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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扣扣，陈默点开【水滴石穿】的头像。
上次的聊天记录看起来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这才过去几天时间，杨小鱼字里行间那种喜悦之情似乎荡然无存。
陈默深吸一口气，心情忐忑的按下键盘，他并不确定杨小鱼在线，或者是会回复他：
【沉默是金：杨小鱼，你......你还好吗？】
点击发送，陈默开始等待。
几分钟后，聊天界面，仍然只有他一个人消息。
看来，杨小鱼应该是不在线的。
陈默叹息一声，退出登入，推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这么快啊默哥？”周迎有些惊讶。
“嗯。”陈默微微颔首，把手机还给了他。
熄灯后的宿舍里，一片寂静。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陈默的床铺上，像是夜空中散落的星辰。
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无法平静。
杨小鱼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窒息。
陈默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枕头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进入梦乡，但杨小鱼的头像和那些未回复的消息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终于，他忍不住了。
陈默轻轻地从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吵醒已经熟睡的廖鹏。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周迎的床边，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周迎，不好意思，能再借一下你的手机吗？”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周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陈默，他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机递给了他。
“谢了。”陈默轻声道谢，接过手机，再次悄悄地走出宿舍，向厕所走去。
厕所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但足够陈默看清楚手机屏幕。
他迅速解锁，打开扣扣，心跳加速地查看着消息列表。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直到找到【水滴石穿】的头像。
陈默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他紧张地盯着屏幕，期待着杨小鱼的回复。
然而，聊天界面依旧只有他之前发送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没有新的回复。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焦虑。他再次按下键盘，输入新的消息：
【沉默是金：杨小鱼，我知道可能有些冒昧，但我真心担心你。如果你看到这条消息，哪怕只是一个表情，也请回复我，让我知道你还好。】
点击发送后，陈默将手机屏幕按灭，他靠在厕所的墙壁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水龙头滴答滴答的水声，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又过去十几分钟。
杨小鱼的消息还没有来。
“她大概是睡着了吧。”陈默如是想道。
紧接着，他再次推开厕所门。
就在他准备把手机还给周迎的时候，沉寂已久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陈默立刻缩回手，希冀的眼神往屏幕上扫视而去。
正是【水滴石穿】给他发来的消息！
陈默大喜。
重新返回厕所。
点开扣扣，杨小鱼的消息内容映入眼帘。
【水滴石穿：抱歉啊陈默，我请假了，所以这两天没有去排练，忘记跟你说了。】
【水滴石穿：还有，我可能不会参加元旦晚会了，你唱歌真的很好听，哪怕是只有钢琴伴奏，你也一定能拿到第一。】
看到上面的消息，陈默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
看来，不能学画画这件事情，对杨小鱼的打击真的很大。
陈默思索片刻之后，快速打字：
【沉默是金：杨小鱼，是因为你爸妈不让你继续画画吗？】
杨小鱼秒回：
【水滴石穿：你怎么会知道？】
屏幕那边的杨小鱼樱桃小嘴微张。
【沉默是金：是黄老师告诉我的。】
【水滴石穿：嗯。】
看到简略的回复，陈默仍然能感受到少女心底的悲伤。
【沉默是金：小鱼，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如果你愿意，我在这里愿意倾听。】
消息发送出去后，陈默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杨小鱼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绪，也需要勇气来面对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杨小鱼的消息才缓缓出现。
【水滴石穿：陈默，我不想说这个。】
陈默的心微微一沉，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杨小鱼需要的不仅是倾听，更需要理解和支持。
【沉默是金：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有时候，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会感觉好一些，我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又是一阵沉默，陈默几乎能感觉到屏幕那头杨小鱼的犹豫和挣扎。
他耐心地等待着，就像在等待一朵花慢慢绽放。
终于，杨小鱼的消息再次出现，但这次，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水滴石穿：陈默，你知道吗？我爸妈正在闹离婚，我妈说画画不是正途，她想让我放弃，专心学习文化课。她说只有考上好大学，我才会有好的未来。】
陈默的心紧紧揪了起来，他能想象到杨小鱼此刻的心情。
他迅速回复道：
【沉默是金：我明白你的处境，但你知道吗？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你的未来不应该被别人的定义所限制，你的梦想和热情，是你最宝贵的财富。】
杨小鱼的消息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出现。
【水滴石穿：可是陈默，我妈妈的态度很坚决。】
杨小鱼的消息再次沉默了很久，陈默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许久之后，杨小鱼像是想通了一样。
【水滴石穿：陈默，谢谢你。你说的对，我需要做出选择。我会好好想想的。】
陈默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他的话至少给了杨小鱼一些力量。
【沉默是金：小鱼，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杨小鱼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嗯”，但陈默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已经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