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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嘛他们。]
[小学生表白。]
[胡说,不是证据吗,他只是说出证据而已,什么表白,不要乱说啊。」
[那脸红什么。]
[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反应就算了,怎么还乱认,该生气的人都没生气。]
[哈哈哈哈哈楼上@$%^...已进入直播间。]
「……………等下,怎么一直乱码。]
没有脸红。
渚星也心里否定。
她只是没想到而已......观察力确实很强,不愧是六眼,无死角的观察。
就是有点………………
渚星也挠了挠脸。
“流氓。”
她小声说。
有种自己的身体被别人了解,自己有时候都会忘记的变态感。
走在前面的五条悟敏锐回头:“你是不是在骂我?”
“骂了。”
渚星也老实说。
白发少年一脸蚂蚁爬到身上的不适感,拧着脖子转回去。
地道随着他们走进越来越黑,像是有形的物质,让视野中的岩石变形,空气与泥土都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血腥和腐烂的味道,完全的寂静。
渚星也细致的检查着周围,手摸上石壁,她从口袋拿出打火机,火光下石壁上的铭文和粗糙的图案显得更清晰,复杂的雕刻上似乎描绘着绵延的天空,在她的副本经验中,听npc或玩家的讲述,一般像绘画般的雕刻都会传递出一些信息,比如
本的最终boss是谁,亦或者解决的办法。
画上的小人有人举着火把,燃烧着堆放起来的麦草,有人刀上插着像心脏一样的东西,高高举起,有人跪在地上,深深低头。
下一副壁画则是一群人围着火堆跳舞,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牛的脑袋,一些人围着桌子,手伸向牛首。
活祭?
紧接着一副壁画,那些人四肢不正常的弯曲,有的肚子空荡荡,地上爬动着像脊柱一样的虫,有的歪着脑袋,五官错位,还有的四肢弯折朝地,看不出人的形态。
最后一副的壁画模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洞口,天空吗......洞口表现出一个隐约的,看着不真切的人形轮廓的东西,远处是燃起的大火,渚星也看着壁画,眸光仿佛黏在壁画上,细微的电流通过心脏,皮肤如火撩般细密的疼痛起来。
好久没有动静的低语回荡在耳边。
(她需要你,她和我们一样需要你)
(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她)
(星也星也星也,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我们才是最喜欢你………………
身后的兜帽忽然被拉扯了下,渚星也后退一步,从那股强烈的吸引力中挣脱出来,她侧过脸,看向自己肩膀上的手。
“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声音在头顶,渚星也仰起脸,她没回答,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腕,头顶的视线垂落到她的手腕,看到从指尖滴落到地面的血,半个手掌都被染湿。
她只是看了一眼壁画,恶意就不受控制地侵袭大脑,枝桠也从潜伏的状态中兴奋起来。
枝桠只有遇到boss的时候才会这样,因为它们期待着伙伴的加入,也期待着她的自我意识消弭,哦,还有被人喜欢的时候它们就会疯狂嫉妒怨恨。
这个村子信奉的神很危险,比清野还要危险的多,清野也不过只是沙耶级别的恋爱脑小怪物。
“你......”白发少年低了下头,微微蹙眉,“身上的味道没有了,不属于你的咒力也被掩盖了一样。”
“在禅院家你就是这样躲避我的?”
“味道?”
渚星也第三次听到这个,她来到这里可以确定身上没有香水味,她闻了下自己,没有味道啊,到底是什么味道,知不知道女孩子很计较身上有没有奇怪的味道啊。
她可以忍受自己有,但不能无中生有。
“没有啊。”渚星也迷惑说,“你怎么闻到的,小狗吗。”
五条悟:“…………”
她的事问他,他怎么知道,显得自己很了解她一样。
他瞪了渚星也一眼,一言不合地转身,手里还不忘抓着她的胳膊。
渚星也没有挣扎。
通道狭窄,他们穿过通道,手中的打火机火光骤然熄灭,渚星也将刀握在手中迈出步伐,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一个巨大的,近乎完美的圆形祭坛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祭坛表面平滑如镜,反射着上方凹凸不平的石壁。
渚星也的目光在祭坛上徘徊,在想其他玩家的尸体是不是已经被系统回收了,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声响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声音来自祭坛的一侧,像是某种生物沉重的呼吸。
渚星也看向那个方向,在祭坛边缘的阴影里,一棵黑色的树伫立着,扭曲盘绕如蛇,叶片漆黑如墨,没有丝毫生机,视线下移,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棵树的根部竟深深扎入了一个庞大怪物的身躯之中,那怪物半跪在地,身躯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蓝光,树干与它的身体融合得,仿佛它是这棵树的花盆,赋予这棵树养分。
“咒灵?”
是那个假装土地神,杀死阿水的咒灵,渚星也还在想咒灵跑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会在地道中看到它。
除了这个,这里还有一件渚星也关心的东西。
祭坛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敞开的黑色盒子,盒子中心镶嵌着漂亮的宝石,盒子的内部,则静静地躺着一套红色的婚服,颜色鲜艳如血,给人难以言喻的诡异与诱惑
......这不是阿水穿过的婚服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渚星也目光在婚服上停留了许久,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进入地道,地下的一切都和上面截然相反,以为破解了一个谜题,实际上谜题后面是更大的谜题。
这个地道可以肯定有些年头,恐怕千百年前就存在于此。
MA......
渚星也抬头看五条悟,时间太长,看的他注视着咒灵的眼神移到她身上,“看什么?”
黑发少女指了下婚服,开口说:“上一个穿这个衣服的人,是前代神使,他是这个村子选给所信奉神的新娘。”
“他就在祭坛上跳祈神舞。”
“神?你怀疑我的实力?”
“没有噢。”
“这年头神是批发的吗。”五条悟抱臂撇嘴,没有将所谓的神放在心上,神也只是厉害的咒灵而已,而他是五条悟。
“我也可以是神啊,喜久福之神,黄油面包之神,最受欢迎之神,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让你们这么头疼。”
“我不是在瞧不起你诶。”渚星也认真表情,“你忘记自己现在就是新的神使了吗,也就是说五条哥哥,如果你想找出这个神,你就得穿上婚服,在祭坛上跳舞。”
她眼眸微弯。
“还挺想看的。”
五条悟扬起下巴,即答:“别想了,这辈子你都看不到。”
“真可惜,你这么好看,全身都很白,穿红色衣服一定特别好看。”
「…….……星也,是不是在调戏小五?]
「……………才说过的,才说过不能和男孩子这样说话。]
[但是确实,阿水穿那一身跳舞就很好看,如果是五条悟.......我都不敢想。]
[胆小鬼,我就敢想。]
[阿水,我短命的白月光。]
[我更想星也穿,这样就可以自印了,因为我们这已经有一个了,会代入到三次元的。]
[星也这样的性格,如果是285能压得住,如果是185......看现在就知道咯。
出乎意料,五条悟听到这种话,反常的没有生气,他皱眉,蓝色眼睛探究地看着渚星也,“你怎么回事?”
她说这些话,虽然是笑音,但带着微不可查的颜意,而且语调太平了,像硬说出来的一样。
从看完壁画就这个样子了。
那个壁画上有什么东西吗,那不是空白的吗。
而且,她的左手一直在往下滴血,黑色的血在脚边汇成小水洼。
“你也太敏锐了吧。”渚星也听到这话,笑不出来了,她耷拉着眼皮,恹恹地说,“疼死我了,我得说些话转移注意力。”
“小黑。”
渚星也命令黑蛇,指着它背上的玩家,“把他抽醒。
黑蛇点了下脑袋,抬起蛇尾左右开弓,来了三四次。
幸存玩家痛苦呻吟一声,没醒。
渚星也走过去看地上没意识的幸存玩家,蹲下身用手捏住他的鼻子。
还是没动静。
“你等一下。”看渚星也还想继续采取行动,已经捋起自己的袖子,五条悟把她挤过去,自己动手。
扇巴掌。
幸运玩家脸上逐渐浮现出巴掌印,但其实五条悟只扇了两巴掌,他只想把人弄醒,不是把人打死。
玩家悠悠转醒,眼神从迷离变得清明,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发蓝眼的少年蹲在地上甩了甩自己的手。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下,颜控属性深入灵魂,“这里是天堂吗。”
感觉被色狼隔着空气舔了一口的五条悟扯了下唇角,“这种时候我杀人也算是正当防卫吧。”
“本来就残血,再打就没了。”
渚星也象征性拦了一下。
幸存玩家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
“唉,我牙怎么掉了?!”玩家嘶了一声,连血带牙的吐出,爬到祭坛边缘照镜子,“我脸怎么这么肿?”
他忽然跳了起来,一脸愤怒,“那个老登打的吧,看不出来劲儿这么大,一个人把我们三都骗进来,说砍就砍,我还没有被npc这么欺负过。”
两个人眼神微妙地移开视线。
一不过。
五条悟:“......老登?”
渚星也:“谁?委托人?”
幸存玩家:“如果你说委托人是那个神使的弟弟,那就是他!!!”
渚星也不解:“我还想问,你们不是去看美男子神使去了吗,之后怎么没见过你们,突然就死了两个玩家,现在又死了两个?”
幸存玩家:“那两个倒霉鬼我不知道啊,我们三个就是去偷窥神使的时候发现暗道就下去了,结果上不来找不到出去的路,那个老登出现说要带我们出去,谁知道他用了什么道具我们三都中debuff了,那两个放血过多血条见底,我中途醒来拼命
往出跑,然后就碰到了怪物,它的脑袋有两个我那么大,像蛇一样。”
渚星也:“小黑?“
“对黑色的......呃。”幸存玩家看到她身后,乖顺的不可思议的黑蛇,吓得哆嗦了下,“你的召唤兽啊。”
渚星也:“是啊,我让小黑来找你的,这个不重要,放血是怎么回事?”
幸运玩家:“活祭啊,那老登狂信徒,他想把boss直接从另一个世界拉过来啊,活阎王啊简直。”
五条悟看了看渚星也,又看着玩家。
又来了,那种只要他们对话,站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无条件排斥其他人的氛围,仿佛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他们之间,她和禅院家的咒术师是这样,和那几个来高专的咒术师是这样,和这个人也是这样,
“......“
五条悟冷不丁开口,他抬起手,对准那个祭坛,正在对情报的渚星也和幸存玩家停了下来,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把它毁了,就行了吧。”
“不行!”幸存玩家脱口而出。
“最终boss不出来,我们都得死。”
任务没完成,默认全部失败,玩家消极游戏,系统会抹杀玩家。
渚星也却上前一步,祭坛的凹槽上是新鲜流动的血液,越是靠近,枝桠越是不受控制,她能感觉到自己之前经历过副本所杀死的怪物在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要突破她的身体,想要毁掉看到的一切。
最终boss,真正的“土地神,村民口中的母神不出来,他们得死。
?出来了,玩家无力对抗,也得死。
进退都死路一条,让玩家囚笼困兽,这才是系统的目的,系统热衷于让玩家陷入绝境,又给出1%的生机。
召唤出“神‘都需要条件,委托人杀人,将血灌倒在祭坛中,这些还不够,那就得杀更多的人,一个想让所信奉的‘神降临的狂信徒是不讲道理的,他们成为狂信徒的方式也有很多种,比如获得了一本祖父收藏下来的雕像,买到了一本奇怪的魔法
书,又或者租房的时候看到地下室有魔法阵,只要有媒介让他们产生好奇,不是成为狂信徒,就是和清野一样,被怪物选中成为自己的身体,还有就是死。
成为狂信徒后,普遍情况下,他们的精神状态也会变差,疯疯癫癫的,但这只是最低级别的狂信徒,真正的信徒,表面和正常人无异,你听他们谈论,会觉得他们是一个疯狂的学者,而不是疯子。
这些都是一个阵营在古神教团的信徒告诉她的。
委托人要召唤神,什么时候杀人最方便,人都会聚集在一起?
盛宴。
绕到最后还是要参加盛宴。
渚星也想站起来离开,但身体却控制不住的,迈开双腿,来到呈着婚服的盒子前,她听不到声音,看不到黑暗,眼睛里只有红色的婚服,想要说话,却也控制不住牙齿和舌头,咒灵身上生长的黑色树枝游蛇般攀爬缠绕住她的小腿,像是一双双
温柔缠绕的腿,恍惚间,她嗅到了甜蜜的,带着木香的吐息。
看不到,听不到,皮肤传来颤栗,似乎有她看不见的东西,将它的手伸进她的衣服中,脸上传来一阵濡湿。
古怪失调的语言在脑海中重组出自己熟悉的语言,她本能的,辨出这些从未听过的语言。
[沉睡]
[唱歌]
[等待]
以及??
[爱、繁殖]
下一秒,轰然一声巨响,撕开无声无光的世界。
渚星也怔怔抬眸,洞顶蛛网般裂开,轰塌,无数石块劈头盖脸砸下,凌厉的攻击穿过她面前的空气,将几近没有生息的咒灵猛地摧毁。
“咔”的一声,她脖颈的伪装道具随着咒灵一起,裂开成为碎片。
??“渚星也!
“你是笨蛋吗!”
乌发飞扬,渚星也迟钝眨眨眼,看到白发少年一手提着晕过去的幸存玩家,对她伸出手,攥住她的胳膊拉过来,脸上除了莫名其妙,还没对她傻愣着差点被砸死的火气。
“......吓死了。”差点就要给人家生孩子了。
渚星也踉跄着抓住他的手臂,被他往出拉。
“这家伙突然疯了要咬人不说,你怎么也傻着,从看了壁画你就这个样子,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你在看什么啊。”
渚星也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黏湿,她被未知的存在舔了一口。
“......你san值好高。”
羡慕。
她这种体质,这个随时都会发疯的精神状态,最羡慕的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好高的san值。
好稳定的精神。
玩家托着掉到地上的下巴,目瞪口呆看着陷进去的地道暗门,他硬转头,看到从暗门里出来,三个狼狈的要死的人。
一女,两男。
渚星也,五条悟,幸存下来的玩家。
其中渚星也和幸存玩家十分狼?,眼睛聚焦困难,脸苍白,渚星也脖子上的伪装装置都没了,短发变长,身材和五官也调整回原来的样子,少女睫羽颤抖,脸色苍白,像吓到了一样。
玩家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说是调查吗......怎么把地道弄?了?!而且,你们两个为什么牵手!”
渚星也低头,下意识抽回自己和五条悟握着的手,刚才是被他一带二带出来的。
“来不及解释了,先溜。”
“被发现了怎么办,不对,这已经被发现了!”
“他不问你不说,他一问你惊讶。”
“亲爱的你真聪明。”玩家背起幸存的玩家,渚星也也拉了下五条悟的衣服,说道,“去你那里。”
五条悟扫了一圈,最后盯着渚星也。
黑发少女比了个ok,意思之后会解释,他这才收回视线。
[我好像有点眉目了。]
[之前整个村子一起选出一个神使活祭,但这对于他们的母神来说只是开胃小菜,她随意洒洒水就能让村子里的所有人受益五年,但委托人要做的,是想要将所谓的母神拉入这个世界?想干什么,毁灭世界啊?]
[哇哦,不就是狂信徒,疯疯癫癫的样子都有的解释了。]
[说真的,宿傩应该多发展几个狂信徒,盲目起来简直不讲道理啊。]
[有朝一日我能看到邪神和宿傩谈笑风生吗。]
[星也怎么了,她好像不对劲的样子。]
[被邪神魇住了?]
[那个壁画,星也和我们都看得到,但是五条悟看不到?]
[除了心大的形容词之外,还有san真高,确实五条老师这种san值肯定高,每天见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六眼,san值不高都不行。]
神使住的地方很大,偷偷塞两个男人完全可以,两个监护的大汉感受到地面的震动就进去看神使有没有危险,伪装出睡眼惺忪状态中的五条悟不高兴地让他们出去,大汉连连道歉,关上门上好锁,这下真的不进去了。
看他们都出去了,渚星也才从柜子里探出脑袋,玩家正好发来信息,问她能不能刀了这个幸存的家伙。
她刚发了一句养着挡枪,眼前出现一道阴影。
白发少年语气平和:“解释吧,渚星也。”
“五条哥哥......“
“停。”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了,五条悟左看右看,看起来很想找个东西捏一下,没找到,他目光落在渚星也的脑袋上,“这种时候就别撒娇了。”
“我没有啊,哦。”渚星也了然,随即叫,“咒术师。”
“再这样,我真的会捏爆诅咒师的脑袋的。”五条悟微微弯腰,语气威胁,“你试试。”
渚星也一秒老实,“好吧,五条悟。”
她从柜子里跳下来,背靠着床,床边是地毯,毛茸茸的,也不冰凉。
“你问吧,我绝对不骗你。”
五条悟低头看她,少女把床上的被子拽下来给自己裹上,只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出来,眼尾还泛着红,蔫头蔫脑的。
要问的东西太多了。
他也坐到旁边,问她,“你的体温低于普通人类正常的温度了,因为你的术式?”
黑发少女愣了愣抬起脸有些惊讶,他第一个问题是这个。
“对哦。”渚星也回答,“除了这个之外,也会很冷,灼伤换肤的那种疼。”
“……...…你的术式是什么?”
“有人死了,我的术式会像史莱姆一样吞噬掉他的身体,然后他的能力就是我的了。”
“为什么假死和禅院家的术士来这里,你们是什么关系?”
“不来这里的话我会死的,至于关系,生死不与共的关系。”
“你对我,对咒术界有没有什么阴谋,或者非分之想。”
渚星也听到这个问题,转过脑袋看了他几秒。
“没功夫管咒术界什么事,我自己一个人活着都很难了,前有豺狼,后有虎豹的。”渚星也捧着脸,眉梢扬起笑意,“如果你死了,把你的身体给我就好了。”
“想的美,我怎么可能会死。”
五条悟一脸你在异想天开的表情。
渚星也笑了下,她的脸蹭着软乎乎的被子,分神的想漫画里的情节,似乎是从狱门疆出来后,人外魔境之战中五条悟打败了宿傩,已死的人已经死去,受伤昏迷的人重新醒过来,虽然过程艰辛,但最后结局还可以,人气第一的五条悟活到了最
后。
黑发少女压着发丝,慢吞吞地抬头,“至于后一句,我很喜欢你的啊。”
正打算继续问的五条悟一下子被噎住了,他唇抿成一条线,想笑,笑他果然说的是对的,渚星也就是对他有非分之想,但笑出来她肯定又会趁机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就硬憋着,可眼里明晃晃的得意根本藏不住,他就说这个世界上没人不喜欢
他,歌姬也是,歌姬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少女并没有打算停下来,她眼眸弯了弯,漆黑眼瞳映着星河荡漾。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你了,爸爸不知道我,妈妈经常会忘记了我,我能看到的只有窗户和黑黑的房间,很多次看着窗户,我都想跳下去,但那个时候医生出现,他被妈妈委托照顾着我,可我总是想逃避现实,所以医生就告诉我有一个人,他
无所不能,什么都可以做到。”
那个时候,医生递给她一本漫画,让她在里面找到重新爱上这个世界的意义。
“那是你。”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久久得不到回音,渚星也抬头。
白发少年仿佛才回过神,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淡的“哦”了一声。
“至于其他的,就不能告诉你了。”
渚星也不在意他是否回应,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语气闷闷。
“说了我就会死了,原因也不能告诉你,就当是诅咒吧。”
这个世界没有她在意的人,都是与她无关的人。
对她而言,世界毁灭并不是一件值得伤心的事。
这世界并非真实,与她无关,哪怕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要活下去。
“伸手。”
五条悟忽然出声,言简意赅。
渚星也顶着一头乱发从被子里抬起脑袋,一头雾水看他。
“笨死了。”
被骂了。
更茫然了。
白发少年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她的手腕,渚星也眨了下眼,正奇怪着,忽然之间,一股暖流从紧握的手腕传向四肢百骸,像握着一个温暖的小太阳,源源不断地传输着生机。
疼痛消失了。
“......好神奇。”渚星也嗓音磕磕绊绊起来,脑袋都开始发烫。
原来咒力还可以这样用吗。
少男少女挨得很近,没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怪怪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弹幕不刷屏了,更怪了。
感受到来之不易的温暖,渚星也不想这么快就放开,她想了下,说:“我给你唱歌吧,我唱歌很好听的,而且很助眠。”
听过她唱歌的,都会睡得很好,从小就是这样,夜晚从窗户飞进来的小鸟听到她的歌声,也会倒下来睡着,然后她就可以摸摸小鸟软软的羽毛。
渚星也小声哼唱起来。
歌声缓缓流淌在夜空中,似与远方的星辰遥相呼应。
不知道唱了多久,声音渐渐停歇,渚星也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冷意。
她知道地道里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黑发少女侧过脸,入目是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漂亮脸蛋,她伸手扯了下,确认他睡着了,这才松开握着的手,把被子堆在他身上,自己站起来观察了下外面的动静,从窗户翻出去,用刺客技能来到村落的最外侧。
时间大概是临近四点,浓雾四起,紫色的屏障依旧在头顶,不通关就无法出去。
“系统。”
漆黑夜色,渚星也叫出系统。
“用我所有的积分购买起爆符。”
【已统计全部积分,是否确认购买起爆符?】
“是。”
【你已购买六千亿张起爆符。】
渚星也打了个响指,从树丛中,大树上,洞穴里,每一个隐秘的角落缓缓钻出不同花色的蛇,渚星也分发着起爆符,给它们下达命令。
“每一个地方都埋下起爆符,”
失灵的弹幕此刻??巍巍飘出一句。
[要做什么?]
渚星也看到弹幕,双手合十,笑容灿烂起来。
“将这里的一切,一起炸上天,送他们去见上帝。”
害怕普通的起爆符效果一般,她就和清野撒了个娇,从他那里得到只有它们知道,用来封印的魔法符文,一张一张的都刻上去,用枝桠。
到时候燃起的大火,将这里的一切都烧的一干二净。
她拿出铲子负责自己的一部分,吭哧吭哧挖。
弹幕空了很久,冷不丁憋出一句。
[凑太近了,和男孩子保持距离比较好,青春期的男孩子......是大野狼!]
似乎觉得话不妥,又添了一句。
[妹宝,不能和男人亲嘴,也不能和男孩贴贴。]
**:“......“
她过气了?弹幕怎么就他一个了,还是个女儿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