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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回到了伦奶奶那里,里面没有发现强行绑架挣扎的痕迹,又回到公园,现场已经空无一人。
渚星也回想着上一世有关于诅咒师的信息。
遵循自身的欲望,随意玩弄非咒术师的人,在五条悟出生前诅咒逐年活跃,但出生后,讴歌自由的诅咒师们的人生之春随着五条悟的诞生一并终结。
大部分诅咒师都是如此,也有部分对咒术界存在反叛之旗的人,类似于[百鬼夜行]夏油党这样的存在。
系统给她的人设是误入歧途诅咒师捡到,培养一番成为新人诅咒师出道,一出道就能结交到其他的诅咒师,其他几人消息灵敏,知道有个继承十种影法术的孩子,情报收集的能力很厉害,是因为她的术式被苦五条悟久矣的诅咒师寄予厚望,才有
了这些便利的条件。
所以她的“背叛”,让这些被她忽略掉的人设背景板们这么生气吗。
她从怨母中获得的传送道具,有危险的时候可以回到[妈妈]的身边,她用不到,在她计划着前往禅院家的时候就给了惠。
但是没有,她的身边没有。
人在哪里?
渚星也想到了什么,朝着津美纪家走去,她速度很快,哪怕穿过人群,路人也只能闻到空气中的花香和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到了门口,未遮掩的门缝中溢出了血腥味。
“津美纪?”
她踹开门,看到了捂着受伤的手臂,眼眶通红的津美纪。
但是没有惠的身影。
津美纪手里攥住散发着萤火一样微弱光芒的吊坠,听到踹门的声音瞬间抬起头,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涌出,“姐姐,惠被他们抓走了!他把这个东西给我,让我来找你……………姐姐?”
惊慌失措的话语止住,小女孩愣愣地看着她。
还有些怕她的津美纪妈妈将小女孩抱在怀里,用后怕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她看过来,女人身体就颤抖一下。
不能看。
得集中注意力。
数字数到了哪里......干脆从1重新开始数吧。
“津美纪。”
姐姐是一个出去逛街都会打扮漂漂亮亮的人,黑色的长发垂落,发尾带着自然蓬松的卷,出现在她面前总是弯弯眼笑得温柔亲切,很少见到姐姐狼狈的样子。
但此刻津美纪看到了,血液暴露在空气中颜色变暗,垂落在腿边的指尖是在向下滴血吗。
少女轻声道。
“你身上的擦伤,是将你绑走的人渣弄的吗?”
“......不是,是惠。”
津美纪看着渚星也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回答,向前迈出脚步,抱住少女的腰,任由她用沾染着血的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少女手指冰凉,落在皮肤上让自己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坏人想要抓我们,惠好像召唤出小黑小白了,坏人被攻击了,很生气,我不敢动,我怕自己妨碍到了小黑小白,然后......”
“然后?”
“很大的风,地裂开了,我看不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应过来胳膊都是血,惠看到我的样子很害怕,脸很白,把这个吊坠拽下来扔给了我,让我回到妈妈这里找姐姐......我看不到,姐姐,我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坏人说要杀掉不听话的式
神,他很害怕。”津美纪脑海里一遍一遍浮现着发生的事,她也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听懂,只能语无伦次重复着。
“我知道了。”
少女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微微一笑。
“别害怕,津美纪,会没事的。”
[星也肯定是会救惠的,不说星也了,为了自己的计划娟子也得救出来。]
[小五虽然被?掉了,他肯定也在往这边赶。]
[我以为就一个背景板,谁知道背景板也能搞幺蛾子。]
[星也的状态好不对劲啊,虽然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就是怪怪的,太平静了。]
[听津美纪说,是诅咒师和玉犬缠斗,是惠的咒力失控了吗。]
[听说一般有家传术式的咒术家族容易失控,因为还小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据我所知狗卷家末裔小时候因为无法掌控能力伤害到了他人,最后用....……唔,食物来替代自己的语言。]
[是误伤到了津美纪,把道具给津美纪了吗。]
[星也后背还有伤啊,刀伤,一般人挨这么一下失血过多休克啊。]
[狗玩家!]
救吗。
会的。
………………对不起啊。
渚星也转身离开,眼中的光明明灭灭。
她内心道歉。
因为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救小惠,而是愤怒,不可避免的愤怒撩起大火灼烧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注意力分散,靠着数数字已经无法平静下来,以往的这个时候,她会被拦住,紧接着就是送到精神科,接受医生的认知治疗,在进入游戏副本之前,她就已经这个样子,上一世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是她被绑架,绑匪说的话已经忘记了,只记
得自己咬破了对方的喉咙,被关在大山的木屋里三天没有吃饭。
进入游戏副本后,[枝桠]更是助涨着她失控。
愤怒爆发的时候没办法控制自己,用行动代替自己的语言,在清醒前,会变得更加残忍。
毕竟正常人,怎么会在生气的时候轻易做出攻击性的行为,咬破对方喉咙,拿着椅子砸断对方的腿,被救出来还被属下夸赞她残忍冷漠的一面像爸爸。
她最恶心这一点。
渚星也压住吹乱的黑发,大脑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惩罚诅咒师,一半在想得把小惠救出来,思绪像紧绷的绳子被拽着两边拉扯。
系统弹出电话,她接通,脚步不停来到伏黑惠被绑架的地方,现场一片混乱,地面像蛛网一样开裂,长椅和路灯残的残,缺的缺。
“星也。”
打电话的是?索。
“人在港口。”
他说出一个地址,“诅咒师没有较大的团体,只要有拉帮结派的苗头,御三家就会立马将诅咒师团体颠覆消灭,那些抓走伏黑惠的诅咒师经常活动的地点是港口靠岸的游轮,即刻发动。”
诅咒师活动的地点在游轮上,除了游轮是流动的,不好下手之外,真正让御三家动不了手的原因,是游轮里有非术士,且身份……………
不凡。
“诅咒师因为被挤兑了生存的空间,又被咒术师清剿了取乐的团体,无处可去的鬣狗急切抓狂刨地,于是就出现了这艘游轮??移动的角斗场。”
?索平静解释,“将诅咒师扔进角斗场战斗,围观的群众是达官贵人,胜率高的人可以获得咒杀他人的任务,角斗场上即使死亡也不需要负责,星也,诅咒师的水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深。”
毕竟非咒术师看不见术式的使用,所以能够实现无法被普通社会的法律制裁的[完美犯罪]。
需要这些下水沟躲藏的老鼠,让他们[咒杀]获取报酬的,大有人在。
?索轻描淡写道。
“野兽自相残杀取乐,自古以来人类都无法放弃这种活动。
“为什么要抓惠上游轮?”
她问。
?索笑了一声。
“将一只孱弱的鸡扔进狮群里,满足他们暴虐的心理。”
“那就说明。”渚星也目光轻慢望向港口的位置,身影在原地消失,轻轻话语落在空中。
“都杀了也没关系吧。”
医生告诉她,平静的方法就是去想,她生气的对象消失了,世界上只有你自己,和你全神贯注投以视线的东西。
没有。
不在这里。
她前脚离开,后脚一个黑色的身影再一次踹开门。
“人呢。”
门摇摇欲坠,终于在第二次暴击重重落地,灰尘扬起,五条悟左看右看,拧着眉,“渚星也走了?”
“姐姐刚走。”津美纪抓住五条悟的衣服,将给渚星也说的又重复说给五条悟,对咒术师详知的五条悟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津美纪手臂咒力造成的伤口,对旁边的女人开口:“带她去医院,这种伤口只是看着吓人,没有污染,消毒处理包
扎好。’
他声音没有了平常的懒散,双眸冰冷明亮,语速快但声音清晰,透着不容反驳,津美纪愣愣点头,感觉自己好像第一次见姐姐和他,她握着手机小声说:“我已经给自己打了救护车电话。”
“很乖呢,做的不错。”
五条悟揉了下津美纪的脑袋,走出去后抬头将额前的碎发捋到后面,手背贴了下脸,反转术式已经治好了脸上的伤口,但那密密麻麻的疼痛还残余着,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说实话,他能乖乖让人用刀刻字,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面对着那样恶劣的行为,黑发少女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专注的目光,无可控制的生出危险的本性,大脑飞速转动着怎么强制让她平静下来,列出一个个可行的计划,接下来又开始想怎么样惩罚,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伴随着伤害与被伤
害,不可避免的血腥场景,脑神经随着那些计划愈发的详细而忍不住跳动,眼瞳渐渐染上了攻击性和隐秘的亢奋,不禁地去想,反抗的话渚星也会做出什么,和杀了那个人一样也对他动手吗。
打起来的话,双方失控也理所当然。
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吧。
跃跃欲试的想法从心底的阴暗处挣扎生长,没有被甜品满足的胃部开始饥饿痉挛,太危险了,他必须得放空大脑才行,如果不放空......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伏黑尔吗,诶,不可以想,可越是不去想,理智越是朝着兴奋的边缘下坠。
好想打一架。
想触碰到她不为人知的,拼命隐藏的另一面。
想知道在背后操控着他们这些可怜家伙的东西是谁?
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恐怖的,何况这双六眼,将他捧上神坛的眼睛,只看到了冰山一角,让泰坦尼克号跌落冰下的并非水面上的那一点冰花,而是冰层下无法估计的巨大体积。
不满足的何止只有她一个。
??[好疼啊。〕
耳畔响起了声音,黑色长发凌乱垂落在脸颊前,少女泪水顺着下颌滚落,一滴一滴落在他的眼尾,唇边,下巴。
………………她好像真的很难过。
顷刻之间,耳边只有她的声音。
脑海中的思绪突然消失,一片空白。
毁灭世界?他早就想将烂透了的咒术界给扬了。
疼吗?疼啊,疼的想揍人诶。
怎么有人这么狼狈还要想法设法夸自己,所以说这个人就是让他搞不懂啊,怎么都搞不懂啊。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可太多了。
他木木地应着少女的话,完全忘记了刚才在想什么。
等回了高专,他要给自己立个雕塑搬到渚星也住的地方,最好每天早上拜一拜。
所以才不能忍受,他做的这些被别人冒名顶替了,他这样的人,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滴。
电话铃声打断他的想法,辅助监督为难的声音传进来,“五条大人,查到了那些诅咒师去了哪里,但是......”
他吞吞吐吐。
“快说吧。”五条悟回,“趁我现在还有耐心,不然你的头早就在三途川了。“
“......总监会的大人们让你不要插手,那不是五条大人你这样尊贵的人应该碰的。”
“禅院家不想要他们的未来家主了?”
“游轮启航时,禅院家的咒术师上船,也会成为角斗场中的一员。”
辅助监督尽量给五条悟讲道理。
“哈,真是......”五条悟望着落日霞光,绮丽的颜色倒映在他眼中,“我总是一次又一次,高估你们的人性。”
“说起来,七海灰原的土地神任务等级发生变化,我还没有和你们好好算算,九十九由基来高专祝贺我们成为特级,我被你们的一个任务调走,差一点一无所知,你们之中混着谁的势力,本来我是不在意的,左右不过被利益牵扯。”
空气是死一样的寂静。
五条悟平静地,轻声说:“如果你们再算计她和杰、高专的任何一个人......不论是谁,继续这样,相信我......真的。
他笑了下。
“我什么都干的出来诶。
温温柔柔的话,让他们的心里却有些寒冷。
对面的辅助监督不知何时不出声,响起的声音苍老,沙哑,“你想要做什么,五条悟。”
回应他们的是挂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