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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拳拳相撞，咔嚓一声，秦昊的手腕直接断了。
他脸色一白，忍不住闷哼一声。
而陆钧突然出现在阿痴跟前，望着秦昊道：“你方才所施展的拳术，极为不凡，应当是很高明的拳法，只是这不足以抹平你与阿痴之间的差距。”
秦昊皱了皱眉头：“那我该如何做？”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空间之力上苦下功夫。”
“阿痴所掌握的乃是力之法则，并不算多么玄妙的法则，但是却有一力破万法的能力。”
“而你掌控的空间法则，若参悟到极深层次，理论上应当能完虐力之法则。”
陆钧徐徐道：“可惜，你现在对空间的参悟，远远做不到这一点。”
秦昊沉默下来。
这一刻，他有些明白前辈的意思了。
但空间法则的参悟，岂是说能成就能成的？
哪怕是秦昊的悟性，都有种遭遇瓶颈的感觉。
接下来，秦昊继续与阿痴对抗。
而越是对抗，他便越是心惊。
因为眼前的阿痴，灵觉实在是太过敏锐了，仿佛永远能预判到他下一步的动作。
秦昊竟然感觉，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样。
第一次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大约一炷香之后，看着鼻青脸肿的秦昊，陆钧抬手，道：“行了，过犹不及，你自己好好沉淀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直接带着阿痴转身离去。
原地只剩下秦昊。
一个人静静躺在竹林中，脑海中回荡着陆钧的教诲，以及与阿痴战斗的画面。
其实，阿痴并没有动用什么拳法，凭的就是气血之力，与力之法则。
当然，最夸张的是他的灵觉。
这灵觉一定是经历无数次生死之战，才能锻炼出来！
阿痴不简单啊，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深吸口气后，秦昊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
接下来，他盘膝而坐，开始感悟体内的空间法则。
而后院一处凉亭中，秦昊视线所不及的地方，陆钧正在望过来。
他沉声道：“这小子，凭宗师五重的修为，与你打成这样，简直是个怪胎，他若能领悟我的话，在空间一道上，再有所突破，会更加可怕。”
一旁，阿痴默然无语，仿佛没有听到般。
陆钧见状，叹了口气，道：“阿痴，我们已经与地乾干起来了，那个血头陀也在，当年的大仇，我会帮你报的。”
阿痴眼中，一缕异色划过，又很快恢复木然。
陆钧没有久留，匆匆离去，来到前殿中，他唤来唐军，问道：“地乾佣兵团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唐军摇头，奇怪道：“他们好像并不想对天烈佣兵团下手。”
“不会的。”
陆钧摇了摇头，道：“我怀疑，地乾佣兵团在等待什么。”
“什么？”唐军纳闷道。
“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个机会，我也不清楚，但地乾佣兵团很反常，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陆钧淡声道。
唐军点头，道：“团长放心，地乾那边，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有任何异动，都能第一时间传回来。”
陆钧微微颔首，挥了挥袖袍，道：“好，你下去吧！”
唐军没有多言，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时间一晃而过，天色大暗。
秦昊静静坐在地上，一坐便是一夜。
这一夜并非毫无收获。
秦昊发现，自己对空间法则的亲合度，隐隐更强了几分。
何为空间？
他探手一抓，手中的便是空间。
空间可小，也可无限大，就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平铺在天地之间。
“镜子？”
想到这里，秦昊目光微闪，隐隐把握住什么。
但那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稍纵即逝，让他终究没有把握住。
“踏踏踏……”
而这时，一阵脚步声忽然响起。
能来到这里的，自然是陆钧与阿痴了。
“要继续吗？”陆钧问道。
“继续！”秦昊咬牙道。
陆钧淡淡一笑，赞道：“不错，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我们这些干佣兵的，身上也必须有这股劲，才能成事。”
他对着一旁的阿痴，微微侧目，道：“虐他！”
接下来的两日。
秦昊一直待在竹林中，与阿痴对抗。
阿痴口不能言，也不会指导什么，就是单纯的虐秦昊。
打着打着，秦昊发现，自己的灵觉，竟也有了惊人的进步。
反应力大为提高。
因为他反应慢了，哪怕仅仅是慢半拍，就会被阿痴抓住机会，暴打一顿。
阿痴的拳头，裹挟着力之法则，就仿佛铁锤般刚猛，每砸出一击，都能打断秦昊的骨头。
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秦昊想不进步都难。
他备受痛苦，但又欣喜于自己的成长。
痛并快乐着！
而且，秦昊对于空间法则的钻研，从来没有停下。
两人在交手时，会打碎空间，就如同打碎了一面镜子，镜子的碎片……
就这样，一日后。
这天清晨，陆钧按照惯例，依旧找到秦昊。
秦昊面对阿痴，忽然探手一抓，就在他抓在虚空的刹那，手掌心处，竟出现了一个薄若蝉翼的碎片。
那枚碎片，几近透明，如秋水般，弥漫着潺潺光波。
“嗤！”
碎片一闪而逝，快到令人发指，快到不可思议。
这一次，就连阿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刚抬起拳头，还未击中那道碎片，碎片就一划而过。
阿痴头上，几缕头发，缓缓飘落下去。
“咦？这是什么招式？”
一道轻咦声，响彻而起，陆钧大步走了过来，诧异地看着秦昊。
秦昊咧嘴一笑，神情亦是有些振奋，道：“我将它取名为空刃！”
“空刃，空间之刃，的确不凡。”
陆钧微微颔首。
秦昊问道：“陆前辈，地乾佣兵团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陆钧摇头：“没有。”
没有？！
秦昊眉头大皱，眯起双眼，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总之，见招拆招吧！”
陆钧微微摇头，道：“你用那空刃，再次对阿痴动手。”
秦昊突然想起什么，问：“前辈，我有一事不明，阿痴是因何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