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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祭祀大人的智慧的确超出我们这等庸人，但我们上万年的研究总还是有一些成果的。”他的声音依旧沧桑，依旧悠远，
“不可能！”酒德麻衣几乎是在战栗，“白王不会将封神之路给任何人研究！”
“是的，白祭祀大人的确不会把自己的秘密交给我们。”利维坦说，“但龙皇大人会。”
“白祭祀大人的谋反失败，龙皇大人清算了祂的一切，其中也包括封神之路。”
“所以，我们也得到了完整的封神之路。”
利维坦的耐心不多，直接不给酒德麻衣继续开口的机会，“人类，现在把我的话传递给你们的王！”
“元老会，要和他谈谈！”
酒德麻衣瞳孔一颤，她知道利维坦要找的人是谁了。
“是林羽！”
“没错，人类，告诉你们的王。”利维坦说，“元老会承认他的力量，可以给予他想要的东西。”
天际轰鸣，一头钢铁巨龙现身。
“抱歉，我不需要别人的承认。”
“我想要的东西，一般都会自己去拿。”
双手插在口袋里，红黑色风衣随着寒风猎猎作响，林羽就这样站在了钢铁巨龙的头上。
他从天空之中，俯视而下。
酒德麻衣看了一眼天上的钢铁巨龙，心里的猜测一下就被证实了。
这个混蛋把她当诱饵了！
利维坦抬头望去，却只看到钢铁巨龙，而没有看到那个披着披风的少年。
巨鲸一双巨大的眼睛转动，向着自己的头顶看去。
这个角度当然是看不到头顶的，但它的“精神”可以看到。
林羽双手插在口袋里，迎着猎猎寒风站在这头巨鲸的头顶上，“你就是所谓的元老？”
“是的。”利维坦不卑不亢，只是平静地说，“龙皇在第一天创造了白祭祀，第二天创造了四大君主，第三天创造了天下群龙，第四天创造了元老院。”
他说，“而在第五天，我成为了元老。”
林羽俯视着下方的巨鲸，“据我所知，龙皇应该只创造了五位初代种。”
所以，元老院不应该是初代种。
“是的，我们并非出自龙皇之手。”利维坦不仅没有失落，反而骄傲地说，“我们出自君主之手，却又超越了君主！”
“我们是元老院的执掌者，是龙皇的辅佐，是君主的掣肘，是天下群龙的大脑！”
“自卖自夸。”酒德麻衣嗤笑，“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强大，又怎么会淹没在漫漫历史之中？”
“无论是在龙类的历史还是人类的历史中，都没有你们的位置！”
“你又怎么知道隐藏在历史之中，不是我们主动的选择呢？”利维坦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我等没有赫赫威名，却是唯一记录了整个世界历史的存在。”
“在龙王死亡沉睡的时代中，我们依旧存活。”
“那你们要的是什么？”林羽说。
“权柄。”利维坦的声音中带着深沉的寒意，“杀死君主，杀死龙类，让一切的权柄汇聚于我等，让元老院登上至高至尊之路！”
听到这话，酒德麻衣眼睛闪了闪，“就算杀死了君主，杀死了龙类，你们也无法获取他们的权柄，难道说要我们把龙骨十字送到你们的嘴里吗？”
“你们小看了元老院。”利维坦说，“只需要杀死他们，权柄就会重归世界，再由元老院获取。”
酒德麻衣立刻向林羽看去，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恨不得给他发电报。
除了这帮不知道藏在了哪里的元老，全世界都知道林羽可以夺取龙王的权能，所以说——只要答应了利维坦，就等于白嫖啊！
反正林羽把龙杀了，元老无法得到权柄，那是元老的事情！
“愚蠢之人，不要试图欺骗我！”林羽抬脚，在巨鲸头颅上一跺。
“轰！”
巨鲸破碎，但血肉飞到半空就化作了冰雪。
钢铁巨龙飞来，接住了林羽。
“诶，这是？”酒德麻衣有点惊讶。
林羽却是眉头一皱。
连他都有点疑惑了，这是什么？言灵吗？
“是炼金术。”冰雪纷飞之中，利维坦的声音传出，“你会明白的，元老院之所以超越君主的原因。”
“我的承诺依旧有用，只要你愿意服从，元老院依旧会给予你一切你想要的。”
林羽嗤笑一声，“炼金术？”
他挥手，狂风席卷而过，吞噬冰雪，也吞噬了利维坦的声音。
“啊！”酒德麻衣一声尖叫，被冰块带着直直向着冰海坠下，“救命啊！”
她漏在外面的只有一个脑袋，真要掉下去，那一个不小心可就要死了！
林羽抬手一抓，湖泊一样巨大的冰块破碎，酒德麻衣像是猫一样被拎着领子提在他的手里。
“大佬。”酒德麻衣弱弱地说，“能不能麻烦给我放地上？”
他笑了笑，抬手向着空中一抓，冰雪中九个符文落入他的手中。
“这是......炼金术符文？”酒德麻衣对炼金术还有一点了解，立刻就认出了这些符文的来历。
“是的。”林羽笑容意味深长，“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元老院之所以能够比肩君主的原因——他们掌握了炼金术的七大王国。”
“诺顿虽然是炼金的王座，但是在他沉睡的漫长岁月中，这些未曾沉睡的龙已经逐渐靠近了诺顿这位君主。”
“封神之路本身就是炼金术和精神权能的运用，再加上漫长的岁月，元老院在炼金术的领域中恐怕已经达到了仅次于诺顿的层次。”
酒德麻衣看着那九个符文，脑袋瓜愣了一下，“炼金术可以做什么？”
“理论上，无所不能。”林羽手中把玩着九个符文，“炼金术与言灵，都是世界力量的体现。虽然有不同的体现形式，却拥有着同样的力量。”
“这么说，元老院岂不是和四大君主一样强大了？”酒德麻衣看着林羽，“他们靠着炼金术走到了四大君主一样的层次，那会不会比四大君主更可怕。”
说到底，四大君主就四对双生子，还各有各的缺点。
但元老院本身是依靠封神之路走上来的次代种，不仅没有缺点，还有人数上的优势。
如果他们真的靠着炼金术拥有了堪比君主的力量，那他们岂不是会成为比君主更加强大的对手？
林羽：←_←
“你太高看他们了。”
随手一捏，九枚符文灰飞烟灭。
“有缺点的战士依旧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不过是苍蝇。”他不屑一笑，“我已经标记了他们，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空闲时间再来收割就足够了。”
酒德麻衣看着他捏碎的符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炼金符文是规则、是精神，而不是物质，你是怎么把它捏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