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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平凡的日子里,何雨柱收到了何大清的来信。自李玥告知他政审之事的那个夜晚起,他便匆忙给何大清写信,并于次日清晨投递出去,毕竟这关乎他的大学梦,他怎能不上心?苦苦等待多日后,回信终于到手。
何雨柱急切地拆开信,然而,当他浏览完内容,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信中表明,何家三代雇农的身份无需担忧,可关于祖传谭家菜的说法却是子虚乌有。原来,何大清并非从何雨柱爷爷那里传承的谭家菜技艺,而是师从娄董夫人娄谭氏的父亲谭允谦,如此一来,何大清与娄谭氏竟是师兄妹关系。再者,当年在四九城卖包子,不过是兵荒马乱时期无法从事厨师工作的无奈之举,总共也没经营几日,与资本毫无瓜葛。
虽说政审的忧虑得以消除,但何雨柱往昔总是以祖传谭家菜四处炫耀,如今真相大白,心中难免有些尴尬,尤其在李玥面前,他不知吹嘘过多少次,此刻更是无地自容。不过,他转而想到,自己的手艺是跟何大清所学,这般算来,也勉强能称是祖传,心里这才稍稍宽慰。
何雨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李玥后,李玥笑着打趣:“以前是谁总吹嘘自家祖传谭家菜如何如何?”何雨柱眼珠一转,指向李玥身后说道:“小玥,你看那边。”李玥下意识地转过头,就在这时,何雨柱迅速将脸凑上前去。“什么啊,何……”李玥的话还未说完,嘴唇便轻轻触碰到了何雨柱的脸颊。刹那间,李玥的脸涨得通红,不过这次她并未像往常一样跑开,而是双手径直伸向何雨柱的腰间。“哎呦,痛,痛啊,求你了玥姐,别拧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连忙讨饶。等李玥松开手,何雨柱站起身来,揉着腰抱怨道:“小玥,你能不能下次换个地方啊,每次都拧这儿。”“我换地方你都记不住,要是换了,你是不是更记不住了?”李玥气呼呼地回应着,小脸依旧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何雨柱看着李玥那红彤彤的脸蛋,心中涌起一股勇气,快步走上前,“啪”地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刚才你亲了我一下,我也得亲你一下,扯平了。”只留下李玥一人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站起身来,跺了跺脚,说道:“何雨柱,你给我等着。”话虽如此,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
在李玥悉心辅导何雨柱的半个多月后,考试的日子终于来临。补习期间,何雨柱惊喜地发现,对于数学中的高等算数,李玥只需讲解两次,他便能领悟透彻,他暗自思忖,这难道是重生带来的特殊福利?考试为期一天半,何雨柱特意请了两天假。第一天考语文和数学,第二天则是无线电专业知识的考核。
当何雨柱完成语文试卷的答题,看向作文题目时,只见要求以“安全”为题写一篇不少于五千字的作文。他略作思考,决定借鉴后世的安全生产十大禁令。他先洋洋洒洒地阐述了自己对安全生产的深刻见解,洋洋洒洒写了四千字,将后世总结的十大禁令结合当世的实际情况重新编写。
其一,严禁违章指挥,杜绝强令他人冒险作业;其二,不具备专业技能之人严禁从事专业作业;其三,严禁饮酒后上岗;其四,严禁在钓有重物下行走或停留;其五,禁止超负荷、超限度生产;其六,严禁在易燃易爆区域吸烟;其七,禁止违规操作使用生产设备;其八,禁止隐瞒生产事故;其九,禁止违反紧急救援规定;其十,禁止违反安全生产制度。这十条安全生产禁令,乃是后世之人用鲜血与教训凝练而成,何雨柱深知当下我国的工业设施尚处于起步阶段,极易发生安全事故,若有机会,他希望能将这些禁令传播开来,这便是他如此撰写作文的初衷。
最后,何雨柱又补充了安全生产十二字方针: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综合治理。这些都是上辈子无数惨痛经历总结出的宝贵经验。写完这些,他又撰写了一千字的总结,才搁下手中的笔。
下午考完数学,李玥也下课了,她找到何雨柱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柱子,考得如何?”“那还用说?肯定没问题啊。”何雨柱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少在这儿说大话,你抓紧复习无线电知识,明天还有考试呢。对了,你政审的材料准备得怎样了?”李玥说完,目光投向何雨柱。“基本上都差不多了,就差街道办盖章了。”
何雨柱回应道。听到这话,李玥赶忙催促:“那你可得抓紧时间,明天上午考完试,下午就得提交政审材料。”“嗯,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办。”说罢,两人一同走向自行车棚。
与李玥分别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直奔交道口街道办事处。他向门口的卫兵表明身份后,进入大院找到吴主任,说明来意。吴主任盯着何雨柱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柱子,可以啊,这才多久不见,就要成为大学生了?”
“哪有,吴主任,这还没成呢,这不还差您一个章吗?”何雨柱连忙解释,接着又将祖传谭家菜的事情详细说明。吴主任听完,微微皱了下眉,说道:“柱子,你这章我不能盖。”
何雨柱一听,心急如焚,急忙说道:“怎么不能盖啊,吴主任?我不是都跟您说清楚了吗?”“柱子,你别急。你是说明白了,可这事还缺一个证明,得证明你父亲何大清确实是跟谭允谦学的谭家菜才行。”吴主任见何雨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赶忙解释道。“可是吴主任,谭允谦老先生已经过世了啊。”
何雨柱顿时沮丧不已,不过突然他想到了娄谭氏,连忙说道:“吴主任,谭允谦老先生女儿出示的证明可以吗?”“可以,谭允谦直系亲属出示的证明是有效的。你去找她开证明吧,开好证明回来我就给你盖章。”吴主任看着何雨柱说道。“好嘞,吴主任,我这就去。”何雨柱看到有转机,立刻转身出门,准备去开具证明。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朝着娄董的家疾驰而去。上辈子他曾跟着娄小娥去过一次,所以对路线还有印象。只是他未曾想到,这次找娄谭氏开证明信,日后竟会让他陷入一场危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不多时,他来到了娄董居住的洋房区,这里一座座独立的小庄园错落有致。他按响门铃,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前来开门。何雨柱赶忙说道:“您好,我是轧钢厂二食堂的主厨何雨柱,有事情找娄董,麻烦您通报一声。”
黑衣男子让他在门外稍等片刻,随后便关上了门走进院子。没过多久,男子再次出来,引领何雨柱进入屋内。此时,何雨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暗自思忖,会不会在此见到娄小鹅呢?他的内心颇为复杂,他深知娄小鹅迟早会前往香江,而如今自己身边已有李玥。
可一想到娄小鹅如今才12岁,他又释怀了许多。跟着黑衣男子走进大厅,只见娄董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何雨柱急忙走上前去问好:“娄董您好,这么冒昧前来打扰您。”娄董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何雨柱,问道:“柱子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娄董。”何雨柱将自己考大学以及需要证明的事情详细地解释了一遍。娄董听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朝身后喊道:“吴妈,去把夫人请下来。”
接着又对何雨柱说道:“可以啊,柱子,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读书的苗子。”两人正说着话,娄谭氏从楼上缓缓走下。何雨柱见状,连忙喊道:“娄夫人您好。”娄谭氏走到他们跟前,对何雨柱说道:“不用这么见外,柱子,你喊我姑姑就行。你爸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个大清哥啊,真是的,算了,不说了。柱子,你找我有什么事?”“那我就叫您姑姑了。”何雨柱顺着话茬说道,接着又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娄谭氏听完,同样诧异地盯着何雨柱看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行,柱子,我给你写这个证明。”她让吴妈拿来纸笔,然后开始书写证明。何雨柱看着娄谭氏的字迹,心中不禁赞叹,这字迹堪称他所见过的最为漂亮的。最后,娄谭氏在证明底部签下自己的名字谭雅婧,并按上了手印,将证明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证明,说道:“姑姑,您这字写得太漂亮了。”谭雅婧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事情顺利解决,何雨柱便向两人告辞,离开了娄家。他没想到一切会如此顺遂,赶到办事处时,发现吴主任正准备下班。
他急忙上前,好话连篇,最后还承诺亲自为吴主任做一顿饭。吴主任这才拿出纸笔,为何雨柱写好证明并盖上章。当印章落在纸上的那一刻,何雨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就在何雨柱为证明盖章之事忙碌时,华清大学无线电系的临时阅卷教室里,一位戴着眼镜的老教授朝着正在对面阅卷的李教授说道:“李教授,你看看这篇作文。”
“怎么了,王教授?还有你这个大才子都拿不准的作文?”李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王教授递来的试卷。他起初看着试卷上的字迹,并未觉得有何特别之处,然而当他阅读内容时,越看越激动,不禁问道:“王教授,你打算怎么办?”“还是交给刘主任吧,毕竟这是他们系的事情。”
王教授回答道。“你真的甘心就这样交出去?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王教授?”李教授追问道。“老李啊,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你可别忘了这篇作文是咱们俩审阅的。”王教授笑着说道。“哈哈哈。”李教授大笑几声后说道,“哎,老了。那咱俩现在就去找刘主任吧。”
无线电系主任刘继平正在批阅考试试卷,听到敲门声,他应了一声“请进”,抬起头便看到王、李两位教授拿着一张试卷走了进来。刘主任站起身来,问道:“王教授,李教授,试卷都批阅完了?”
“还没有,刘主任,你看看这篇作文。”说着,王教授将试卷递给刘主任。刘主任简单浏览了一下,放下试卷说道:“这是这次考生写的?”
“对,是王教授批阅的,我们俩拿不定主意,所以来请教您,刘主任。”李教授解释道。刘主任又仔细看了一遍作文,说道:“这可不像是学生写的啊。”然后他看向考生的名字——何雨柱。
接着,他放下试卷,从刚刚批阅的试卷中抽出一张,看了看名字。“这个何雨柱不简单啊,王教授,李教授,你们看,他这张无线电理论试卷,里面很多内容写得非常专业,想法也很独特,根本不像是一个学生能够写出来的,倒像是一位资深的无线电专家所写。”说着,他将试卷递给王、李两位教授。
李教授看完后说道:“刘主任,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找院长,你们看他这篇安全理论作文,最后总结的十二字方针‘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综合治理’,写得有条有理,也很贴合实际。王教授,李教授,你们继续批阅剩下的试卷,我现在就去找院长。”
院长办公室里,刘主任将试卷递给蒋院长。蒋院长看完后,与刘主任交代了一句,便带着试卷前往教育部。经过层层传递,当晚这张试卷就出现在政务院的办公桌上。
政务院的那位领导看完后,在试卷上写下“一针见血,栋梁之器”八个大字,随后命令秘书将作文抄写一遍,交给安全组,又吩咐将试卷送回华清大学。蒋院长看到试卷上的评语时,不禁愣住了,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