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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王谦拉住了另一位路人。
“这位漂亮的姑娘，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事？”
被拉住的姑娘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我听说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烤青椒酱店，但我不知道在哪里，请问你知道吗？”
“知道啊！”
那姑娘指了指念归烤青椒酱二分店所在的方向，“从这里过去，再拐一个弯，往前走一百多米就到了。”
“谢谢！”
王谦感激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对了，姑娘你买过那个店铺的烤青椒酱吗？”
他拉住路人就问，就只是想调研一下市场反馈。
第一点，周围的人是否知道这个分店已经开张；
第二点，知道开张的人，为什么没去买。
只要把这两个弄清楚，就能对症下药，改善生意惨淡的现象。
“没买过。”
那姑娘摇了摇头，“那个烤青椒酱我觉得太贵了，就算真的好吃，我也没那么多钱买。”
“这样啊……”
王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还有别的事吗？”姑娘追问。
王谦恍然回神，急忙摇了摇头，“没有了，谢谢！”
该问的，他已经问到了，接下来，自然要继续找其他路人询问。
单凭一两个人的意见，看不出什么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想要总结出这个店面生意惨淡的原理，需要综合更多人的意见才行。
“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正想转身离开，那个姑娘居然几步跑了过来，拦在他面前，并羞涩地说道：“我叫小玉，很高兴认识你。”
王谦表情一僵。
这是缠上自己了？
郁闷归郁闷，眼见对方已经伸出一只手，他还是很有礼貌地伸手和对方握在一起，“小兰是吧，我叫黄博。”
“黄博，很有哲理的名字，你是做什么的？”姑娘好奇地问。
“我是个律师。”
“律师啊！”
姑娘美眸连连泛彩，殷切道：“那能跟你交个朋友吗？”
“抱歉，我没时间！”
不想深入交流下去，王谦随口敷衍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姑娘秀眉紧蹙，满脸失望。
很快，王谦又找了更多路人询问。
有说知道念归烤青椒酱分店的，也有说不知道的。
总结下来，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听说过，但却没一个在那里买过。
究其原因，主要有三点。
第一，烤青椒酱太贵，属于高端奢侈品，很多人不愿花费那么多钱买；
其次，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个分店居然是冒牌的，就像之前柳家仿制那样，不受大人信任；
第三，环境确实也偏僻了点，人流量稀少。
再加上另外两个店先入为主，就更加没人愿意冒着买到冒牌货的风险在这里买了。
“王谦，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找你大半天。”
“呃……抱歉，我刚才在附近转悠了一圈。”
王谦迎了上去。
那个喊他的人，正是黄博。
他让黄博去店里试探的时候，原本约好在另一个街角等着的，但他临时起意，想做个调查，这才到处转悠。
“我终于知道你这个二号分店的生意，为什么这么惨淡了。”
黄博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聘请的那位营业员，是真的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啊。”
“什么意思？”王谦一怔。
“这个叫吕静的营业员，简直就是个人才啊……”
黄博立刻把刚才在店里的遭遇，仔细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王谦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要是真遇到这么一个毫无职业操守，且对待顾客态度如此恶劣的营业员，就算原本生意很好的店面，估计也会被搅黄了。
“赶紧换一个吧。”
黄博苦笑道：“再让那个姑娘瞎搞下去，你们这个分店迟早得关门大吉。”
顿了顿，他补充道：“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你这个刚刚打造出来的品牌。”
“先回去问问林超再说！”
说着，王谦打了辆的士车，赶回了北风街二巷。
就算要换人，也得先找到代替的人才行。
否则现在人手紧缺，一旦把对方给辞退了，要么临时找人来看着，要么只能暂时关门了。
再者，这个营业员是林超找的。
而林超，他一向比较信得过。
他实在想不通，林超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奇葩。
……
“姐夫，你回来了？”
王谦和黄博刚刚进店，林超便迎了过来，满脸迫切，“你看出问题所在了吗？”
“问题确实挺多。”
王谦揉了揉眉头，问道：“那个叫吕静的营业员，你从哪招来的？”
“吕静怎么了？”
林超顿时有些忐忑，“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王谦重复道：“这个人，你是从哪找来的？”
“我……”
林超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有意无意瞄了周媛媛一眼。
王谦与黄博的目光，随之移向周媛媛。
周媛媛脸色微微一变，“老板，是我介绍来的。”
似乎也看出王谦脸色不太好看，周媛媛诚惶诚恐道：“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我那个朋友之前找过我几次，让我帮她妹妹找份工作，这次我们开分店，正好需要人手，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周媛媛低下头，自责道：“老板，这是我的错，我不该把熟人介绍进来，给分店抹黑的。”
“媛媛，我没怪你的意思，你不用道歉。”
王谦摆了摆手，示意周媛媛不用自责。
介绍熟人，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别说周媛媛了，即便是他自己，同等机会的情况下，他都会先考虑自己认识的人。
这是人性和天性使然。
周媛媛只是想帮她朋友的妹妹一把，这无可厚非。
真要怪的话，只能怪吕静自己太没有责任心。
另外，就是林超了。
不知多久之前，他就逐渐放权，把念归烤青椒酱的交给林超来管理了。
无论是开分店，还是招聘人员，以及安排各种工作，大都由林超在全权做主。
所以，吕静这个毫无职业操守的营业员，之所以会出现在他们的分店里，绝对是林超识人不明，或者任人唯亲造成的。
“姐夫，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超皱眉道：“虽然吕静是媛媛介绍过来的，但她各方面都挺好的。”
“哦？何以见得？”王谦饶有兴趣地问道。
“首先，她之前就是做收银员的，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不需要手把手地教，也能快速独立上岗。”
顿了顿，林超继续道：“其次，我刚开这个分店的时候，曾经在旁边观察了很久，她除了有点臭美之外，说话客气，做事还挺勤快的。”
见林超不像说谎，王谦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