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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晚余没法接,只能保持沉默。
祁让又夹起一只饺子,问她:“你知道去年的除夕,朕是怎么过的吗?”
晚余摇摇头:“臣妾不知。”
祁让定定看她:“去年的除夕,朕在承天殿大宴群臣,朕喝多了,回到乾清宫,孙良言也送了一碗饺子给朕吃,说什么新旧交替,辞旧迎新。
朕没吃,朕把碗摔了,因为朕不想让旧的走,也不想让新的来。
朕躺在床上,你的骨灰就放在床尾的衣柜里,朕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朕以为,那将是朕这辈子......
**御书房,深夜。**
赵景辰独自坐在御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沉沉。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眉宇间深藏的疲惫与警惕。
苏瑶站在窗边,望着夜色中的宫墙,风雪交加,她的心绪却出奇地平静。
“你早知道高远的身份。”赵景辰忽然开口,语气不带情绪。
苏瑶微微一笑,缓缓转身:“陛下终于问出口了。”
赵景辰抬眸,目光深沉:“你为何不早告诉朕?”
苏瑶缓步走到他面前,轻声道:“陛下若早知高远身份,会如何处置?”
赵景辰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朕会杀了他。”
苏瑶轻轻摇头:“可陛下,真的能下手吗?”
赵景辰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苏瑶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陛下与高远,自幼相伴,情同手足。即便他背叛了你,可你心中,终究还是有一丝念旧之情。”
赵景辰神色微动,却没有否认。
苏瑶继续道:“若我早将此事告知陛下,陛下未必能狠下心来。可如今,一切水落石出,陛下也终于看清了他。”
赵景辰缓缓闭上眼,良久,才低声道:“你说得对,朕……确实不忍。”
苏瑶轻声道:“陛下,帝王之心,最不该有的,便是仁慈。”
赵景辰睁开眼,目光幽深:“可朕若连身边最亲近之人都不能信,朕这一生,岂非太过孤寂?”
苏瑶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轻声道:“陛下若愿信我,便不会孤寂。”
赵景辰看着她,许久,才缓缓道:“苏瑶,朕这一生,最信任之人,便是你。”
苏瑶微微一笑,低声道:“陛下,臣妾愿为你守住这片江山,也愿陪你,走完这一生。”
赵景辰目光微动,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声唤道:“苏瑶……”
苏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风雪之中,宫灯摇曳,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停驻。
**次日,朝堂之上。**
赵景辰端坐龙椅,百官肃立,等待圣旨。
“高远通敌卖国,罪无可赦,即刻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皆知此事震动朝野。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高远虽罪有应得,可他毕竟曾为陛下近臣,是否可酌情宽恕?”
赵景辰目光冷峻:“朕已给他机会,可他终究辜负了朕的信任。”
众臣不敢再多言,纷纷跪地叩首:“臣等遵旨!”
赵景辰缓缓起身,扫视群臣,声音沉稳:“今日之后,朕要的,是大赵的安宁,是朝堂的清明。若有再犯者,朕定不轻饶!”
群臣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凤仪殿,夜。**
苏瑶坐在灯下,手中握着一封信,神色微敛。
赫连拓站在一旁,低声道:“娘娘,属下已查到,北狄王已派人秘密入京,意图接应沈渊。”
苏瑶微微一笑:“他们倒是不死心。”
赫连拓皱眉:“娘娘,陛下已下令处死沈渊,北狄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
苏瑶轻声道:“他们或许以为,沈渊还有用。”
赫连拓低声道:“娘娘打算如何应对?”
苏瑶缓缓合上信,目光深沉:“让北狄的人来吧,正好一网打尽。”
赫连拓点头:“属下明白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宫女匆匆入内,低声道:“娘娘,陛下召见。”
苏瑶微微颔首,起身更衣,缓步向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夜。**
赵景辰站在窗前,望着夜色,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
苏瑶步入殿中,神色平静:“陛下深夜召见,可是有要事?”
赵景辰点头,缓缓道:“朕刚刚收到密报,北狄王已派人潜入京城,意图救走沈渊。”
苏瑶神色不变:“陛下可是想让臣妾设法引他们现身?”
赵景辰看着她,目光深沉:“你总是能猜到朕的心思。”
苏瑶轻笑:“陛下若信臣妾,便让臣妾亲自去会会他们。”
赵景辰皱眉:“太危险了。”
苏瑶轻声道:“陛下,若不将北狄之人一网打尽,日后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赵景辰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朕准你去。但你必须答应朕,若遇危险,立刻脱身。”
苏瑶微微一笑:“臣妾答应你。”
赵景辰缓步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苏瑶,这一次,朕不会再让你独自承担。”
苏瑶抬眸,与他四目相对,风雪之中,宫灯摇曳,映照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他们终于,站在了同一阵线。
**次夜,京城郊外。**
苏瑶身着黑衣,悄然潜入一处废弃的庄园。赫连拓率人暗中护送,直至庄园深处。
庄园之中,一名北狄使者早已等候多时。苏瑶缓步上前,目光冷淡:“你们终于来了。”
那人点头:“娘娘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胆识过人。”
苏瑶淡淡道:“你既然敢来,想必也有所准备。告诉我,你们真正的目的。”
那人微微一笑:“娘娘聪明,想必也已猜到。我们此行,是为了沈渊。”
苏瑶冷笑:“沈渊已被陛下打入天牢,你们以为,还能救得了他?”
那人缓缓道:“娘娘若愿与我们合作,沈渊可助你夺权,共掌大赵江山。”
苏瑶目光微冷:“你是在试探我?”
那人微笑:“娘娘若真有此意,我们自然会安排见面。”
苏瑶缓缓起身,目光冷冽:“回去告诉你们的王,若他想见我,便亲自来。”
那人点头:“娘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说罢,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赫连拓现身,低声问道:“娘娘,是否要属下立刻回宫禀报陛下?”
苏瑶摇头:“不必。我们先回宫,再做打算。”
夜色如墨,风雪交加。苏瑶望着远方,心中一片清明。
她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敌人。
而这场风暴,也终于,要迎来最后的对峙。
**三日后,御前密议。**
赵景辰召集心腹大臣于御书房,商议北狄潜入之事。
苏瑶亦在场,立于赵景辰身旁,神色冷静。
“北狄王已派其子阿史那?拓跋入京,伪装成使节,意图救走沈渊。”赵景辰缓缓开口,语气沉稳。
众臣皆惊,兵部尚书上前一步:“陛下,若让阿史那?拓跋顺利入京,恐生变故。”
赵景辰目光冷峻:“朕正要他来。”
苏瑶微微一笑,接话道:“陛下之意,是要将计就计?”
赵景辰点头:“不错。朕已命人安排,让阿史那?拓跋以为,沈渊仍可救。待他现身之时,一网打尽。”
兵部尚书拱手道:“陛下圣明,属下即刻安排。”
赵景辰挥手:“去吧。”
众人退下,御书房内只剩赵景辰与苏瑶二人。
赵景辰望向她,低声道:“苏瑶,这一次,朕要你亲自出面。”
苏瑶微微一怔:“陛下?”
赵景辰点头:“阿史那?拓跋认得你,若由你出面,更能让他放下戒心。”
苏瑶沉吟片刻,终是点头:“臣妾遵旨。”
赵景辰缓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但朕不许你冒险。”
苏瑶轻笑:“陛下,臣妾自会小心。”
赵景辰看着她,目光深沉:“朕信你。”
**次日,宫中设宴,以迎接北狄使节。**
阿史那?拓跋带着随从入宫,神色从容,举止得体。
赵景辰在殿上设宴,苏瑶亦在场,与赫连拓一同出席。
宴席间,阿史那?拓跋频频向苏瑶敬酒,言语间试探之意明显。
“娘娘风华绝代,难怪陛下如此信任。”阿史那?拓跋举杯,目光深沉,“不知娘娘可愿与我北狄合作?”
苏瑶淡淡一笑,举杯轻抿一口,道:“陛下对我恩重如山,我岂会背叛?”
阿史那?拓跋目光微动:“娘娘可曾想过,若非陛下,您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苏瑶神色不变,缓缓放下酒杯:“本宫确实曾受陛下恩惠,但本宫更清楚,何为忠义。”
阿史那?拓跋微微一笑:“娘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赵景辰在上首冷眼旁观,心中已有定计。
宴毕,阿史那?拓跋告退,赵景辰命人送其出宫。
**当夜,御书房。**
赵景辰与苏瑶对坐,烛火微摇。
“他已上钩。”赵景辰低声道。
苏瑶点头:“明日,他便会联络沈渊,试图安排营救。”
赵景辰目光冷峻:“朕已命人布置,待他们行动之时,一举拿下。”
苏瑶轻声道:“陛下,这一局,您布得极妙。”
赵景辰看向她,目光柔和:“朕有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苏瑶微微一笑:“陛下,臣妾愿与您并肩,共度风雨。”
赵景辰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轻声道:“苏瑶,朕这一生,只愿与你同行。”
苏瑶抬眸,与他对视,眼中满是坚定。
风雪之中,宫灯摇曳,映照出他们并肩而立的身影。
**次日,深夜,天牢。**
阿史那?拓跋悄悄潜入天牢,欲救沈渊。
然而,他刚踏入牢门,便被埋伏已久的侍卫围住。
“阿史那?拓跋,你擅闯天牢,图谋不轨,该当何罪?”赵景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阿史那?拓跋神色不变,缓缓转身:“陛下果然早有准备。”
赵景辰缓步走出,目光冷峻:“朕给你一个机会,供出北狄在京城的所有暗桩,朕可饶你一命。”
阿史那?拓跋冷笑:“陛下以为,我会出卖自己的族人?”
赵景辰淡淡道:“那你便与你的族人,一同赴死。”
阿史那?拓跋沉默片刻,终是闭上眼,低声叹息:“陛下,终究还是你赢了。”
赵景辰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来人,将他押入死牢,待北狄王亲自来领人。”
**数日后,北狄王遣使入京,请求和谈。**
赵景辰在御前接见,宣布北狄王已承认罪责,愿以重金赎人。
朝野震动,皆称陛下圣明,以雷霆手段震慑外敌。
苏瑶站在凤仪殿中,望着远方的宫墙,神色平静。
赫连拓低声问道:“娘娘,如今北狄已除,陛下对娘娘也已信任有加,娘娘是否……”
苏瑶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赫连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明白吗?”
赫连拓一怔。
苏瑶望向远方,声音轻柔却坚定:“这宫墙之内,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安宁。”
赫连拓沉默。
苏瑶缓缓转身,目光深沉:“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风雪之中,宫灯摇曳,映照出她清冷而坚定的身影。
她知道,这场宫闱之争,远未结束。
**御书房,深夜。**
赵景辰独坐御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
“北狄虽已退,但西域诸国蠢蠢欲动,边关告急。”
他缓缓闭上眼,心中却异常清明。
苏瑶走入殿中,轻声道:“陛下,臣妾已安排好边关布防,赫连拓率军即刻出发。”
赵景辰睁开眼,看向她,目光柔和:“苏瑶,有你在,朕安心。”
苏瑶微微一笑:“陛下,臣妾愿为您守住这片江山,也愿陪您,走完这一生。”
赵景辰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声唤道:“苏瑶……”
苏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风雪之中,宫灯摇曳,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停驻。
他们终于,站在了同一阵线。
而这场风暴,也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