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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姜若强行拽回来:“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就这么片刻,姜若的短袖被冷汗湿透,连被沈川期抱在怀中也无察觉。
陌生号码发给他的信息,是一张偷拍照片,像素不太清晰,但对于姜若,一个是他丈夫,一个是他弟弟,他根本没有认错的可能。
照片里的两人置身夜色下的海边,他弟弟身上披一件黑色冲锋衣,正低下头,把鼻子埋在领口暧昧地嗅。
那件冲锋衣,昨天晚上,明简穿着离开的家。
姜若记得很清楚。太清楚了。因为明简离家之前,把他抱在腿上爱抚时,他被弄得腿发软、坐不稳,于是抓着同一件衣服的抽绳。
不知幕后之人是谁,对方似乎能够掌握姜若的行踪。见姜若不回应,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信息。
姜若的目光,缓缓停落手机屏幕。
“认为照片是假的?”
很快,一个K市的地理位置弹出来。
是市中心某五星级酒店,离姜若和沈川期吃饭的餐厅,只有一街之隔。
“不相信的话,自己去看。”
第48章
T国直飞K市的航班,晚七时准点降落。
汽车沿高速公路疾驰,车厢里的两人,分开些许距离,在引擎嗡鸣里沉默。
姜舒愿脑袋抵着车窗。深夜的海边,郁明简对他说的话,直到返回K市的此刻,依然反复折磨他的神经。
“姜舒愿,”郁明简说,“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你认识我这么久,应该很了解我,我一向按照自己的喜好决定事情,道德或者责任之类东西很难约束到我,因此伤害到别人,我也并不怎么在乎。”
“所以我告诉你,我对你没感觉,就是真的没感觉了。”
“其实即使过去,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一直很清楚的,不是吗?”
怎么会不了解呢?
姜舒愿一阵呼吸困难。
就是太了解,深知藏匿在Alpha俊美皮囊下的乖张自我,所以才不敢更进一步,捅破彼此的窗户纸。
一念之差,没能往前走的代价,反而是彻彻底底失去。
好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凭什么……
进入市区后,夜景逐渐繁华,街边高楼林立、霓虹闪烁。
姜舒愿幽幽道:“……我不想回家,送我去酒店吧。”
郁明简没理会,继续往前开。
姜舒愿是真不想回家,接连遭遇的事,令他不想面对姜为臣和柳荷:“郁明简,你既然都陪我出来了,善始善终不行吗?
他眼睛一红,转头看向沉默开车的Alpha,咬牙切齿道:“放心,就像你希望的,今天过后,我绝不会再犯贱纠缠你。”
汽车在路口转弯,朝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开去,片刻就停在酒店了大门外。侍应生快步迎过来,替俩人拉开车门。
在前台办理完入住手续,郁明简陪姜舒愿坐进电梯,穿过走廊,将人送到客房门口。
“这样够了吗?”郁明简面无表情问。
姜舒愿脸色发白,靠在门边没有回答。
郁明简不再多说,把房卡往姜舒愿手里一塞,转身打算离开。
看着郁明简头也不回的冷淡态度,姜舒愿心中的难过、怨恨、痛苦,嫉妒,忽然汹涌地膨胀开来。
他的确已经说过,今天之后,不再纠缠对方。但今天还没结束不是吗?分割开今天与明日的零点还没到来。
“郁明简!”姜舒愿哽咽喊,“你知道我当年,待在那个海边的小房子里,在记事本上画珠宝设计稿时,在想什么吗?”
“我想的是你,满脑子都是你!我想着有一天,会成为你的妻子,戴着自己设计的珠宝……”
急于挽回失去的一切,就像已踏空的人,幻想重新踩回台阶上。姜舒愿挡住郁明简的路,慌乱道:“你跟我认识多久,跟姜若认识多久?我不相信,你不可能对我没感情的……不然你为什么把姜若丢在国外,留在医院陪我?为什么愿意和我一起再去T国?我们重新来过吧,再试一次,最后一次,我不想失去你……”
姜舒愿倾诉着,不管不顾地仰头,捧起Alpha的脸。
嘴唇相触的一瞬,郁明简瞳孔收缩,按住姜舒愿肩膀将人一把推开。姜舒愿身形摇晃,哭着对上郁明简的眼睛,心中轰地一响。
来不及了。
郁明简的眼神很冷、很冰,没有一丝爱欲之色,只剩被纠缠的厌倦与烦躁。
姜舒愿呆呆站着,想要再说什么,却只感到言语荒芜。
无意继续待下去,郁明简收起视线准备走。他还没动,突然感知到什么,一转头,死死看向电梯方向。
时间在昏暗的走廊里凝固,有几秒钟,郁明简一动不动看着那人,不理解为什么本应在家的姜若,怎么出现在这里。
姜若在那儿站了多久?
郁明简猛地松开姜舒愿,径直朝姜若走去。姜若发抖地后退,背脊撞到冷硬的墙壁。他转身拼命按动电梯按钮,电梯没有反应,数字迟迟不动。
就这样任郁明简走到了自己跟前。
郁明简握住姜若手腕:“……姜若。”
冷汗浸湿衣服,姜若脸色煞白,神经质地推搡郁明简。
“先回家,回家说。”郁明简按住姜若脑袋,贴在他耳边低低开口,想让Omega镇静下来。但郁明简的举动,让姜若的抵触更激烈了,他喘不过气一般,浑身颤栗,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电梯门叮地一声,在两人面前打开,一名酒店员工站在里面。
看见外头场景,酒店员工不安问:“怎么了先生?”
郁明简脸色阴冷,带着姜若走进电梯,阴沉沉道:“一楼。”
见工作人员没反应,他语气变得凶戾:“按电梯!”
Alpha动怒的压迫感霎时溢满整个空间,工作人员吓得一抖,不敢再多管闲事,匆匆替他按下按钮:“好、好的。”
电梯失去引力一般下坠,姜若被郁明简紧紧搂在怀中,却如坠冰窖,连指尖都冰凉发麻。腺体不好时,他总容易跌倒,现在做完手术,身体变得更好,那种失衡的感受,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可怖地碾压骨骼、血管、脏器。
姜若喃喃:“你放开我。”
“跟我回家,回家好吗?姜若你别哭,我会跟你解释。”郁明简说道,抚摸姜若头发,口吻几乎有些低声下气。但姜若没有在听,他只觉得无法形容的难过,被对方结实的手臂箍着,五脏都被挤压、变形,要从喉咙里呕吐出来。
“我不要,”姜若哭着摇头,“我不要了,不要。”
郁明简不理会姜若的抗拒,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出酒店。姜若仍在徒劳挣扎,两人拉扯的动静太明显,周围行人纷纷侧目打量,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