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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的那个“她”是假的？
纪凛凛还在原地思考。
前天晚上，她是被人夺舍了吗？
还是，中邪了？
怎麽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跟换了个人似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为什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霍九霖把平板放好，大手伸进纪凛凛的衣服里。
轻轻触到了她的后腰。
他问：“这里，疼吗？”
纪凛凛认真感受了一下，确实有点钝痛。
霍九霖轻轻揉着她的后腰。
“前天晚上我太上头了，手有点重，没控制住。”
“把你的腰狠狠抵在书桌上，硌出来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她后腰上的淤青是洗澡的时候撞上水阀给撞出来的。
纪凛凛根本接不上话。
此时此刻，她已经彻底懵了。
所以，视频里的那个“她”确实不是假的。
她后腰上的淤青和痛感。
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是。
她摇头，想不通：“我为什麽一点都不记得？”
霍九霖看着她，忽然皱了皱眉，眸色深幽。
“你真的不记得？”
纪凛凛点头。
确实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难不成得健忘症了？
霍九霖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你没骗我？”
纪凛凛脸上的表情超级无敌懵，点头。
霍九霖的神色也忽然紧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凛凛诚实地摇头。
除了不记得前天晚上的事情。
其他的，没有任何不舒服。
霍九霖起了身，对纪凛凛说：“换个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纪凛凛就还是……很懵啊。
半个小时后。
纪凛凛被霍九霖强行带去了圣乔瓦尼医院。
尤克带着一众医疗团队帮纪凛凛做了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霍九霖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怎麽回事？”
他看着尤克问。
冷硬的面部透着几分自己不曾发觉的紧张。
尤克看着手里的检查单，看了又看。
“夫人的检查结果，并没有发现异常。”
霍九霖声音更加不耐：
“那怎麽会这样？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了。”
尤克沉思了片刻，小心地询问：
“先生，除了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夫人还有别的异常吗？”
霍九霖轻轻抬眼，问道：“你指的是什麽？”
尤克才又战战兢兢的地说：
“夫人最近，有没有表现出一些跟以往不太一样的现象？”
“比如，做出一些平时不太会做的举动？”
霍九霖摸了摸下巴。
做出平时不太会做的举动？
上次纪凛凛吐血晕倒。
她在医院把护工砸晕后，逃出了医院。
前天晚上。
穿了一条从没穿过的裙子。
抢了他的烟去吸，主动去撩拨他，主动向他求欢。
还有昨晚，她喝醉了，让他用嘴喂她喝醒酒汤。
以上。
确实都不是纪凛凛平时会做出来的事情。
十秒过後，他看着尤克说：“确实有。”
尤克听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谨小慎微地说：
“先生，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霍九霖睨着他，态度不好得很：“说。”
尤克这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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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可能性极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夫人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些事情带给她的刺激，可能已经超出了她的精神负荷。”
霍九霖问：“所以？”
尤克直言了自己猜测：“夫人可能出现了人格分裂。”
霍九霖重复：“人格分裂？”
“是的。”尤克点头。
“夫人近期做出的那些平时不太会做的举动，也许，是她的另一个副人格做的。”
“而且，副人格的记忆并没有共享给主人格。”
“所以，夫人的主人格才会完全不知情。”
霍九霖问道：“副人格？”
尤克继续说：
“其实这个副人格，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毕竟不是心理医生。”
“先生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带夫人去看看心理医生，听听心理医生的诊断。”
“但以我从业多年的判断，八九不离十了。”
霍九霖听着尤克的话，陷入了深思。
所以，意思是——
前天跟他上床的，昨晚跟他接吻的。
完全是另一个人？
不是她纪凛凛？
他被另一个女人给睡了？
艹！
简直荒谬。
这辈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这麽荒谬的事情。
从医院出来后，他让汤姆和托米先把纪凛凛送回庄园。
他没跟着一起回去。
坐进车里，他闭眼沉思了很久，才给乔科拨了过去。
“乔科，我在桌球室等你，出来一趟。”
忽然接到电话的乔科立马警惕：
“霍九霖，你要是又想跟我炫耀什麽，那我可没时间啊。”
霍九霖神情严肃：“有正事。”
乔科听出了他的语气：“成，我现在出门。”
-
桌球室。
乔科握着球杆，也觉得有点荒谬。
他问：“纪凛凛有人格分裂？”
再问：“之前跟你上床的，不是纪凛凛本人？”
他改口：“不是，是纪凛凛的肉体，不是她的灵魂？”
又得出结论：“所以，你跟一个拥有着纪凛凛肉体的另外一个人上了床？”
怎麽感觉，有点想笑。
在来的路上，霍九霖也在车上反覆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
但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接受尤克刚刚分析的结果了。
“乔科。”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着乔科。
也问出了刚刚这一路上困扰着他的疑问。
“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出轨？”
乔科尽量敛住笑意，认真地分析了一会儿。
“我得先问你个问题。”
霍九霖等他说。
乔科问：“你是喜欢那个小绵羊纪凛凛，对不对？”
霍九霖没犹豫，点了头。
乔科不紧不慢地分析：
“以你的敏锐度和洞察力，不可能没发现，小绵羊的行为跟平时不一样。”
霍九霖也没打断他，就只是定定看着他。
乔科继续分析：
“其实你已经起疑了。”
“但因为这段时间你家小绵羊在跟你闹情绪，你心烦意乱。”
“然後她主动对你投怀送抱的时候。”
“你的理智就潜移默化地被麻痹了。”
“我说的对吗？”
霍九霖沉默，算是默认。
乔科笑：
“在肉体上，当然不算出轨，毕竟那副肉体，确实是你的小绵羊。”
“你在跟她上床的时候，也不知道那是她的另一个人格。”
“所以我觉得，灵魂上也不算出轨吧。”
“但——”他话锋忽转。
“如果之後，你在已经确认那是小绵羊的副人格的情况下，还跟她上床，那就是实打实的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