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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进入新手副本前,他还是只失去了记忆、病恹恹的小蝴蝶,现在没能完全适应也很正常。
趁着上楼的这段时间,许玉潋又问系统,“能再说一次剧情吗?”
系统说过,他的任务是补齐副本中缺漏的配角数据,相当于是做一个基础运行的代码样本,很多时候只要按照剧情的设定走就能顺利完成任务。
不过,第一次做任务,他还是谨慎点好。
【当然可以,能在任务上帮助到宿主是我的荣幸。】
娱乐圈背景的新手副本难度低,再加上源数据推算出许玉潋中期就会下线,为了方便理解,系统在介绍剧情时都会尽量围绕他的角色展开:
【故事的起因是,家里人为了让您放弃摄影爱好,将您扔进了您舅舅拍摄的新综艺里磨炼。
这里落后的环境令您难以忍受,别人轻蔑打量的眼光更是让您心中烦闷,您厌恶这里的一切,但很快您就明白了这是家人想让您知难而退的计划。】
【显然,他们低估了您对摄影的执着和您在事业上的野心,您留在了这个综艺里。
心知家人不会再支持你的选择,于是您决定在做跟拍的这期间里,寻找一个能让您踏入摄影行业的契机……】
在系统平静叙述的电子音中,许玉潋找到了挂着‘谢锐泽’三字的房间。
在进入任务前,许玉潋学习了很多人类世界的规则。
发现敲门没有人回应,进门时他还小声地说了句打扰了。
今天上午导演给许玉潋安排的任务,就是过来补拍嘉宾的卧室环境介绍。
山村偏远,交通落后。
城市里很多时兴的东西都传不进来。
加上还曾经传出过有人在这里遇到过“水怪”的荒诞故事,大部分人也对这里敬而远之。
这里的住房还是几十年前流行的样式,被风雨侵蚀的地方墙皮斑驳脱落,看上去破旧不堪。
新来的小蝴蝶对这些没什么概念,正站在门边专心调试着相机。
这种和大自然贴近的环境让他格外放松,他也乐于学习怎样把图片拍得更好看,倒是刚好和自己的人设变得更贴近了。
主要拍摄了一下嘉宾带来的行李后,相机一抬,窗沿边摆放的那盆铃兰便闯进了镜头。
白色花苞在绿影中摇晃不停,馥郁香气散了满屋。
应季的鲜花令许玉潋反射性地舔了舔唇肉。
肯定很好吃……
犯馋的小蝴蝶心思渐渐跑远,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脚步声正在逼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对方提溜着后领换了个方向。
“闻修齐给你了多少钱?嗯?这么死心塌地要来偷拍我?”
“你不会以为我昨天的警告是在和你开玩笑吧?”
充满怒气的质问声接二连三地炸在耳边,但失重感比说话声来得更快。
许玉潋努力踮着脚尖往下够了够,在发现自己真的碰不着地后,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飞起来了。
难道是翅膀回来啦?
好像不是,因为翅膀是不会让自己衣袖卡着胳膊的。
【这是您这次任务身份所负责的蓝方嘉宾一号,谢锐泽。】
许玉潋扒拉着对方的手让自己落回了地面。
充当旁白的系统不动声色地将小蝴蝶发尾处发皱领口捋平,继续补充道:
【因某次杂志封面人选的问题,粉丝众多的顶流歌手谢锐泽和体验生活的富少模特闻修齐互不相让,两人结下梁子。】
【而此次二人综艺同台,闻修齐买通跟拍的事被谢锐泽发现,二人撕破脸皮的同时,那个被买通的跟拍也被赶出了节目组。这也是宿主如今能加入综艺摄像组的原因。】
男人比许玉潋高很多。
这导致他回到地面的第一时间只看见了对方身前摇晃的项链。
被太阳照得闪闪发光的,和他以前的翅膀很像。
这样长时间的沉默在谢锐泽看来,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昨天你戴着口罩我没看见你长相算你逃过一劫。”
自上而下的视线轻蔑残忍,带着一贯的傲气,谢锐泽扯下青年脸上的口罩,“今天撞到我手上,你就别想再在这个圈子……”
“……混下去。”
那句话在男人口中微不可查地发生了停顿。
春夏交接的月份,太阳比从前升得更早些。
日光如浅金色薄纱漂浮蔓延,摇曳洒进这一方天地。
眉眼精致的青年被那层金纱拢住,神情疑惑,剔透的眼眸覆着朦胧水意。
抬头看向人时,谢锐泽几乎能看清他金棕色瞳孔漾开的柔和波纹,而涟漪中央,是自己的倒影。
“嗯?”
靠着墙,许玉潋懵懵地扯着男人的衣袖借力站稳。
一还没太听明白人家的意思,也头一次看清对方的长相,于是乖乖地抬头等谢锐泽继续说下去。
完全把人当成给自己说剧情的系统用了。
但不知为何,面前的人却突然不说话了。
这时候许玉潋已经听明白了一点。
谢锐泽大概是以为自己是之前那个被买通的跟拍。
他刚准备解释,就听系统说:【宿主没必要和对方解释。】
许玉潋抿了下唇,有些被系统的话绕得晕了,“可他是主角,我一个小跟班不是应该……”
【无限副本内没有绝对的主角,身份阵营也并不能代表对方的品行与能力。】
【总之。】系统停顿了一下,【以宿主您的人设,您不用给他解释,更不用给他好脸色。】
【副本剧情线开启后,您作为不可或缺的配角NPC,没人能将您赶走。】
似乎要坐实系统的话,高于这温凉清晨的热度忽然凑近。
许玉潋感受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正捏着他的下巴。
男人凌厉的眉眼下压着,低头看他:“我没见过你,你是哪家安排过来的记者?”
“是闻修齐叫来的?还是说,自己一个人跑过来的?”
谢锐泽不是没见过那种狂热粉丝,现在的情况看上去也确实符合。
他视线掠过许玉潋手上极为轻便的运动相机,又或是那花枝般细伶伶的白玉腕间,语气冷淡,“敢一个人来深山老林,一个人偷偷溜进我房间,是觉得没有人会发现你?”
房间内没有摄像头,谢锐泽可以任意处置这个莽撞的青年。
他现在大可直接联系律师,像他刚刚说的那些警告一样,将人教训一顿。
但最终,谢锐泽看着他颤动不停的羽睫,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
“胆子真大。”
没人知道谢锐泽在方才沉默的瞬间想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青年身上那过于现代的设备,谢锐泽差点以为,他无神论者的信仰在今天就要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