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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再见纲手
木叶村的夜晚有些安静。
路灯照亮着街道，人烟渐渐稀少了下来。
卫宫士原带着漩涡鸣人在街道上慢慢散步消食，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像是四十年前带着另一个小家伙一样。
踢踏踢踏·—·
漩涡鸣人踢着脚下的石子。
猿飞日斩一直暗中跟在他们的身后，他知道卫宫士原不可能有什麽恶意，只是单纯地照顾九尾人柱力。
「那小子是谁？」
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猿飞日斩的身边。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被吓了一跳，匆匆转过身来瞪大眼睛看到了捏着拳头的纲手，以及站在纲手身边不好意思的自来也。
「你们怎麽回来了？」
猿飞日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
「你不是派人给我们送来他回到木叶的消息了吗？」
纲手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同样说异地看向了猿飞日斩，她收到卫宫士原出现在木叶的消息之后就匆匆返回了木叶。
甚至自来也一起跟着回到了村子。
结果纲手回到村子就看到了这一幕。
街道上熟悉的一幕实在是太像自己的童年了。
「那是水门的孩子鸣人。」
猿飞日斩的一句话让纲手和自来也的脸上同时闪过了一抹错，又补充解释了一句：「也是村子里的九尾人柱力—」
卫宫士原和九尾的关系不能说人尽皆知，但是从小就听过卫宫士原和九尾故事的纲手肯定是知晓的。
这种情况下·
卫宫士原难免会对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有些特别。
「水门的孩子鸣人麽？」
正值壮年时期的自来也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他为了寻找大蛤仙人口中改变世界的预言之子，很少有时间关注木叶发生的事。
「不错。」
猿飞日斩说起了昔日的故事：「水门牺牲的时候，把九尾封印在了鸣人的体内」
正当师徒三人在这里说着关于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故事时，卫宫士原一路把漩涡鸣人这个小家伙送到了家中，才慢慢转过身来，看向了街道拐角处的师徒三人。
猿飞日斩有些不好意思再隐藏下去了。
「我小时候好像也见过他—」」
自来也小声地忍不住嘟囊了起来。
不过猿飞日斩和纲手都没有注意他说的话。
纲手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眼眸注视着不远处的卫宫士原，她的手指捏成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朝着卫宫士原打了一声招呼。
「好久不见——卫宫大人。」
哪怕纲手已经知道自己一定能够见到卫宫土原，却在真正时隔四十年再度见到对方的时候，依旧有些精神恍惚。
这一刻仿佛恍如隔世一般。
即使卫宫士原一直在她的人生中留下着诸多痕迹，却也无法企及眼前之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内心涌动的情绪。
这是她的童年。
人在成长路上经历越来越多的坎坷，就会越来越怀念无忧无虑的童年，尤其是她的童年经历足以让任何人艳羡。
即便.
是长大后的她。
「很久了吗？」
卫宫士原见到纲手的时候，内心却是没有任何波澜，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上次见过并没有多长时间——.」
「四十年已经是一个足够久的时间了啊—」
纲手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四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从一个不谱世事的懵懂女孩儿长成一个早已成熟的风韵女人了。
「没有四十年。」
「上次见面，是在汤之国。」
卫宫士原不得不提醒起了纲手，毫不客气地戳起了纲手的短处：「你在一家小酒馆喝得配大醉，我刚好去拜访角都的孤儿院，陪着角都去向你讨要债务的时候」
「那次不算！」
纲手的额头不由得跳了跳。
纲手的脸上甚至有些尴尬，因为那次在卫宫士原的面前显得有点儿过于丢脸，这种被昔日的长辈抓到丑事的即视感太强烈了！
但是·
卫宫士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甚至那个时候还像是小时候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是一个宽和的长辈包容着她的一切，这样一想倒是让纲手更惭愧了。
毕竟她知道卫宫士原不像自己的大爷爷一样不着调，而是一个真正能够以身作则的长辈。
月光明亮了起来。
街道上的影子渐渐被光芒拉短。
纲手紧跟在了卫宫士原的身边，一边护送他赶回木叶招待贵客的休息之地，
一边说起了后来发生的一些故事。
「你离开之后」
「这个世界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忍界大战爆发了，朔茂前辈自杀了.」」
「祖母大人去世了，绳树也死在了战争里—」
「我也遇到了—」」
「从那里得到了你留下的第二樽水晶棺—」
「我在离开木叶在忍界旅行的时候，以为大蛇丸那家伙足够可靠，就把水晶棺交给了他照料，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偷走了水晶棺，甚至还利用秽土转生之术重新复活了你.」
正如这个世界所有孩子在经历过风暴之后见到了一个可靠的家长一样，纲手终于可以心无旁警地倾诉自己经历的那段脆弱日子，她的心情慢慢变得前所未有地放松。
这些年压抑的沉重仿佛都在倾诉过后消散开来。
卫宫士原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也并没有因为纲手经历的这些故事而感觉到动容。
仿佛.—
毫无感情一样。
唯独一直在偷听的自来也心中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朋友经历的这些痛苦过去，甚至其中是他们一同经历过的。
但是.·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陪伴在纲手的身边，倾听过纲手的内心，或许是因为他总是把纲手当成和自己一样内心强大的忍者。
不过那个卫宫士原怎麽看上去好像没什麽感情一样？
难道秽土转生之人也像是死人一样没有感情的吗？
正当自来也一边听着纲手的故事感到内心酸楚，一边觉得卫宫士原的表现有些怪异的时候，他却发现猿飞日斩和纲手好像都对表情冷淡的卫宫士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这也太奇怪了吧！
明明看上去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亲近才对啊！
卫宫士原安静地听完了纲手的故事，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轻声开口道：「甜品店应该已经关门了，现在的一乐拉面还在营业，需要带你去吃拉面麽？」
「哈哈哈哈——」
纲手的心情大为好转，想起自己小时候得到的那些奖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带你去吃烤肉吧。」
卫宫士原点了点头，仿佛认可了纲手的话。
「好—·哈哈哈哈—」」」
纲手的脸上依旧是肆意地大笑着，她笑得有些用力，以至于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了下来：「卫宫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纲手却已经不一样了。」
卫宫士原平静地递给了她一张纸巾，伸手覆盖着她的额头，揉乱了她的头发：「刚刚其实有一件事你没有说，纲手已经成为这个世界最优秀的医疗忍者了。」
「卫宫大人—」
纲手的哭声有些撕心裂肺起来。
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纲手用力地放声痛哭着，她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卫宫土原伸过来的手臂，将自己的脑袋低垂着，让卫宫士原的手掌能够帮她遮挡起流着眼泪的脸颊，却文拼命想将自己这些年经历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彻底宣泄出来！
自来也的眼眸微微垂了下去。
现在的他也终于能够看得出来，满脸冷淡的卫宫士原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一抹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温暖，他终于理解纲手为什麽总是想念卫宫土原了。
即使是他也有些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猿飞日斩叼着自己的菸斗，一缕烟圈迎风消散开来，他的眼中也忍不住有些怀念四十多年前的过去。
那个时候·
一切战争都没有发生。
自己还能做一个喜欢学习的少年一样，追随在卫宫土原的身边，安静地聆听着一位智者的教诲。
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会危害忍界啊宇智波斑的计划应当不会造成多大的麻烦，如果连卫宫士原都认可的话，应该也不会对忍界有什麽危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