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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间略显陈旧的屋子里，何雨柱专注地听着收音机，许久之后，他抬眼望向挂在墙上的老三五牌钟表，时针已然指向了9点多。他轻轻叹了口气，关掉收音机，将包里的钱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仔细数了数，只剩下30多块钱。看着这点钱，何雨柱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心里暗自腹诽：这才短短两天，就把一个多月的工资花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很快就自我安慰起来：能花就能挣，怕什么呢？这么想着，他起身封好炉子，然后带着些许疲惫，缓缓入睡了。
清晨，七点钟的钟声准时响起，何雨柱就像被注入了活力一般，瞬间变得元气满满。他迅速穿上衣服，拿了个窝头，又从咸菜缸里捞出一块榨菜，仔细切成丝，滴上几滴香油，简单地对付了早餐。随后，他端起牙缸，大步迈向院里刷牙。这大冬天的，何雨柱可真是个硬汉子，直接用凉水洗漱，一点都不畏惧寒冷。
吃完饭，何雨柱把饭盒塞进包里，踏上了专属他的“十一路”交通工具，朝着娄记轧钢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倒也顺遂，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很快，他就来到了轧钢厂的食堂。此时，姜大海已经早早地到了，正指挥着小张等几个帮厨打扫卫生。看到何雨柱来了，姜大海满脸热情地打招呼：“柱子，家里的事情都忙完啦？”
何雨柱连忙回应道：“姜叔，都解决完了，这不，今天就来上班了。”
“行，你来了就好。我得去三食堂盯着了，这几天三食堂就能改造完，之后我就到那边上班了。对了，到时候小李、小刘还有李师傅会跟我过去，你这边要是人手不够，就跟主任说，让他再给你调配。”姜大海说完，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心里暗暗叫苦：好家伙，我这刚来，人就都被弄走了。但嘴上还是很客气地说：“行啊姜叔，那我这就去找刘主任报到去。”说完，便朝着食堂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食堂主任办公室，何雨柱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刘主任看到是何雨柱，喝了口水，关切地问道：“柱子，家里都忙完了？要不我再给你两天假，你把事情彻底解决好了再来上班？”
“不用了，主任，都已经处理好了，今天就能正常上班。”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水壶给刘主任倒了杯水。
“行，那我带你去二食堂看看。老姜去三食堂带走了几个人，你要是觉得忙不过来，就跟我说，我再给你安排。”刘主任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对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跟在刘主任身后，无奈地说：“主任，还真得给我配个人。以前二食堂有一个主厨、两位二厨，还有五个帮厨，现在就剩下我和三个帮厨了。您怎么着也得给我配个二厨啊。”
“唉，二厨现在可不好找啊。这样吧，我先给你配一个帮厨，你从里面挑一个机灵点的，带他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上手。这段时间你就多辛苦辛苦吧。”说着，刘主任就带着何雨柱来到了二食堂门口。
走进食堂，只见姜大海已经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只剩下三位帮厨在忙着打扫卫生。看到刘主任过来，三个帮厨赶忙跑过来，等候刘主任的指示。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何雨柱同志以后就是咱们二食堂的主厨了，同时呢，也暂时代理咱们二食堂的班长职务。以后大家要多多支持何雨柱同志的工作，来，大家鼓掌欢迎。”刘主任说完，率先鼓起掌来。
“好了柱子，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等把何雨柱介绍给大家后，刘主任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主任走后，何雨柱对着三个人诚恳地说：“各位哥哥，你们年龄都比我大，以后咱们在一起工作，可得互相帮助啊。”
这时，小张率先开口了：“柱子，瞧你说的，哪怕你不是主厨，就凭你何师傅的关系，我们也不会给你使绊子啊，你们俩说是不是？”这个小张本名叫张绍平，另外两个帮厨分别叫陶一波和王忠平。
陶一波和王忠平也连忙附和道：“是，是。”
接着，何雨柱说道：“姜师傅带走了几个人，现在就剩下咱们四个了。不过现在主任只能给咱们配一位帮厨，所以我打算在你们几个人里面挑一个，教他厨艺，让他能尽快上手。这几天我炒菜的时候，你们就在旁边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三人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小张更是兴奋地说：“柱子，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教我们？”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当学徒得先从切墩干起，而且一干就是三年。师傅做菜的时候，徒弟没有师傅的允许，根本不可能在旁边观看。就算有些徒弟已经切了三年墩，师傅也不一定会教他们厨艺，毕竟老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真的，厂里不给我配二厨，一两天我自己还能应付，时间长了，就算是神仙也受不了啊。”何雨柱无奈地说道。
“那我们仨以后是不是得喊你师傅啦，柱子？”小张激动地问道。
“都行啊，张哥，咱兄弟几个，什么师傅不师傅的，喊我柱子就行。”何雨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三个人都比他年龄大，如果以后不听他的，他可就不好办了。有了这层师徒关系，他们三个多少会有所顾忌。
“那哪行啊，以后我们仨就叫您师傅，您以后也别叫我们仨哥了，您就喊小张、小王、小陶就行。要不然以后我们喊您师傅，您喊我们哥，那不乱套了啊。”小张说完，又对着小王和小陶说：“你们俩说是不是啊？”两人赶忙点头称是。
“成，那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有菜谱吗？今天做什么菜？咱们得抓紧工作了。”何雨柱见此情景，也不再多说什么，接过菜谱就开始安排工作。
轧钢厂有两个食堂，每个食堂基本上要供应五六百人吃饭，一共有三个窗口打饭。每天中午通常是两个菜，但每个菜都得做三份，而且每天还要做馒头。值得一提的是，现在轧钢厂的职工吃饭是免费的，只是饭菜的质量实在是不怎么样。就像今天中午，菜谱是窝头、炒白菜和炒土豆丝。
虽说菜式简单，但分量可不小，多亏小张三人会蒸窝头，不然何雨柱上班第一天可就要忙得晕头转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不需要负责打菜，有三个帮厨就足够了。先打上菜的几位工人刚吃了一口菜，就忍不住大声称赞：“好吃，香！”紧接着，其中一位工人问打菜的小张：“小张，咱们主厨是不是换人了啊？这菜炒得可真地道。”
“没错，李师傅。现在的主厨是以前主厨何师傅的儿子何雨柱，这些菜都是小何师傅炒的。”小张一边给后面排队的工人打菜，一边回答道。
排在后面等着打饭的易中海听到小张这么说，微微一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跟贾东旭交代了一声，让他把饭带回去，然后便急匆匆地跑出了食堂。
易中海从食堂出来后，一路小跑回到了四合院。奇怪的是，一进四合院，他反而恢复了平静。刚进院门，就碰到了三大妈出门。
“哟，一大爷，您怎么这个时间点回家了啊？”三大妈好奇地问道。
“哦，他三大妈，我把厂里的图纸落到家了，这不是趁着吃中午饭的时间赶紧回来拿，下午还得用呢。”易中海笑着对三大妈解释道。
“嗨，这么点小事，您还亲自跑一趟，您让您徒弟贾东旭回来一趟不就得了。”三大妈边往大门外走边说。
“东旭不知道是哪一张图纸，所以我只能自己回来拿。您这是要出去啊？不耽误您了，您赶紧去吧。”易中海说完，便朝着院里走去。
来到后院荣老太太的屋子，易中海推门进去的时候，荣老太太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看到易中海进来，荣老太太缓缓地准备坐起来。易中海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老太太，关切地说：“何大清跑了，您知道吗？傻柱去接何大清的班了。我说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何大清呢。”易中海满脸兴奋地对荣老太太说道。
“嗯，我知道。中海啊，给我倒杯水，我渴了。”荣老太太坐起来后，吩咐易中海道。
易中海赶紧拿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荣老太太面前：“您都知道了啊？那这么说，这都是您的安排？”
荣老太太喝了一口水，微微眯着眼说：“对，是我安排的。足足花了我3根大黄鱼啊，唉，总共就那么点积蓄，用一根少一根啊。”
“要不怎么说您厉害呢！这何大清留在四合院，早晚得出事。老太太，您确定这次他不会再回来了？”易中海看着老太太问道。
“不会，他自己心里有数。他走之前来找过我，跟我承诺了。你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坏我的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荣老太太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被看得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老太太，我能有什么心思啊？把您伺候好就是我最大的心思。”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不就是养老的事吗？怎么，有一个贾东旭还不够，我告诉你，何大清走就是因为他这俩孩子。他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俩孩子。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赶紧滚回去上班去。”说完，荣老太太又躺回床上继续养神。
“您歇着，我回厂里了。”易中海说完，退出屋子，轻轻关上门，朝着厂子里走去。
易中海心里很清楚荣老太太的意思，而且荣老太太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他敢动何雨柱和何雨水这两个孩子，荣老太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肯定是两败俱伤。但是，易中海心里总觉得贾东旭不太可靠，还想再找一个能给他养老的人选，所以他就把目标盯上了何雨柱。
易中海一边往轧钢厂走，一边暗自寻思：过段时间，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如果何雨柱合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轧钢厂食堂里，何雨柱正用小锅精心地做菜，小张等三位帮厨站在旁边认真地看着。何雨柱一边熟练地翻炒着菜肴，一边给三个人讲解着一些做菜的细节：“看明白了吗？”炒完菜，何雨柱把菜装到自己的饭盒里，然后把目光投向小张他们三个。
“看明白了，师傅。关键是掌握火候，还有放辅料和调料的时间，对吧，师傅？”小张兴奋地看着何雨柱说道。
“嗯，没错。行，今天就先到这儿。你们三个还是得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切墩你们每天都在练，现在你们得练习颠勺。你们去找一口旧锅，再找些沙子来，今天下午就在食堂里练。”说完，何雨柱把饭盒扣好，放进挎包里。
“好嘞，师傅，我们一会儿就去找。”
“行，你们去吧，我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们三个记得把厨房打扫干净。”说着，何雨柱背上背包，往外面走去。这个时候还没有公私合营，如果晚上没有招待任务，主厨是可以提前下班的，当然，仅限于主厨。
何雨柱来到生产车间，让人把易中海叫了出来：“一大爷，是这样，您看今天晚上在咱们院里开个大会吧。您也知道，我爸已经走了，有些事情我想跟大家交代一下。”
“成，柱子，下班之后我就招呼大家伙开会。这老何说走就走，唉，就是可怜你和雨水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柱子，千万别跟我客气。”易中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
何雨柱心里暗自吐槽：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