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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生活?
生活就是,你在上学的路上摔疼了腿,还得一瘸一拐挺到学校上学。
生活就是,你错过了末班车,拼命赶到公司时,客户已经走了,你被领导劈头盖脸的骂完,还得埋头工作。
生活也是,你忍受着巨大的悲痛,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要去赶赴父亲葬礼,这时一通邻居的电话打来,你不得不回来处理事情。
抽泣一夜,煎熬一夜,不眠不休,也没有吃过东西,以至于少女的脸色发白,唇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
云悠悠真的好累。
她累到光是强颜欢笑的站着,就已经耗光了全部的生气。
眼泪已经流干,哭泣成了奢侈,只有在沈天青,在凌晨专程为她去买甜品疏解心情的男孩面前,她才能展露情绪。
这次少女只是轻轻抽泣,只是几分钟,便从他身上起来,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泪珠,又望着他。
“你真要去?”
沈天青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牌,递给她。
“平安......”
云悠悠摩挲着手里的木牌,目光复杂,轻声自语。
“早上看妈妈去了,她让我转交给你。”
沈天青如此解释,又笑了笑,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我不去,会被iu砍似。”
“什么?”
“哦我说,我自己良心过不去,半夜起来都得给自己几巴掌。”
“我真是......”
云悠悠轻轻吸气,终究是没有拒绝他,只是摆出一张无可奈何的笑脸,呼口浊气。
“输给你了。”
自己是一直不想让他跟着去的,认认真真地说了那么多理由,一个个理由却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难道上天也觉得,沈天青跟着她去会比较好?
小心翼翼地收好爸爸亲手雕刻的平安牌,云悠悠轻叹着。
“那假期结束之前,你就得赶紧回去。”
对面的沈天青似乎卡壳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空气,半天都没有反应。
直到她轻咦了一声,小手在他眼前晃晃,沈天青才如梦初醒般重重点头。
“你今天还走吗?”
“必须得走......我舅舅借了车,开到市里都准备接我了,但今天高铁没票了......哎。”
“机票行不行?”
“同川市没有机场。”
“那坐飞机先去咸阳,然后我们再打车,无非多花点钱。”
“这样...也可以。”
这种时候云悠悠也不会再省钱了,只是票程得看好。
到了路边,沈天青主动拎过行李箱,云悠悠看票。
看了一会,愁眉不展。
“今天的机票还有很多,但都到傍晚了。”
“中午或者下午的呢?”
“嗯..有是有,但是公务舱,价格翻好几倍,我再看看吧。”
“没事,升舱的钱我来......”
对视到那双平静而执拗的目光时,沈天青闭了嘴。
“你能和我一起走,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花钱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舅舅那边给了我一笔钱,你的路费钱我是能出的。”
哎,哪有女孩子不愿意男人给她花钱的。
沈天青有点想说,他有钱,刚从老登那爆的金币,为此,自己今后的家庭地位都成首陀罗了。
等等,老登?
“你稍等会。”
沈天青突然拿起手机,到一边去打了个电话,没听清说什么,只听见声音很小,语气非常孝顺。
等过了几分钟,在云悠悠好奇的目光中,他回来了。
“走吧。”
“什么?去哪?”
“虹桥机场。”
“?”
.......
“小沈,家里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孩子刚好要出远门,给他们订两张票。”
跟沙书记解释完,沈立业微笑着拿过领导的保温杯,到茶水间泡茶。
“沈秘书,办理好了,您让孩子们进来直接值机就好。”一名机场的高级行政人员露出笑容,在旁边说道。
“嗯?”
领导面前你喊我秘书,我不挑你理,但现在你该喊我什么?
沈立业斜了他一眼,后者连忙改口:“沈处,沈处。”
这还差不多,你什么档次和领导喊我一个称呼!
泡好茶水,扶正大黑框眼镜,沈立业便回去送茶了。
.......
有些梦幻。
云悠悠茫然地来到机场。
一进来,早已等候多时的行政人员便一路引领,带着她和沈天青,迅速地办完值机手续,便到了贵宾室小歇。
来不及观察从未到过的地界,正懵着呢,温声细语的空乘姐姐到边上提醒他们可以登机了,沈天青又一脸淡然地带着她走了。
扭头望了眼发懵的云悠悠,不等她之后问,沈天青自个先说了。
“别多想,我可没花一分钱,是我爸安排的。”
“啊...?叔叔知道了吗?”云悠悠突然有些不安。
“没有,我只说和同学出去踏青游玩,他没多问。”
“好吧,可是......那叔叔也应该花了不少钱......太破费了。”
“没有,他也没花一分钱。”
那花的是谁的钱?
这个问题云悠悠最后没有问,沈天青也没有多说什么,如果硬要说......
花的是应该是屏幕前书友们的钱,大概每人00001分钱。
也不知道书友们有没有意见。
两人之前过了安检。
为表示自己并无图谋不轨之心,沈天青甚至没带行李,好像真的不会久待。
云悠悠的行李箱不大,也很轻,属于允许带上飞机的范畴。
不用排队,机组空乘引领着两人,走专用通道上了飞机。
云悠悠是坐过一次飞机的,在很小的时候,妈妈没有生病,爸爸攒钱带一家人旅游。
只是记忆很久远了,后来的她也没坐过飞机,更没有见过贵宾室长什么样。
国内航班大部分没有头等舱,商务舱就是最高的档次。
他们两人是第一批进入机舱的。
两人并排落座,云悠悠还在懵懵地打量四周,沈天青则感受着宽敞的座位,和脚前能伸开的空间。
不尬黑啊,比春秋航空的空中绿皮火车强一万倍。
尽管沈天青其实也是第一次坐公务舱,但他还是表现的尽量淡定,和空姐交代不要打扰他们后,便拉上了小帘子。
“好好休息吧,三个小时就到了。”他对旁边的云悠悠说。
她轻轻嗯了声,从口袋里取出了平安牌,握在手里,身体慢慢完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身心逐渐放松。
周遭静谧,唯有均匀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沈天青别过头看向终于闭眼休憩的少女,自己也轻轻呼了口气。
她太累了,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睡觉,饭也不吃,本就难过还得硬撑着。
现在,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
感谢老爹,感谢屏幕前的读者。
沈天青也挺累,连战劲敌,凌晨骑车俩小时,又参加了一场大考。
他也闭上眼,靠着椅子。
耳听着乘客登机的响动,听着空姐提醒空中的注意事项,也听着身边少女细微呼吸声,沈天青的心慢慢沉下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直到,右肩忽然有了不沉的重量,也有了清幽的芳香萦绕鼻间。
他微怔一下,睁开眼。
马尾已经散开,少女乌黑的秀发自然垂落,侧着,无意识地靠着他,呼吸平稳。
透过发丝,窥见她白皙的额头,肤色细润,有些苍白,小脸却一脸安心,睡意沉沉。
云悠悠睡着了,而且睡的很好。
那就好。
沈天青重新闭上了眼,轻轻地,轻轻地,朝右靠去。
直到轻轻挨着她的脑袋,嗅到更多沁人心脾的幽香,他的呼吸才重新均匀。
舷窗闭着,暗淡的光线中,两人轻轻贴着彼此,静静依偎......
机程只有三个多小时。
沈天青却希望,时间能够长一些。
并非他贪恋什么,只是他很希望,云悠悠能多休息一会,多睡一会。
三小时后,三十个小时之后,她要面对的,便是一摊子繁杂的事情了。
那样的话,她应该就很难像现在这样好好休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天青微微睁眼,看向半空的一张七彩卡牌。
【心中的稀世强者(特殊)】
这张卡牌可以通过做梦,将人拉入自己梦境空间中,与自己交战,前提是,对方被他在现实击败过,而后记录。
但也不是什么冲击波都能被记录,得有资格,无资不行。
沈天青曾经战胜过黄远,对方只是个省三,就没有被记录,但林笔傲、李云都被记录了。
【已击败:林笔傲、李云】
他们已经被自己战胜,并在和他们的交战中,沈天青做了一些实验。
譬如他已经知道了,梦境空间,对方是现实中的真人亲自上阵,只是被拉到了他的梦境里。
梦境内,他的一切超能力被禁止,只保留主场优势。
以及,沈天青发现的,最关键的一点。
梦境内发生的事情,对方不会记得,但是,发生的一切会反馈到对方的精神中。
对方在梦里受到惊吓,回归现实后也会胆颤心惊。
梦境依托现实,现实反映梦境。
沈天青微眯着眼睛,看着什么,嘴角微咧。
【已记录:云悠悠】
‘我真是......输给你了。’
云悠悠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就被卡牌记录在案。
无论少女的本意是说拿沈天青没办法,还是真的被他的赖子打法折服,她都被记录了。
沈天青彻底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呼吸声中。
不久,脑海沉沉,意识模糊......
【对战对手:云悠悠】
【匹配中】
云海世界。
云霭无边无际,蔓延天边,不见太阳,却光辉照耀,恍若天国之境。
她来了么?
沈天青慢慢睁开眼,抬眼望去。
不远处,一个娇俏的少女好奇地望着他,眼中是疑惑,是不解,是好奇。
【击败对方】
天空雷云滚动,裁判忽然出现,并将规则重现。
裁判左右望望二人,注意到他们遥相对望,气势不同以往,不禁点头。
嗯,看他们望向彼此眼神中的沉寂,想必,他二人一定是纠缠一生的宿敌,即将爆发一场惊世大战!
而天上浮动的【击败对方】会大大激发二人对彼此的仇恨,刺激战意,以最大程度发挥双方水平。
望向安静,似乎在酝酿气势的双方,裁判欣喜。
这下值回门票钱了!
裁判正期待时,那个看起来就强的可怕的女孩有所动作了。
因为要保持巅峰状态,少女没有会影响她发挥的负面情绪记忆,
“沈天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你。”
良久过去,相隔云海而望,穿着校服的她歪着头,浅浅一笑。
“但看到你,真好。”
云海陡然静谧,天空一片沉寂。
“......?”
雷云沉默,就连闪电也似乎因为无法理解面前的情况,而宕机蛰伏了。
你吗......怎么感觉情况不太对劲。
对岸,沈天青也注意到云悠悠与现实不同的状态,猜测到了她不记得最近的事情。
于是,他没说话,只是向前走。
顿时,裁判略感心安,没想到这小子这回竟是如此的拟人,看不下去,要主动挑起大战了,不枉它此次没有添加额外规则。
便用云团搓出个望远镜,裁判紧张观看.....
怎么不动弹呢,他都快突到脸上了,小心偷......
即使沈天青走到云悠悠面前,她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挂着清甜的笑意,静静等着他。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笑意吟吟的自己。
沈天青笑着,注意到云悠悠的鞋带是开的,便低头,蹲下来,给她系上鞋带。
先是诧异,而后是惊讶,最后少女的脸蛋微微泛红,默默低着头,眸子扑闪,柔和的目光望着他。
“怎么啦?”
他蹲下的前一刻,云悠悠看到了,他眼角闪过的,一丝亮晶晶的水珠。
她有些不解,又有些心疼,不知道沈天青是怎么了。
没有说话,直到鞋带系完,他用胳膊在眼眶位置抹了抹什么,才站了起来。
云朵悠悠,光线温和,一层淡淡的光辉附着她,象征着青春无忧的高马尾也被染上一层金黄。
见他没事,只是看不够似得端详着自己,即使有些羞涩,她的目光也不曾躲闪,唇角弯弯,噙着悠然的笑意。
“你怎么啦?”她又问。
沈天青望着她,轻轻呼了口气,如吐出整个现实世界的沉闷后,轻松一笑。
“没什么。”
“见到无忧无虑的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