！”
“那他五千！”柳永慢悠悠地给了最兴来一锤重击。
最兴来从牙缝里挤出来了，“我写六千字。”
柳永说话倒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甚至有点想笑，“那么他就七千了。”
在最兴来又要往上加了，苏景先反正是佛系了，他自己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只要不超过三万字，那么就任由最兴来加。
倒是晏几道、吴少贤他们开始慌张，一个个拉着最兴来。
“够了够了，再写就太多了。”晏几道真的有点难以想象，这件事要怎么写才能写到七千字，最兴来是真的不给苏景先活路啊？
“别说了别说了，可以了。”吴少贤想得和晏几道不一样，吴少贤怕字数再多起来，到时候苏景先直接开始另辟蹊径，研究起来了法律上能够怎么改进了。
别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干，但是这研究桌椅，研究到了开始创新桌椅的苏景先，百分百会这么做。
吴少贤都不忍心想他们是怎么到现在这么一步的。
刚来苏州的时候，还想着领略一下苏州的风土人情，结果还没开始领略，就先认识了苏州的四大才子。
而去的来回坐这个改进后的“房车”，苏景先觉得太硌得慌了，他们开始研究更舒适的桌椅板凳……
先是研究弧度怎么设置比较贴合人体，会更舒服。
然后是同步购买棉花、羊毛，现在羊毛都到手了，开始怀疑上了他们的羊毛供应商。
虽然这个人，吴少贤也怀疑。
吴少贤的怀疑比较没有道理，他是仰仗的自己的玄学天赋。
问就是真的算过，他算过对方的家庭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卧底。
玄学告诉吴少贤，是的！
包繶也在拦着，他和范纯佑拦得是柳永。
“大人，别说了，再说真的写不完了。”包繶皱着眉头，他代入了自己，这件事承认错误再反省，真的写不出七千字来。
范纯佑也是代入了自己，他没有针对这件事，他是众人中对科举的要求最为迫在眉睫的人，一脸苦相地对柳永说，“大人，这么多字数，我在考场上是怎么都写不出来的。”
不说考场还好，这一说考场，柳永自己都慌了一瞬间。
柳永的应试技巧也是相当稀碎的，他考试完全是自己的风格，而他的风格和诗词一样，可以华丽可以婉约可以精致秀气，但是真的做不到朴实无华、求证求实。
这也让柳永一路科举科到了这样大的年纪才在岗位上发光发热，被范纯佑这么一说，他心也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