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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咳……”
口中的花生奶喷出，苏命呛得不断咳嗽。
咳嗽的同时，他迅速翻找记忆，看看原主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被自己疏漏掉。
确认记忆里和柳白霜只是同学关系后，他试探问：
“你想要什么了？”
柳白霜清澈眸子看来，脸上浮现疑惑：
“你之前说可以随时找你切磋武技，所以我就来了。”
苏命这才松了口气，原主那老好人的确说过这话。
“你今天不上学吗？”
苏命扫了眼手机，周五。
柳白霜道：“我霸凌同学，休学一星期。”
这么劲爆？
苏命来了兴趣：“怎么回事？”
“有人说我是榆木脑袋，按照世俗规矩，我该有所反应。”
榆木脑袋一本正经说着来龙去脉。
苏命：“……”
他嘴角抽动，最后忍俊不禁：
“以后谁再说你是人机，我绝对不答应。”
人家这逻辑很清晰嘛，你骂我，我就打你。
真正的人机只会让你保持冷静，自我反省。
柳白霜平静问：“那你可以和我切磋武道吗？”
在那双清澈见底眸子的注视下，苏命终还是答应下来：
“行，现在吗？”
不为别的，就为这人机的坦诚。
“嗯，我们去武道馆。”
少女起身，一头黑发如瀑滑落，像是丝绸般细腻丝滑。
苏命想了想，走进卧室翻找出一个小熊发圈。
“把头发绑一下吧，方便些。”
发圈上的小熊有些掉色，是十年前的物件，柳白霜抬手接过：
“谢谢。”
来到楼下，苏命看着堵在公寓门口的豪车，和看热闹的街坊们沉默一瞬。
最迟下午，他应该就会多出一个新称号。
软饭苏。
捂着脸上了车，扎起高马尾的少女坐在苏命身侧，能闻到淡淡洗发水的香味。
车辆启动。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处独栋别墅前，苏命有些疑惑：
“不是去武道馆吗，你要回家拿东西？”
柳白霜指了指旁边更大的别墅：
“那是我家，这栋别墅内部改造成了武道馆，里面的设备和器械都很齐全，也比较安静。”
“……”
苏命默默把在某软件上买的团购退掉，心中呐喊：
我和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
走进别墅，整个一层都裹着软垫，两侧靠墙放着武器架。
刀枪剑戟等十八般武器都有，不过皆是木质，圆头。
柳白霜抽出两把木枪，将一把递给苏命，道：
“为了安全，只能用木质武器，不然他们不同意我和你切磋。”
“人之常情，理解。”
苏命接过木枪：“你的家人很关心你的安全。”
柳白霜沉默不语，只走到另一边，木枪挽出枪花。
这算是个挑衅的动作，示意对手进攻。
苏命握着木枪挥舞了下，白蜡杆，能用。
“小心了。”
他箭步冲出，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枪身如棍当头劈下。
柳白霜反应很快，在苏命接近的瞬间便横抢防御。
见攻势无效，苏命收枪倒退，手掌后滑抓住枪尾，一枪攒出。
破阵九式，穿心。
柳白霜眸子闪动，找出破绽，枪尖轻飘飘刺出。
她的枪尖自下而上挑在苏命枪头，让枪头重心偏移。
随后收枪蓄力轰出，简单，霸道。
这一枪轰出的瞬间，苏命便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如山呼海啸砸来。
苏命动作停滞一瞬，随后转身就跑。
柳白霜乘胜追击，却不料苏命忽地停下，双手握枪，回身如迅雷刺出。
头未回，枪已至！
回马枪！
枪头撕裂空气，自柳白霜脸颊旁一指擦过，插进地面。
柳白霜缄默片刻，道：“我上当了。”
少年先示弱让自己追击，随后一招回马枪迅猛如雷。
若真生死之战，她已经死了。
苏命轻声道：“你刚刚那一枪很厉害。”
柳白霜重新走回原位，再度提枪：“再来。”
身影交错，木枪碰撞，招式凌厉。
直至别墅的门被推开，两人才停下动作。
穿着西装的老人恭敬道：“小姐，吃午饭了。”
“已经中午了啊。”
苏命走到角落拿起手机，发现已经十二点了。
“上午麻烦你了。”柳白霜将木枪放回架子，平静道：
“中午在这吃，吃完饭我让人送你回去。”
谁说这ai呆，这ai可太好了。
苏命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
累了一上午，不宰大户难道还要回家下面条吗？
午餐很豪华，都是苏命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菜肴。
吃过饭，柳白霜叫来司机送苏命回去，上车前，少女拿出一个礼袋。
“这是我的谢礼，希望你收下。”
“今天上午的切磋对我帮助很大。”
苏命看着面色平静的柳白霜，脸上露出笑容：
“礼物就不用了，我不也混了顿饭吃，更何况，我们是朋友。”
车门关上，少女呆呆看着远去车辆。
“朋友……”
缄默良久，她转身回到别墅，准备洗澡时才发现头发还扎着。
取下发圈，看着那只有些褪色的卡通小熊，柳白霜将其收起：
“等下次见面还给他。”
……
回到家，苏命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衫。
五月份，天气升温，穿着短袖都感觉燥热。
躺在沙发上，他收敛杂念，心神下沉。
再度睁眼，便身在一片茂密森林中，入眼还是密集的简陋居所。
与上次不同的是，没有了那股恶臭，地面感觉很多。
“成都，见过族长！”
闻声赶来的宇文布林单膝下跪，神色恭敬。
“快起来，现在不兴这一套。”
让宇文布林起来，苏命打量着他。
哥布林身材矮小，宇文布林原先虽然高出其他哥布林一头，但也才一米六左右。
而现在两人站在一起，对方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丝。
身材魁梧，站姿笔挺，身上着狼皮甲，腰间挎着一把骨刀。
气势凶悍，再无低阶哥布林的矮小，弱小之感。
“成都，你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啊。”
苏命拍了拍宇文成都肩膀，手中多出一沓书。
“这些书你先学习，学会后教给中阶族人们，等他们学会，再去教给其他族人。”
“一传十，十传百，尽量让所有族人都懂得几分。”
宇文布林小心接过族长赐下的‘天书’，看向封皮。
“赤脚郎中手册、游击战概括、孙子兵法、马列……”
虽然还未看，但宇文成都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书中蕴含巨大的力量！
若能领悟其中之意，族群必然更进一步。
宇文成都目光炽热：“族长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掌握，将天书内容教会所有族人！”
苏命欣慰道：“好好加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做到……”
“让哥布林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