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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原本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喝着粗茶一边和旁人闲聊着院子里即将进行的修缮事宜,突然听到有人提及老张私自动用了大家凑起来改善院子的钱,给他儿子还债这一消息时,整个人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他“噌”地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由于起身太猛,还带翻了放在一旁的粗瓷茶碗,茶水溅了一地他也顾不上。
只见他一听这消息,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大,那原本就有些突出的眼球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脸上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那股子怒气从脚底直往上蹿,烧得他满脸通红。
他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一个“川”字,额头上青筋暴起,就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猛地提高音量,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院子里回荡开来,大声吼道:“老张啊老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儿呢!这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是咱们院子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一家凑一点,好不容易才凑起来的。大家都盼着用这笔钱把咱们院子好好修缮修缮,把那破旧的围墙重新砌一砌,把那坑洼不平的路面铺一铺,让大家住得能更安心、更舒心。这可不是给你填你儿子窟窿的!你儿子欠债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他作为一个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怎么能拿大家的血汗钱去给他擦屁股呢!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家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大家辛辛苦苦凑出来的这些钱吗?”
老张原本就心虚,正躲在院子角落里,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被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身体猛地一颤,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的头低得更低了,仿佛要把脑袋埋进地里似的,原本就佝偻的背此刻弯得更像一张弓了。
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那双手因为紧张和愧疚而变得有些颤抖,指节都泛白了。他带着哭腔,声音哽咽地说道:“柱子,我知道错了。我实在是被那些人逼得走投无路了。那些要债的人简直就是一群恶霸,他们天天来家里砸东西,把家里的桌椅板凳摔得七零八落,窗户玻璃也被砸得粉碎。还威胁我,说如果再不还钱,就要对我动手,甚至还会对我的家人不利。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出此下策。我想着先还上,等我儿子找到工作赚了钱,我就赶紧把钱补上,绝对不会让大家吃亏的。我保证,一定会把每一分钱都还回来,还会多给一些利息,就当是给大家赔不是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邻居们也纷纷赶了过来。大家有的穿着睡衣,有的手里还拿着锅铲,有的甚至鞋都没穿好,就急匆匆地从家里跑了出来。大家围在周围,里三层外三层,把何雨柱和老张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愤怒和不满的神情。
当大家听到老张的话后,原本就愤怒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
三大爷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气得浑身发抖,就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他用手指着老张,那手指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声音也颤抖得有些变调了,说道:“老张啊老张,我们平时那么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钱交给你保管。我们觉得你为人老实本分,做事靠谱,所以才放心地把钱交到你手上。可你呢,却做出这种事儿来。你这不是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意吗?我们辛辛苦苦凑的钱,那是为了咱们院子的安全,为了大家能住得舒心。我们想着把院子修好了,晚上大家出门也不用担惊受怕,孩子们也能在院子里开开心心地玩耍。可你倒好,把这钱拿去给你儿子还债,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别人?你这样做,简直就是破坏了我们院子里的和谐氛围,让大家的心都凉了半截啊!”
许大茂双手抱在胸前,脑袋微微扬起,嘴角挂着一抹幸灾乐祸又满是嘲讽的冷笑,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就是啊,老张,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呐!瞧瞧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大家脸上了。拿大家的钱去填你家的无底洞,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任由你在这儿糊弄?咱们大家辛辛苦苦凑这笔钱容易吗?有的家庭省吃俭用好几个月,就盼着能把咱们这院子好好修缮修缮,让生活环境能有个改善。这下好了,钱没了,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似的。咱们院子的修缮计划也泡汤了,原本都计划好了要把那破旧的房顶翻新一下,把那漏风的窗户都换成新的,现在全成了泡影。你说怎么办吧!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事儿给糊弄过去。”
邻居们一听许大茂这话,顿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情绪更加激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声如潮水般向老张涌来。有的邻居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老张,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我们平时对你那么信任,有什么事儿都找你商量,可你呢,居然做出这种缺德事儿!”
有的邻居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着:“我家那口子为了凑这笔钱,都去外面打零工了,手都磨出了血泡,就盼着院子能变好,现在全被你给毁了!”还有的邻居气得直跺脚,指着老张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平时对你家也不薄啊,逢年过节还会给你家送点东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老张被围在中间,就像一只被群狼围住的小羊羔,身体瑟瑟发抖,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他的头几乎要埋到地里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脸上满是悔恨和痛苦,那表情就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一样。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他的肩膀也随着抽泣声一耸一耸的。他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何雨柱看着老张可怜的样子,虽然心中依然愤怒,那股怒气就像一团火在胸口燃烧,但也不禁有些心软。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里回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和期待,然后大声说道:“大家先别吵了,吵也没用。现在钱已经被老张挪用了,咱们就算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钱也不会自己回来。咱们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老张,你说你儿子会还钱,那他什么时候能还上?你得给我们一个明确的时间。不能含糊其辞地说等找到工作就还,这工作什么时候能找到还不一定呢。你得给我们一个实实在在的日子,让我们心里有个底。要是到期了他还不上,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老张原本一直低垂着头,像是一株被暴风雨摧残后耷拉下脑袋的野草,浑身散发着沮丧与无助的气息。此刻,听到何雨柱让他给出明确还款时间的话语,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那目光仿佛两簇微弱却又执着的小火苗,紧紧地盯着何雨柱,仿佛只要何雨柱点一下头,他就能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说道:“柱子,我儿子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就在城东的那家小工厂里当工人。虽然工作辛苦点,但工资还算稳定。他跟我保证,下个月就能发工资。他答应我,发了工资就先还一部分钱,把最着急的那部分债务先清一清。剩下的他会慢慢还,他给自己定了计划,最多三个月就能全部还清。柱子,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吧,我儿子这次是真的想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把欠大家的钱都还上。”
邻居们听了老张的话,原本就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更加警惕起来,纷纷露出怀疑的神色。那怀疑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的利箭,齐刷刷地射向老张。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往前挤了挤,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老张,你这话谁信啊?你儿子之前欠了那么多债,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那些债主天天追着他要债,他东躲西藏的,像个过街老鼠一样。现在突然说找到工作就能还钱,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他就是为了稳住你,让你先别被大家骂得太惨,实际上根本就没找到什么工作,或者那工作就是个幌子,干不了几天就被辞退了。万一他又还不上,那我们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吗?我们辛辛苦苦攒的钱,可不是用来给他填窟窿的!”
另一个瘦瘦小小、眼神精明的中年妇女也附和道:“就是啊,老张,你儿子的话可不能轻易相信。他以前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主,整天游手好闲,不是跟一帮狐朋狗友瞎混,就是去赌场碰运气,结果把家底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说改就改,哪有那么容易啊!我看啊,他就是想先哄着你,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等风头一过,又恢复原样了。我们可不能被他的话给骗了,我们的钱可都是血汗钱啊!”
三大爷听了大家的议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像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他沉思了一会儿,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睿智和沉稳,仿佛在心中已经权衡好了利弊。然后,他缓缓地抬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用那略带沙哑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大家先别急着否定。老张虽然犯了错,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你看他现在那悔恨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咱们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儿子按照承诺还钱。毕竟,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不把关系闹得太僵就不要闹得太僵。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得立个字据。让老张和他儿子都签字画押,在字据上明确规定好还款的时间和金额。比如说,下个月发工资还多少,之后每个月还多少,最后三个月内全部还清。如果到时候他们还不上,咱们就找街道解决这个问题,大家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大家听了三大爷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何雨柱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他看着老张,严肃地说道:“老张,三大爷的办法你觉得怎么样?这是大家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辜负大家的信任,那可就别怪大家不客气了。”
老张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道:“行,行,我同意。我这就去通知我儿子,让他回来签字画押。我一定会督促他还钱,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于是,老张赶紧让人去通知他儿子。在等待老张儿子回来的过程中,院子里的气氛依然十分紧张。大家围坐在一起,虽然表面上平静了一些,但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过了一会儿,老张的儿子匆匆赶了回来。他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无奈。他走到大家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各位叔叔阿姨,我知道我爸爸犯了错,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按照承诺把钱还上。这是我写的欠条,请大家放心。”
说着,老张的儿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欠条,递给了三大爷。三大爷接过欠条,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行,既然你有这份诚意,我们就相信你一次。不过,你可要记住自己的承诺,按时还钱。否则,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老张的儿子连连点头,说道:“三大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在大家的见证下,老张和他的儿子在欠条上签了字画了押。看着这张欠条,大家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依然对未来的还款情况充满了担忧。这场由公共资金引发的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下来,但院子里的邻里关系却因为这件事蒙上了一层阴影。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老张的儿子能够遵守承诺,按时还钱,让院子重新恢复往日的和谐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