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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长久地沉默，垂着脚一言不发坐在床沿，毛茸茸的袜子，蒋书侨什么时候给他穿好的呢？
有时人在极度幸福的时候会产生恐惧，因为这样的瞬间像是一种幻觉，蒋书侨半跪在身前望着自己，于是蒋绵伸手抚上他的脸。
不是幻觉。
他小声，像是央求，不知道到底在对谁说：“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太好。”
电话那头的人笑得大声，小孩子太乖总是会惹人怜爱，老人还没来得及嘱咐反倒是蒋绵说了许多许多。
要早睡早起、勤做锻炼，他是八十多岁的老头了，怎么还可以贪玩？
“爷爷，不要再一个人进树林，玛丽亚告诉我你总是乱跑，我会担心的。”雨后的苔藓危险，他不想再看见爷爷受伤，哪怕是为了自己爱吃的蘑菇也一样。
根本不值得。
挂完电话后蒋绵落了一滴眼泪。
蒋书侨问他哭什么？可是蒋绵抬头笑了一下，说没有。
“你该念书了，学什么无所谓但要出去和人接触。”
“我们接触了一整个晚上。”
“我不算。”
“什么叫不算，你不是人吗哥哥？”
蒋书侨懒得和他打嘴仗，手掌一把捏过他的脖子按到胸口，蒋绵被死死摁住抱着他的腰求饶。
“可我想先考完B2……”
他抬起脑袋谈条件，蒋书侨没想到他的法语课按部就班学得确实很认真。
“那么喜欢法语？”
蒋绵笑眯眯地，早晨八点，蒋书侨的工作时间到了。他用手推着人去厨房，“很喜欢，有时候你睡着了我会用法语偷偷骂你。”
蒋书侨冷笑，“对，除了骂我，趁我睡着你还会偷偷…”
又要说那件事了！
蒋绵捂着耳朵受不了地抱怨，“Plusennuyeuxquelevieux!”
“叽里咕噜说什么？”
蒋绵深呼吸双手合十，“没什么，我爱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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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比老头还烦的意思
日常比较无聊?随意看吧
第34章万圣夜
“不给糖就捣蛋？”
蒋绵对着镜子练习，这是他第一次过万圣节。
“安安，那如果人家给了糖呢？”
他回身只见蒋槐安拿着只断手邪恶地眯起眼睛，“也捣蛋啊，Halloween！小朋友是有特权的，快打电话给蒋书侨问他到哪里了！”
蒋绵有些嫌弃地绕开那只断手，“叫哥哥。”
蒋书侨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开车。
“蒋书侨！蒋书侨！”安安大喊，天黑了到底什么时候来？
“你们晚饭吃的什么？”
蒋绵对着小孩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他晚上和蒋淮安吃了膨化零食，没有吃饭。
安安对着手机汇报，“让我想想……反正蒋三吃了两碗饭。”
蒋书侨车里信号时好时坏，路上有打扮怪异的小孩对着车子大喊，他从车里随手抛了一把糖出去，小孩子的笑声让他归家心切。
车停在院子门口，进门后他捡起地上的东西晃神险些一惊：一只断手。他上周带蒋槐安出去买的，原来用到自己头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蒋书侨吓到了！HappyHalloween哥哥！”
随后安安像只狗崽整只被提了起来，手脚并用地乱滑叫救命，“绵绵！蒋书侨又发疯了！”
蒋绵握着一只电子蜡烛缓缓从沙发后钻出来，蒋书侨把小东西扔在软垫上走过去和他大眼瞪小眼。“你要穿这个？”
“玛丽亚做的，是不是很恐怖？”
乱糟糟的蕾丝染着红色颜料，头纱破破烂烂悬在耳边，配上脸上青紫的血管妆容，蒋淮安觉得超级酷！
蒋书侨看了好几眼，“嗯，吓到小孩不好，去换了。”
蒋绵很高兴，“太棒了！就是要这种感觉！”
出门的时候按照安安的要求拍了合照放在了幼儿园群里，照片下面的回复，蒋书侨觉得这些人眼睛都瞎了。
哪里恐怖？
蒋绵这是去过情人节吗穿这么好看？
他扯住那片破头纱，“TrickorTreat？”
耳边蒋书侨已经开始了万圣节的游戏，可是蒋绵眨眨眼很无奈地表示他身上没有糖。
安安扒在门边亮出儿童手表，哇哇乱叫一直在催促能不能快点出门，同时和蒋书侨隔空拳打脚踢无数次。
“闭嘴蒋槐安，滚去找你爸妈。”
“哼！为什么凶我！等我长大了也把你赶出去！”
“那我现在就把你埋了。”
蒋书侨冷笑，卷起袖子吓得安安信以为真一屁股坐在地上，蒋绵笑眯眯地在蒋书侨侧脸盖了个唇印。
“啵”得一声，蒋书侨讨到了今夜第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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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个小剧场～
第35章Chapter34
“手上怎么了？”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蒋书侨拿起他的手看，是很多细密的小口子。
蒋绵不是很在意挣开了手，说是新买的法语书边角页割的。
他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泡沫下的手很不老实，蒋书侨怀疑他小时候可能确实没什么玩具，不然为什么老薅着自己鸡巴不放？
红扑扑的脸，蒋绵耳边的头发都湿了，一起洗澡是件很亲密的事情，接触性器官则是更亲密的事情，不可替代。
蒋书侨不让他碰，因为硬了蒋绵不给做，他最近总是起很早去图书馆一边听广播一边看书，所有事情都要为学习让步。
浴缸里的水溅了蒋绵一脸，蒋书侨攥着手警告他，“玩你自己的。”
一脸天真的人表示，“可是你的大，比较好玩。”
蒋书侨捏着他的脸，然后放任他无聊地在水里戳戳弄弄，色眯眯地把玩。蒋绵不像地球人，说出来的话也不像地球官方用语，但是蒋书侨承认刚才这句是实话。
“水冷了，起来。”
“不要，这样很舒服。”
“去床上给你玩。”
“好吧。”
蒋绵擦干之后就困了，趴在床上听蒋书侨说过几天要带他去泡温泉，这件事前段时间蒋书侨已经有意无意说过很多次了，他们手机的共同日历上，二月十四日打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要去两天？”
“嗯，周末。”
蒋绵有些迟疑，这样会浪费他两个上午。但是蒋书侨之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