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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贬至宁北郡,萧元昊已经在这里度过了数月的时光。从最初的孤立无援,到如今掌控局势,他一步步稳扎稳打,在这片被流放之地重新编织着属于自己的权力网。
宁北郡的环境与京城大不相同。这里荒凉偏僻,寒风呼啸,常年的战乱让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困苦。萧元昊初到时,手中不过是些边军的老弱残兵和府中寥寥数人。可他却没有任何抱怨,凭借着冷静的头脑和不屈的意志,他迅速建立了自己的地位。
在他的谋划下,边军得到了重新整顿,城中的商业也逐渐复苏。尤其是对盐矿与硝石矿的掌控,更让他的力量日益壮大。但即便如此,这条路并不轻松,暗中那些旧势力的敌视和试探依旧让他夜不能寐。萧元昊明白,每一步走错,都可能将他推入深渊。
乌兰,是他最近收作侍女的人。这个女子有着异域的美貌与倔强的性格,最初是作为俘虏被送到他的面前。然而,萧元昊并未将她视作无用之人。凭借着敏锐的眼光,他很快发现了乌兰的聪慧与胆识,将她收在身边。自此,乌兰成为了他主帐内少有的近侍。
夜色深沉,帐外的寒风偶尔掀起帘幕,送入一丝凉意。主帐内,酒香弥漫,烛光摇曳。萧元昊独坐在案前,酒壶已经见底,眼中带着一丝迷离的醉意。
乌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解酒汤,轻声走进来。她瞥了一眼桌上的空酒壶,眉头微微皱起:“王爷,您喝多了。”
萧元昊抬起头,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乌兰,你觉得,我像是会醉的人吗?”
“属下不敢评断。”乌兰低声回答,将汤碗放在桌边。
“你不必总是这么拘谨。”萧元昊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坐下。
乌兰犹豫了一下,终究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平日里的冷厉与疏离因醉酒而变得柔和,却依旧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王爷,属下劝您还是少饮些酒,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如何?”萧元昊截断了她的话,抬手倒了一杯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才到我身边多久,就敢这样管我?”
乌兰有些窘迫地低下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袖:“属下只是担心您。”
萧元昊盯着她,眼中的醉意仿佛更深了些。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乌兰,从你到我身边,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别人是俘虏,你却让自己变成了我的侍女。你是在赌,还是在谋?”
乌兰一震,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
“属下只是想活下去。”她低声说道,嗓音微微发颤。
萧元昊低低地笑了一声,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帐顶:“活下去……这是多么简单的愿望,却又有多少人连这个愿望都无法实现。”
乌兰沉默片刻,犹豫着开口:“王爷,您……为何要喝这么多酒?”
“为什么?”萧元昊的笑意渐渐消失,声音低沉,“有些东西,不靠酒,是压不下去的。”
他没有再多说,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从他的唇角滑落,映着烛光的光芒,显得格外撩人。
乌兰看着他,心中生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也有脆弱,也有疲惫。
“王爷,您可以歇一会儿了。”她试探着说道,伸手去扶他。
萧元昊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微微吃痛。他抬眼看着她,声音低哑:“乌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
乌兰一时间语塞,脸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
“王爷,属下不敢。”她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
萧元昊盯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模糊:“不敢?你现在不也是在我面前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乌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极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香。
“王爷,您喝醉了。”乌兰低声说道,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元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将她拉近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被压缩到极限,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倒影。
“乌兰。”他的声音低得像是夜风拂过耳畔,“你为什么会留在我身边?”
乌兰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想要回答,却发现喉咙发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烛光摇曳,映出两人靠近的身影。风从帐外吹入,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浇灭这氛围中的暧昧。
萧元昊忽然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乌兰,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大手一揽,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王爷,您……”乌兰低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抵在他的胸口,挣扎了几下,但萧元昊的力气像铁钳一般,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靠近她耳边时,气息滚烫。
乌兰的脸瞬间涨红:“王爷,您喝醉了……”
萧元昊目光微微一凝,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醉了吗?我自己清楚得很。”
他几步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俯身看着她。烛光映在他深邃的面容上,像是在她心里刻下什么印记。
乌兰的心乱如麻,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按住。她咬着唇,小声道:“王爷,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萧元昊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嘲,“乌兰,从你站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什么规矩了。”
乌兰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心中挣扎不已。她曾告诉自己,绝不能让情感左右自己,但此刻面对他的目光,那一份坚定似乎在一点点崩塌。
“我不会伤害你。”萧元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声音。
乌兰的心跳越发紊乱,眼神闪烁,试图躲开他的视线,却最终选择闭上眼睛,轻声说道:“王爷……”
萧元昊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王爷……”乌兰的声音时断时续,带着几分羞涩和不安,但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情感涌动。
“别怕。”萧元昊的低声安抚如同夜间的呢喃,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要将她彻底拉入自己的世界。
帐中,渐渐只剩下断续的喘息与呢喃,交织成一首无法言说的夜曲。
那一夜,星光隐去,帐中的烛火渐渐燃尽。帷帐轻垂,风声掠过帐顶,夹杂着一阵阵微弱却又绵长的低吟与喘息。时而传来的布料摩擦声,与轻轻的低语交织在一起,仿佛这小小的空间内满是无法掩饰的悸动。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帐壁上,忽明忽暗,如梦似幻。
次日清晨,阳光穿过帐顶的缝隙洒下。乌兰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的酸软让她意识到昨夜的一切并非梦境。她低头看去,床上的一抹殷红刺入眼帘,瞬间让她脸色通红。转头望向一旁的萧元昊,他正平静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王爷……”乌兰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醒了?”萧元昊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戏谑,“昨夜,可满意?”
乌兰咬住嘴唇,没有回答,心中的羞涩与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