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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对他爱搭不理,今天突然过来,先是跟他吃饭,带他买衣服,这么个聊法儿,怎么都让他越想越心里发沉。
然而江初要聊的,只有一个问题。
“那天在花园里抽烟的人是你么?”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转头直看向覃最。
覃最愣愣,猛地抬起眼跟他对视。
空气中悍然爆起一只透明的拳头,在江初心口狠狠砸了一拳。
这个眼神和反应就是答案,其他问题全都没必要再问了。
江初想到覃最是怎么摸去老妈家小区里,他收到大奔发的照片,带着什么心情一个人偷偷过来,又是什么心情一个人悄悄回去。
想到覃最那天一遍遍盯着他问“还有别的么”,然后被他打断的解释。
想到覃最追着他道歉,结果被他一句“回家收东西滚”直接钉在原地的眼神。
想到覃最活活把他手机打到关机的那些未接来电,想到他这么些天每天每天每天,一句一个“哥”发给他,却得不到几条回应的消息。
从昨天看见康彻的微信一直到现在,只要想到这些,只要想到那天花园里的人真的是覃最,江初就像被捏着气管,用十倍的力气才能喘得上来。
他明明都看见了,甚至都感觉那个人像覃最,就是没能回头多看一眼。
江初盯着覃最,颈侧的大筋紧突突地跳了两下。
他身上还穿着他的旧羽绒服。
江初突然转过身,背对着覃最走向桌子。
覃最现在就在眼前,一切画面与想象全都变得更加直观。
他低头用力地呼出口气,用僵直的手指弹了根烟出来咬上,搓了两三下火机才终于点上。
“哥。”覃最拿不准他的意思,迟疑着起身跟过去,“对不起。我没想……”
“别再说对不起了。”江初又猛地转回来,直直盯着他。
覃最看着他发红的眼角,愣了会儿,试着伸手拉了一把江初的胳膊。
“为什么不跟我说?”江初把他推开。
“不想让你知道。”覃最又往前一步,看着他,这回想攥江初的手。
“如果我真的一直不知道,”江初用上咬牙的力气才挤出这句话,“真不要你了呢?”
覃最动作一停,定定地盯着江初半天才开口:“那我再追回来。”
“我后悔了哥,”他在江初前面,一个字一个字说出这句话,“你别想明白,想我行么?”
“我想你了。”他埋头抵住江初的肩窝,嗓子压得发闷,“真的想。”
江初没说话。
他靠着桌子盯着前面的落地窗,一口口把手上的烟抽完。
然后他偏偏脑袋把烟头摁进烟灰缸,另一边胳膊同时一横,把覃最朝旁边推开。
覃最的心情在半根烟的功夫里大起又大落。他烦躁地皱皱眉,抓过江初的烟盒也咬上一根。
江初根本不搭理他是想抽还是想吃。
他转身去扯下自己的外套,从兜里掏出一盒套子扔在床上。
覃最随眼一搭,看清楚盒上的包装后,他整个人懵在原地,连火都忘了点。
他飞快地扭头,张了张嘴才发出声来:“哥……”
江初抬手把他嘴角的烟弹飞,一停也没停,直接卡着覃最的脖子,把他朝床边很凶地推过去。
“哥来干你了。”江初声音平静,盯着覃最的眼底仍在发红,“欠糙的狗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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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哥伦布:哥伦布是个意大利人,自幼热爱航海冒险。实际上1491年,就已经没人相信地球是个平面了,后来有人说他是为了证实“地圆说”才开始的航行,这种说法是错误的。一方面,地圆说的理论尚不十分完备,许多人不相信,把哥伦布看成江湖骗子。另一方面因为当时西方国家对东方物质财富需求除传统的丝绸、瓷器、茶叶外,还有亚洲的高利润的香料贸易。
*来源某度百科
第108章
江初是被腰上时松时紧的胳膊给硌醒的。
落地窗的遮光窗帘没拉,就掩了层破纱,他刚睁开眼就被光线刺得使劲又眯缝一下。
然后江初用了几秒钟来思考,现在到底是下午,还是第二天早上。
是早上了。
随着后脖子又被覃最偷偷叼住轻咬,江初那一脑袋混沌开始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昨天的画面,他才得出一个肯定答案。
从昨天中午,到傍晚。
又从傍晚,到半夜,然后到后半夜。
江初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记忆里最后的清醒时刻,他飘飘忽忽的看了眼窗外黑麻麻的天,当时覃最还在啃他脖子。
之后他就两眼一阖,意识彻底不知道飘哪儿了。
覃最感觉到这一口叼下去,江初的后脖子明显绷紧了点儿。
“哥?”他搭着江初的胳膊立马圈得更严实,抬抬脖子往前看,边伸手朝他脸上寻摸,“醒了?”
“嗯。”江初从鼻腔里应了声,攥住覃最的手懒洋洋地捏两下。
这一抬胳膊,江初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还被覃最压了大半边的背。
“我说怎么梦见驮着半扇猪……起来。”他反手拍了覃最一巴掌,想翻个身转过去,俩人面对面。
刚撑起肩膀,腰背还没想发立,一阵让人牙酸的……酸,和那什么的疼,就顺着大椎“噼里啪啦”打到江初脑子里。
跟被腰斩了似的,动都没法儿动。
“操。”江初眼前一黑,垮着肩把脑门重重顶回枕头上。
覃最在旁边撑着脑袋看他两眼,也没问他怎么了,喊了声“哥”,贴回去给江初揉揉按按。
“这哥给你当吧。”江初闷着嗓子骂了句,“我快被你玩儿死了,最哥。”
覃最手上停了停,埋下头朝江初耳根后面亲,又细又迷,还掏着胳膊重新把人搂紧。
“现在别这么说话。”他哑声咬上江初耳廓的软骨。
“你等会儿。”江初闭着发懵的眼皮猛地睁开,反手掏了一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你不累么?”他偏头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半边脸看着覃最,皱了皱眉,“再容易那什么,这都快一天了,你也该歇了吧?”
都不知道这虎玩意儿到现在睡没睡。
覃最盯着江初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定定的,看着看着又放松下来笑了笑。
“不进去”。他低头在江初眼角迷恋地吻两下。
江初一听这句“不进去”,头皮就跟风吹麦浪似的,每根发囊都往外钻针,一排排接一排的发麻。
还进去……这是进不进的事儿么?
还能往哪儿进啊!
他感受一下,熥着耳朵“哎”了声,重新把脑门儿顶回枕头上。
江初在过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章程。
他昨天……不是,现在已经是前天了。
前天晚上收到康彻的消息,江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