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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轻舟找了关系查了两日,还真让他查到了虞晚禾的住所。
只是他乔装打扮一番,要去小院找虞晚禾的时候,被神秘黑衣人直接套了麻袋,丢到小巷里,警告他别想打那小院中人的主意。
那黑衣人蒙着面,但手中兵刃寒芒仿佛能直接把人刺伤,龚轻舟打了个哆嗦,赔笑说自己是龚家人,对面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上兵刃轻轻一动,龚轻舟鬓发少了半截。
黑衣人声音四平八稳,只道下次这刀对准的就是龚轻舟的脖子了。
骇得龚轻舟都快尿裤子了,连忙保证不会再去那客栈,黑衣蒙面人这才离开。
龚轻舟劫后余生,再不敢去那客栈四周,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虞晚禾可能会去的街道乱转。
别说,还真就让他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让他在街上撞见了虞晚禾。
今儿秦慎行有些咳嗽,虞晚禾给他开了药,秦芳芳在小院里陪他,没带他出来玩。
只虞晚禾跟虞秧秧两人。
虞秧秧最近迷上了看坊上胡姬跳舞,缠着虞晚禾,几乎是日日去人家胡姬沽酒的坊上,双手捧着小脸,看人家胡姬裙摆转成一朵花儿似的,在那笑着卖酒。
龚轻舟撞见虞晚禾的时候,虞秧秧正兴高采烈的跟虞晚禾比划着那胡姬姐姐裙摆转起来有这??么大。
不过,在那一刻,龚轻舟还是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年轻美丽的小娘子,竟然就是在他家当牛做马十年的下堂妇虞晚禾?
??别说,龚轻舟眼下心情十分复杂。
虞晚禾也认出了龚轻舟。
虞晚禾比较满意,虽然龚轻舟一身的锦衣华服,但他这一看就过的不好。
身上那华服看着就像是个可耻的小偷,偷来穿上的。
龚轻舟盯着虞晚禾,说不出话来。
就连虞秧秧也发现了对方的不正常。
她小小的身子贴近虞晚禾:“娘,他是谁啊……”
孩童的声音,将龚轻舟的神智拉了回来。
龚轻舟这一看,更受刺激了。
小孩子眉眼间跟虞晚禾的相似,都不用问,一看就知道这是亲生骨肉。
龚轻舟咬牙切齿。
若是没有黑衣蒙面人这一遭,他或许会考虑杀人灭口。
但因着有了黑衣蒙面人警告,龚轻舟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念头。
“……我给你一笔钱,你快点离开京城!”龚轻舟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
虞晚禾只觉得好笑。
她翻了个白眼,把虞秧秧抱了起来,不理会龚轻舟这拦路狗,准备离开。
“虞晚禾!你别太过分!”龚轻舟低喝道。
虞晚禾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哪里来的狗挡道,乱吠什么!”
龚轻舟气得脸涨红。
虞晚禾也不理他,抱着虞秧秧走了。
虞秧秧搂着虞晚禾的脖子,朝后张望,低声在虞晚禾耳边道:“娘,那人看着我们的眼神好凶。”
虞晚禾轻声道:“没关系,他之所以表现的那么凶,正是因为他没有底气。有个词叫虚张声势,就是说他的。”
虞秧秧想了下,觉得自己好像懂了。
秦慎行咳嗽的第二日,打扮低调的琼瑛长公主来了小院。
她身后的嬷嬷捧着一匣子名贵的药材。
“听说小慎行病了。”琼瑛长公主真情实感的叹气,“我心里实在惦念着。你们别怪我不请自来。”
琼瑛长公主没用本宫的自称。
实在是,她觉得心中有愧。
两个不争气的逆子!
她能不能把这两个逆子赶出家门,只要孙媳跟孙子孙女啊?
这个世道,两个女子独自生下抚养两个孩童,其中艰难本就不是言语能描述万一的。
更何况,她们还把两个孩子养的这般好。
琼瑛长公主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秦慎行咳了两声,小大人似的懂事回话:“多谢殿下惦念,我喝了干娘熬的药,已经比昨日好多了,明日应当就好了。”
病中的小人儿还这般懂事乖巧,听的琼瑛长公主心都快化了。
琼瑛长公主正在心里怒骂两个逆子的时候,外头闹哄哄的,间或还能听见一两句污言秽语,琼瑛长公主脸色就变了。
这谁啊,敢来吵她的孙儿养病!
琼瑛长公主都不必吩咐,身边跟着的嬷嬷就出去了。
不多时回来,嬷嬷脸色有些古怪,低声道:“殿下,是范家嫁去龚家的那位姑奶奶……”
琼瑛长公主天潢贵胄,差点没反应过来是谁。
还是嬷嬷提醒:“……驸马弟弟娶的那位,外家就是范家。”
这拐着弯的关系,听得琼瑛长公主不耐,直接吩咐:“让人给丢出去。”
别说是什么拐着弯的亲戚了,就是她们皇家子弟,敢来这般吵她,她照丢不误!
很快,嬷嬷就回来了,外头也安静了不少。
嬷嬷只朝琼瑛长公主福了福身子,没多说什么,琼瑛长公主便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琼瑛长公主满意的一颔首,又跟两个孩子说了会儿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
她心中还把握着一个度??她如果想越过两个逆子经常来看孙子孙女的话,就不能太越界。
虞晚禾见琼瑛长公主是真心疼爱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也很喜欢她;再加上人家也没以势压人,她跟秦芳芳就都默认了琼瑛长公主偶尔会来看望两个孩子这事。
琼瑛长公主出小院时,虞晚禾抱着虞秧秧出来相送。
结果刚送出客栈的后巷,琼瑛长公主还没上马车呢,就见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影来。
随行的嬷嬷脸色都变了,暗处的暗卫跃出,护在长公主身前,直接把人给拿下了。
是名衣衫华贵,看着也不似寻常人家出身的女子。
那女子后头还跟着一丫鬟,丫鬟肝胆俱裂,想冲上来护主,又怕那拿着兵刃一看就不好惹的侍卫,只能色厉内荏颤声道:“放肆!你们知道我们家夫人是谁么!还不赶紧放开她!”
琼瑛长公主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有人在她面前说“放肆”两个字了。
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琼瑛长公主本来懒得给她们半个眼神,自有嬷嬷处理。
她正要进马车,就听得那被暗卫按在地上,还挣扎着嘴里不干不净的女子,朝着虞晚禾骂:“就是你这个狐狸精是吧!给人当外室的下贱坯子!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进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