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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老话，赏罚不明，百事不成。”昂热接着说，“校董会支持卡塞尔学院建设，功劳卓著，应当有赏。”
“斯雷普尼尔的龙骨十字在守夜人手上也只是压箱底，不如将斯雷普尼尔的龙骨十字赠给诸位校董，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那具龙骨十字我已经给了守夜人，那就是守夜人的。”林羽说，“既然要赠予，那就等我杀死八岐大蛇之后，将它的龙骨十字给你们吧。”
这下不需要昂热提醒，校董们纷纷起身，恭敬地道谢，“多谢阁下。”
如果客气一点就能得到一具初代种的龙骨十字，他们不介意喊林羽“皇帝陛下”。
校董会结束，昂热端着红酒，微微摇晃，“每一次，你都会给我带来惊喜。”
他看着林羽，眼中带着欣赏和赞叹，“即便我已经尽力高估你的力量了，但结果你都会告诉我，我还是低估了你。”
“你的力量极限究竟是在哪里？”
林羽一口喝下红酒，“你觉得我是纯血龙族？”
“是的。”昂热并不避讳，径直点头了，“预言里，龙皇尼德霍格将从沉睡中苏醒，为世界带来末日。”
“无论是从力量还是行事风格上看，你都很像那位龙皇。”
林羽笑容玩味，“那么，你觉得我是尼德霍格吗？”
“不知道。”昂热很诚实，“混血种自认为是龙类的血裔，拥有着龙族的传承，但实际上只是龙类豢养的奴仆。”
“我们对龙类的了解太少太少，甚至我们至今都不知道龙皇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一口喝下红酒，这位坚持了一百多年的屠龙者也禁不住叹了口气，“龙皇究竟是何等存在？拥有何等的力量？黑色王座上是否也坐着双生子？亦或者白王就是双生子之一？”
“无数的问题，我们都无法解答。”
“所以，如果你是龙皇，我们也无法判别。”
林羽轻笑，“我不是。”
昂热目光锐利，“那么，你会成为第二个龙皇吗？”
林羽看着他，微微挑眉，“你在担心什么？”
昂热看着那些校董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眉眼间带着阴翳。
他轻声说，“当康斯坦丁殒落，所有混血种都看到了龙皇死亡的未来......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
“当四大君主一一倒下，当龙皇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混血种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战，争夺新世界的权力。”
“他们想要成为——新的龙族！”
“哦？这就是你的担忧？”林羽嗤笑，“担心我成为新的龙族？再度给这个世界，给所有人类带来压迫，带来黑暗？”
“我是一个复仇者，向龙族复仇的复仇者。”昂热活动手腕，感受着折刀的存在，“无论是原有的龙族还是自命的龙族，都是我的敌人，都会被我送入葬场。”
“他们——汉高、弗罗斯特或者其他的家族，我都有这个自信击败他们。”
“唯独，你。”
昂热的声音越来越轻，“也许当你杀死龙皇的时候，你会变得比龙皇更加强大，当你的翅膀展开，可以遮蔽整个世界。”
“呵，”林羽愣了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竟然担心这个？！！！哈哈哈！”
这张狂的笑声让昂热有些尴尬。
我在说这么沉重的事情，你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中二了好吗？说正事呢！”
“好吧好吧。”林羽勉强忍住笑意，平静下来，“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你竟然会担心我压迫所有人类，真是太好笑了。”
“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担心。”昂热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林羽，“骄狂、好色、目空一切，说真的，放在古代，你就是妥妥的暴君。”
“我要是碰上你，那是一定要起义造反的。”
林羽平静下来，眺望着远处的天空，“你忘了吗？我是孤儿出身。”
“我怎么会压迫和我一样的人民群众呢？”
昂热愣住了。
林羽转头，看着他，笑容张狂，“我想做的不是皇帝，而是战神，可以击溃世间一切的战神！”
昂热脸上的惊愕化作笑容，“看来我们年轻的女校董，梦想要破裂了。”
林羽挑眉，“什么梦想？成为新的龙族？”
“不。女孩子的想法和男人存在着一点点的差异。”昂热拇指和食指微微分开，展示了一下指尖宇宙。
“男人们的野心是成为皇帝，但女孩子可能就想着成为皇后。”昂热坏笑，“刚才散会的时候，那个可爱的少女托我转达，她想要邀请你去家族的庄园旅游。”
林羽撇嘴，“不必了，我可不是什么色中饿鬼。”
昂热：→_→
“好吧。”确认了林羽不是开玩笑，昂热耸耸肩，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红酒，“那么，接下来就请你老老实实待在学院吧。”
“全世界的高危混血种都等着你的拯救。”
“你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忙碌起来了。”
林羽耸耸肩，“既然为王，自然要背负这个世界。”
意大利，罗马。
弗罗斯特·加图索从专机上下来，脚下丝毫停留都没有，快步向前走去。
在他的侧后方，秘书帕西·加图索迅速又缜密地说着当前的情况，“修道院全部毁灭，元老贝塔确定已经死亡，其余的元老通过安全通道已经抵达新的修道院。”
“修道院的位置没有人知道，即便是通信，也只是通过卫星电话发送的信息。”
“资料呢？”弗罗斯特脸色阴沉，“无论是什么，哪怕只是一个摄像头或者照相机也好，有没有留下林羽出手的影像。”
“有。”帕西立刻回答，“通过卫星，录下了当时的全部经过。等你到达会议室，就可以观看视频。”
弗罗斯特点头，“其他人都到了吗？”
“全都到了，”帕西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家主也到了。”
弗罗斯特脚步一停，“你说‘家主’？”
加图索家的家主就是恺撒的父亲，庞贝·加图索，一个放浪不羁的种马，不是找女人就是在找女人的路上的游子。
他担任家主以来，在加图索家的时间还不如罗马的街头酒吧长！
“是的，家主。”帕西认真地点头。
弗罗斯特脸色一下就凝重了起来。
能够让那个家伙都回来，看来这件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