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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宇宙中最为强大的是什么吗？”
“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了，那么答案肯定不在我的脑海中，对么？”
夜晚的莱克斯大厦灯火通明，抛开创始人来说，的确是大都会的一道美景。
然而如果结合上莱克斯那倨傲的令人生厌的笑容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是‘认可’。”
屏幕那头沉默了半晌，这才继续缓缓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辛辛苦苦个大半辈子，就是为了得到某个‘神’的认可？”
莱克斯的容颜就像是这栋大厦一样，虽然五官俊朗，但一搭配上他的神态，就显得无比地盛气凌人。
“不，是改造整个宇宙，让其因你的意志而运转。”
莱克斯一个激灵，有些不可置信地瞧着布莱尼亚克。
“所以你今天的败退……”
“是的，克拉克已经达到了那个层次，甚至说他天生就得到了‘宇宙意志’的认可，走入了以自身意志改变宇宙运转的境界当中。”
“他的那个弟弟也是么？”
莱克斯拿起一支笔来，他的思维有时过于抽象，无法用电脑来记录，所以还是更习惯用纸笔。
而且旁人甚至都无法解读，作为莱克斯集团的核心机密，就算被盗走了也没所谓。
毕竟那些东西只是记录莱克斯的思维的载体，真正值钱的是他那无与伦比的大脑。
“罗夏的压迫感没有克拉克那般……”
说起这个，布莱尼亚克的情感载体还是不住地冒出恐惧这种情绪来。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自我提升，那种电影中机器人情绪失控的剧情本该与他无关才对。
但瞧见了那一日克拉克的爆发，布莱尼亚克可以肯定，克拉克身上所蕴含的潜能，远比之前轻松拆了他一艘先锋飞船的罗夏可怕。
甚至他可以肯定，在克拉克的身上，一定已经有那种至高的力量注视着。
“你还真是可怜……”
莱克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随即他便后仰到豪华宽厚的座椅上，自嘲地笑了笑。
“蝼蚁本是不可怜的，就像这个城市中的许多人，他们不必明白宇宙的真相如何，也能够凭借情绪得到满足安然地度过一生。”
“这是知识的诅咒，也是命运使然，只要我不断进化，不论是屈服于慧核星抑或是自己单干，都逃不开这残忍的真相。”
莱克斯闻言，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大都会的灯光不像是哥谭那边的霓虹一样昏暗，透露着暧昧的气息。
正相反，同样在夜里亮如白昼的大都会，哪怕灯光透过酒杯，却也能投射出一片澄澈的光晕来。
“感谢你提供的消息，布莱尼亚克先生。”
莱克斯的眼中满是笃定，开这么一瓶昂贵的香槟也不足以表现出他的心情来。
不如打造一个商业帝国吧，一个……能够掌握所有人命脉的帝国。
“我知道接下来要做哪一步了。”
……
“大家伙都还好吧？”
罗夏挑了挑眉头，按理说，他是最不该问出这句话的人。
毕竟如此艰苦而又巨大的一场战役，罗夏又是单独去面对困可能是最强的一股势力。
并且斯塔罗也只负责清理一下杂兵类魔们，没有真正投入到达克赛德的战斗中。
所以哪怕众人身上都挂着彩，此刻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过程算是险象环生，但众人身上的伤痕都是用不了多久便能治愈的程度。
“我和你说，我们之前在那个巨大的外星堡垒的附近，还好布鲁斯在让我自始至终都没露面……”
除了罗夏之外，最有精神的就是闪电侠巴里·艾伦了。
这种能够帮助到他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他的驱动力。
罗夏瞧着自己那归来后陷入虚弱的克拉克，于是就耐心地听着巴里的滔滔不绝。
“关于后手的排查，可能还需要你去跑一下。”
布鲁斯也凑了过来，不客气道。
虽然的确逼退了这三股棘手的势力，但形势不容乐观。
以地球目前的发展速度，本土能够涌现出的最强的一批人，现在都处于无法继续作战的虚弱状态中。
罗夏看着挺有精神，但毕竟单独面对了天启星的达克赛德，谁也说不准这三股势力会留下些什么后手。
“新状况……”
将自己身体勉强修复完整的钢骨刚开口，整个正义联盟大厦便瞬间倾斜了过来。
“是巴里之前变成的那个怪物！”
“我之前是这玩意？”
整个大楼都在坠落时，只见一道电光在瓦砾中疯狂地闪烁着。
等到尘埃落地，满身骨刺的巨大身影上，那犹如探照灯般的双眼并没有将目光放在面前的罗夏身上。
而是一旁勉力维持住不砸到其他建筑的克拉克。
“毁灭日？”罗夏的瞳孔稍微缩了缩，这个怪物的出现在他的眼中并不强于达克赛德。
问题是，哪里出来的？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对方显然是盯上了克拉克，那么这个宇宙的毁灭日就是来自于……氪星？
“好嘞，看我的，就和之前一样，把他困住就可以了对吧？”
哈尔虽说身上还有些伤没处理完，不是全盛状态，但这已经发生了一次的状况让他十分有信心。
“蠢货，快撤回来。”
罗夏则面沉如水，虽然不知道之前自己去往另一个宇宙的时候，巴里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给自己的压迫感远比之前对上的蹂躏者要抢的多。
为什么会这样？
咔！
哈尔手中灯戒构就的牢笼被瞬间击溃，那个巨大的身影随即便冲到了他的面前。
咚！
双拳对撞，二人脚下的地面同时龟裂开来。
“这家伙……比预料中强很多啊。”
哪怕有罗夏挡在身前，哈尔也被远远地掀飞了出去。
好在一道红色的身影在整理完大厦的碎片之后，将他给稳稳地接了下来。
罗夏接连后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形，但脸色更为难看了。
这家伙压根就不是来找自己的，它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克拉克！
“没事吧。”
克拉克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罗夏的身旁，与他并肩站立着。
虽说现如今的状态算不上和布莱尼亚克战斗时的最佳状态，但克拉克还是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
“这家伙绝对和氪星有关系。”
罗夏擦了擦嘴角，虽说他的身体构造不同于常人，但刚刚的那股震荡的确让他的整个身体都非常不好受。
“问题是他怎么来到地球的？”
“已经在翻监控了。”
布鲁斯在远处操控着手臂上的终端，低声道。
休整的大厦变成一片废墟般的战场，众人也没有太过慌乱。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用排除法首先抛开天启星，达克赛德要是有这个玩意做武器，我可拦不住他。”
“率先来到地球的蒙戈也可以排除。”虽然还没完全从战斗中恢复过来，但戴安娜也适时地站在了两人的背后。“他那贫瘠的大脑可没法有这样的手下。”
“那大概率就是布莱尼亚克了。”
卡拉的脸色有些惨白。
如果和布莱尼亚克有关，又和氪星有一定联系的话，那么就必然和……坎多城有关！
也不知道自己逃出来后，那座城的人们究竟如何了。
“别胡思乱想了！”
罗夏和克拉克分别挡住怪物的左右两拳，死死将其限制住，然而毁灭日的口中却喷发出一股黄色的光芒，一路朝着卡拉袭去。
关键时刻，还是戴安娜手持盾牌，挡下了这一击，不过她也因为这股巨大的能量而远远地飞了出去。
“这就是正版的毁灭日么？”
罗夏咬牙，本来黑皇的模板可以将这种近身战的能量全部吸收才对。
但对方的攻击所蕴含的能量类型实在有些太过繁杂，如果强行吸收耗费心神不说，也会影响到自己的活动。
这家伙的细胞看起来很有意思啊，也不知道尝起来是个什么味道。
但如果将其全部吞噬的话……也不知道它究竟会用什么方式复活啊……
“准确来说，这是用正宗方式制造的毁灭日，你口中所谓的‘正版’毁灭日，其原型体从来没出现过。”
突兀出现的嗓音使得克拉克和罗夏不由得心头一惊。
要知道他俩的感官可是细致地铺满了整个战场，哪怕毁灭日突然袭击大厦，两人也是率先反应过来的。
怎么会出现一个陌生人来到他们面前，
“别那么害怕，我如果是你们的敌人，就我对毁灭日的了解，你们是不会有胜算的。”
来者的上半身没穿任何衣物，却也有着艾尔家的家徽印在胸口。
他的下半身装束几乎和克拉克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那规整的披风，只有几块布料顺着他那个八块腹肌随意地下垂着。
虽然处于重力环境中，但他那一头的长发却狂乱地飞舞着。
“自我介绍一下，骇尔，专门用来对抗毁灭日的氪星克隆人。”
骇尔显然做足了准备，说罢便一口气给吐出，将毁灭日冻了个严严实实。
“我倒是有几个方法，说不定能够将其封印，要试试么？”
“只能封印？”
克拉克皱起了眉头。
“艾尔家的臭弟弟们，这可是氪星在远古就能创造出的最强生物兵器，你当是达克赛德那不要钱的类魔，能单手给捏爆？”
虽说骇尔的语气令人很是不爽，但是显然，毁灭日身上的那一层厚厚的冰已经出现了裂痕。
就算有什么疑虑，也只能等到将其彻底封印之后再说了。
“哦？你还只能算是半个艾尔家的吧？”
骇尔的双眼微微锁定了罗夏，但随即便挪开了视线。
他这一生的使命，就是为了阻止毁灭日，为此他不惜远离故乡，沉睡了许久。
久到……苏醒过来的骇尔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氪星发来的讯息，永远停在了某一日。
有了骇尔的加入，毁灭日那沉重的击打也不成问题。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骇尔的双手非常沉稳，能够刺破克拉克与罗夏身体的骨刺，他也能稳稳当当地接下来。
“目前将其消灭至细胞状，而后将其丢到黑洞中的方式还是可行的。”
“坏消息呢？”
比起游刃有余的骇尔与能够跟上战场突变节奏的罗夏，克拉克就吃力许多了。
甚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在喘着粗气。
“他的身体经过了不少次的杀死，所以对于各类攻击的抗性都非常高。”
“也就是说没法将他削减到细胞级别么？”
罗夏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随即便舒展开来。
“将整体全部丢入黑洞的话虽说也能拖住他，但那样很快他也能从死亡中适应，如果能削减到细胞级别的话，就能大大地延缓时间了。”
“我有法子了。”
“你……”
戴安娜爬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瞧着那旁人无法插手的战场。
在她的视角当中，罗夏身上那属于旧神的碎片，此刻却在熊熊燃烧中。
“虽说只是一次性的……但这可真是关键时刻呢……”
罗夏扯了扯嘴角，寻思从哪下口会好一些。
“就现在！”
骇尔的眼中光芒大作，瞬间，整个毁灭日便被拆分开来。
“这可维持不了多久。”
不用提醒，毁灭日那支离破碎的身体碎片上，已经长出了肉芽想要彼此连接。
“我啃啃啃啃啃啃啃！”
罗夏也不客气，直接就张开血盆大口，开始极速吞噬起那些破碎的组织来。
“一个小组织都不要放走，如果有别的组织在适宜复苏的地方就糟了。”
克拉克闻言，攥住了一根想要逃走的手指。
“最后一口。”
那根手指刚刚钻出克拉克鲜血淋漓的手掌，随即便被罗夏一口给啃得只剩下一小块。
骇尔则稳稳当当将那一小部分给握在了掌心。
“我马上回来。”
他的身影突兀地消失了，就好像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整个战场上一样。
“还真是奢侈……”
罗夏拍了拍肚子，目前还没有什么负面状态。
要说和自己的能力适配度最高的，还得是纳纳威那“入口即化”的独属于他的神格能力。
不过可惜，这种能力罗夏无法复刻，只能燃烧吞噬得来的神格碎片来使用。
两个宇宙的纳纳威，也只是撑了这一小会的吞噬时间，神格碎片便已经被燃烧殆尽。
不过结果总归还是好的，不仅吞噬了毁灭日的大部分身体组织，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瞧着自己还在疯涨的进化点数，罗夏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种进入嘴中就能直接得到消化结果的概念能力，加上罗夏这全身都能是一张嘴的身体构造，可谓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现在就等那个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家伙，来给我们解释下了。”
一片狼藉的战场中，罗夏眯着眼瞧着远处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