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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简?你这是做什么?”
郁明简脸色冷得骇人,浑身散发一股煞气,他几步冲到赵琴跟前,把人逼得后腰抵住书柜。Alpha一把掐住赵琴喉咙:“你弟弟在哪!”
赵琴扭动脑袋,却无法摆脱对方钳制。如此巨大的冒犯,让赵琴既感到愤怒,又心生畏怯。她白着脸厉声道:“松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郁明简喘不过气地扯一下衣领:“他脑子有病,动他妈谁不可以,动我郁明简的人!”
听闻此言,赵琴脸色大变,心中念头纷起,脑袋似被砸击,周身力气一下子卸尽。川期动了谁?他郁明简的人……到底是谁?那个姜若吗?
姜若!姜若!她的确撞见过一次,他弟弟跟姜若在一起,但那时姜若已和郁明简离婚,而且看起来,弟弟对姜若的言谈举止并无异样。于是她转过头,选择逃避心中模糊的不详。
偏偏她选择逃避!选择相信弟弟已经治愈,这些年安安稳稳,再没闹过大学的事。
赵琴冷汗淌落,语气都虚浮起来:“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他要出国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她慌张扭身,哆哆嗦嗦抓起书桌上的手机:“我给他打电话,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赵琴攥住自己手机,意识到什么,猛地仰头瞪着Alpha,眼神迸出一股作为姐姐的狠意:“郁明简,我会竭尽所能配合你尽快找到他。你也得答应我,倘若姜若真在他手上,你不能置他于死地!”
第71章
父亲脸色浮肿,散发难闻酒气,庞大身躯一滩油脂般。他用手指抠开兔子洁白的皮毛,翻出里面血红的筋膜、脂肪与组织,把肉一块块撕开,扔进碗里。
“小期…过来,吃,兔肉。”
那颗兔子的头颅,躺在血泊里,通红可爱的眼睛,仿佛活物,盯着僵站在血泊之外的男孩。
男孩似乎能听到兔子磨牙的声响。身首异处的兔子问他。我的好朋友。你总搂抱我,抚摸我,说爱我,喂我萝卜与青菜。你怎么见死不救呢?
我血肉撕裂,还要被你生生咀嚼、吞咽下肚,最后沦为排泄物?
沈川期后背离开座椅,从午后短暂的休憩里醒来。
风吹窗纱,桌面的设计图纸飘落在地,空气里漂浮起伏尘埃。
一切平和静谧。
他伸伸胳臂,弯腰地上的图纸捡起,收回文件夹。然后他打开电脑,点击几下鼠标,切换到监控画面。
姜若还在午睡。
姜若睡觉习惯蜷曲双腿,婴儿般的姿势,缺少安全感。沈川期看了一阵,只觉迫不及待,想把屏幕里的人抱进怀中。
朦胧之际,他被人从后面搂住,对方宽阔的胸膛贴上来,呼吸掠过发梢。
午后光线从天窗洒落,草木花卉散发奇幻的香气。昨天晚上几乎没能睡,姜若肢体绵软,疲倦得睁不开眼,脑袋昏沉沉,一时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被谁抱着。
他心底空荡荡的,只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
“唔,”姜若吸吸鼻子,口齿不清,“明简……”
那人停止动作。打在他脖颈的气息,也一瞬静止。
姜若醒过来,睁开眼眸。温室般的房间,陡然凉意弥漫。
沈川期抱着他,手指移到姜若睡衣领口。
姜若一个激灵:“不……”
一整晚他几乎没睡觉,无论怎么哭泣、求饶,沈川期就是听不见,把他肢体摆出各种姿势,温柔安抚他,却进行粗暴可怕的贯穿,以Alpha的信息系,迫使他高潮。最后姜若浑浑噩噩,满身体液,睁着空洞的眼,看天窗外夜色逝去、晨曦泛起。
姜若缩起肩膀:“沈川期,我现在很不舒服。”
明明抗拒,但因蜷在Alpha怀中的姿态,沙哑无力的嗓音,说的话,做的动作,便透出引诱。
沈川期手指停在姜若衣襟,压下方才一刻愠意,亲了亲Omega贴上药物贴剂的后颈。上一周,姜若的腺体被咬得发了炎,发起一场高烧,持续好几天没退热,难受得吃什么吐什么。他看着心疼,再跟姜若做爱,就克制许多,没舍得伤害姜若腺体。
沈川期温声说:“你衣领松开了,我帮你把扣子扣上。”
“我刚才在工作室,也睡着了,大概睡了一刻钟,”沈川期聊天般说,“一刻钟时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又梦到父亲杀死兔子的场景。他投资失败,染上酒瘾,还被妓女骗走大笔钱。一天,他杀死我的兔子,当着我的面把兔子撕开,逼我吃下去。他说,如果我不吃掉,他就再次打断我的腿。我害怕了,我怕我变成瘸子,或者无法再走路。所以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抓起地上的肉、内脏,还有肠子吧,反正乱七八糟一堆东西,塞进嘴里吃下去。”
沈川期长长叹气:“不过睡了一刻钟,做那么长的梦。”
姜若没有回应他,靠在他怀中,像睡着了。中央空调系统的房间,不知从哪吹来一缕风,沈川期也涌起困意,把姜若往怀中搂紧,闭上眼睛。
快睡着时,姜若轻轻开口:“爸妈离婚后,我跟妈妈生活。”
“每次妈妈歇斯底里发脾气,我牙齿就会发抖,有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我不知道你跟你父亲生活在一起,是不是类似的感受。害怕得想躲起来,想逃跑,甚至会恶毒的想,干脆出一场意外,让她死掉吧,解脱吧。”
“但同时,又渴望着。”姜若停顿许久,嗓音更轻,更哑了,“……大概是,渴望被爱吧。”
“渴望对方能恢复成寻常父母的模样,像其他父母对待他们的孩子一样,来爱自己。”
“直到妈妈死的一刻,我也没等到。她从窗户跳下去,砸在水泥地上。我以为那个场景将一直伴随我,但时间推移,那个噩梦般的场景,竟然一点点离开我的生活了。”
“原来连我这样怯懦的人,也可以往前走。”
“不管多么可怕,事情都过去了。沈川期,你有爱你的姐姐,侄女,你为什么不去看你现在拥有的,要让自己沉沦在过去很久的噩梦里。”
沈川期睁开眼,凝视姜若的后脑勺。
一个多月过去了。准确说,是三十七天。他把姜若带到这个海岛上的房子里,已经过去三十七天。
三十七天里,姜若哭了很多次,哀求了很多次,在他怀中挣扎、抵抗、推搡,又喘息、迎合、缠绵了很多次。很多次姜若快要成为一个空洞的娃娃,就像那个被父亲撕开扔在他脚边,身首异处的兔子。
可当姜若一次次从恍惚里醒来,睁开眼,沈川期发现,他并没有变成一只兔子。
相反的,沈川期越来越觉得,姜若是姜若,不是兔子。
嘴角想要压抑,终究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