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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莎科娃之前虽犯下独自带着东西逃跑的过错,但在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她及时折返,出手支援大家,帮助众人成功摆脱了危险的困境,这无疑是立下了大功。功过相抵之后,当龙战将她带回队伍,她很快便重新融入了这个集体。
柯川上校之前向老大汇报时所说的那些话,完全是睁眼说瞎话,其目的就是为了蒙混过关,同时他也暗自下定决心,不再执行总部那冷酷无情的命令。
而莎科娃心中的心结已然彻底解开,她深知柯川上校不会再对她不利,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轻松愉悦。面对诺文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地骂“混蛋”,莎科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面带灿烂的笑容,俏皮地反过来调侃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抢走制霸?说不定还会做出更糟糕的事呢?”
“你应该心里有数,我们这种人,在大多数时候都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谢尔盖挑了挑眉,用一种诙谐幽默的语气说道,试图借此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那这杯酒,到底还喝不喝啊?”切特里表情略显怪异,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味,征求大家的意见。毕竟柯川上校刚刚才宣称莎科娃已经不幸身亡,并提议大家举杯敬她,可现在“死而复生”的莎科娃却活生生地坐在眼前,这杯酒究竟该如何是好,确实成了一个让人颇为纠结的难题。
“当然要喝。”龙战笑容满面地率先站了起来,高高举起酒杯,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敬我们勇敢的女英雄莎科娃。”
众人似乎都很享受这种略带戏剧性与搞怪的氛围,纷纷积极配合,兴致勃勃地举起酒杯,齐声高呼道:“敬莎科娃。”
“叮~”酒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是为莎科娃奏响的一曲赞歌。众人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这充满欢乐的一幕让莎科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嗔怪道:“有这个必要嘛?”
“当然有必要,你‘死’了,这可是传统。”柯川上校一脸严肃正经地说道,可眼中却藏不住那一丝狡黠的笑意。
“好吧。”莎科娃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走向酒柜准备倒酒。
“死人可不能喝酒。”柯川上校佯装严肃地阻拦道。
莎科娃才不管这些,她故意瞪大双眼,直直地看着柯川上校,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地拧开酒瓶,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酒。
“看来,你这个‘死人’还挺特殊的,‘死’了居然还能喝酒。”柯川上校见状,忍不住再次调侃道。
“没错,这个‘死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哈哈。”众人听后,哄堂大笑起来,气氛变得格外轻松融洽,仿佛之前的种种矛盾与不快都已烟消云散。
然而,就在这欢乐的氛围正浓时,莎科娃却突然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缓缓放下酒杯,神情变得格外凝重,轻声说道:“大家就此别过吧。”她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这欢快的氛围,让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再见。”莎科娃的声音略带颤抖,心情沉重地用俄语向大家表达了感谢,并正式告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眷恋,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面容都深深地刻在心底。
“再见。”
“再见。”
“再见。”
……
众人也纷纷用各自的母语回应着,简单的两个字,却饱含着对莎科娃的深深尊敬与不舍之情。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首离别的乐章,诉说着无尽的情谊。
“很高兴你一直都安然无恙,下士。”莎科娃特意走到切特里面前,目光真挚而诚恳地感谢道。虽然她没有将话挑明,但切特里瞬间便领会了她的意思,那是对自己之前冒险通风报信的深深感激。切特里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交汇间,两人心照不宣,一种特殊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悄然流淌。
“我送你吧。”柯川上校缓缓拿起电话和车钥匙,轻轻地起身,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有许多话想对莎科娃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怎么感觉莎科娃,已经不再是上尉了呢。”谢尔盖笑着打趣道,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重的气氛。
“你觉得她现在是什么军衔?”龙战也跟着问道。
“大概是少尉吧。”诺文幽默地回应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现在,什么军衔都不是了,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小不点。”莎科娃微笑着看向诺文,眼中闪烁着泪光。
“别忘了贴邮票哦,小气鬼。”诺文笑着回应,可声音中却透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莎科娃没有再继续说话,她最后一次深情地环顾在座的众人,那目光中饱含着不舍、感激与眷恋。随后,她毅然转身,迈着坚定而又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了沙滩。柯川上校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拉长,渐渐远去,只留下那片宁静的沙滩和依旧波光粼粼的海洋,仿佛在静静诉说着这段充满传奇色彩与悲欢离合的故事……
莎科娃和柯川上校离开后,众人重新坐回了原位,继续着之前被打断的聊天。四周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一丝离别的愁绪,但大家都试图用交谈来驱散这股淡淡的忧伤。
“我知道他并非我们队伍中正式编制的一员,但斯皮格确实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入错了行,误打误撞陷入了这危险的境地。来,让我们敬斯皮格一杯。”斯顿布奇说着,缓缓举起了酒杯,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悲伤,那悲伤像是冬日里的薄霜,虽不浓烈,却透着丝丝寒意。在这条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道路上摸爬滚打多年,生离死别对于他们而言,早已如同家常便饭,可每一次面对战友的离去,心中仍会涌起一阵刺痛,就像平静湖面被投入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敬斯皮格。”龙战等人纷纷响应,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敬意与缅怀,举起酒杯,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对斯皮格的一种送别之音。随后,众人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就如同他们此刻复杂的心情,苦涩中带着一丝对斯皮格的思念。
与此同时,和莎科娃一同走到外面的柯川上校,神情略显凝重。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牛皮纸封,递向莎科娃,语气中带着关切与无奈说道:“这些东西能助你前往贝鲁特,并在那边安顿下来。目前的情况错综复杂,这已经是我能为你做到的极限了,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莎科娃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激。她当着柯川上校的面,缓缓拆开信封。只见里面放着一本崭新的护照,护照的封皮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全新的开始。还有一些机票以及相关的配套物件,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准备之人的用心。她翻开护照看着上面的名字,不禁轻轻笑道:“雷斯特·莫斯科娃?这名字倒是有些特别,可我总觉得自己没有雷斯特那般独特的气质,真希望在使用这本护照的时候,别因为气质不符而露馅才好。”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此刻有些沉重的气氛。
柯川上校看着莎科娃,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经历了这么多,想必你也在重新思考自己的未来。”
莎科娃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的不舍,有对未来的迷茫,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她缓缓伸手,动作轻柔且带着明显的暗示,轻轻摸向柯川上校的头发,说道:“我这辈子恐怕都回不了家了,我的一生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军旅生涯。如今,那些曾经的荣耀与责任都已成为过去,或许这样的结局也不算太糟。你,也可以尝试放下一切,抛开那些沉重的负担,和我一起开启新的生活。”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周围的宁静,可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期待。
柯川上校瞬间明白了莎科娃的意思,心中竟真的泛起一丝心动。莎科娃的提议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那被责任与使命填满的世界,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然而,他的理智却在不断提醒自己,他无法答应。因为他肩负着的责任,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那是他无法轻易卸下的担子,是他对国家、对团队的承诺。
“你有责任要负?”莎科娃见柯川上校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替他说出了心中所想。她太了解柯川上校了,从他的眼神中就能读懂他的犹豫。
“对!”柯川上校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挣扎,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让莎科娃失望,但他别无选择。
“好吧。”莎科娃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嘴角微微下垂,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她原本期待着柯川上校能抛开一切,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柯川上校见状,心中不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慰莎科娃道:“或许,等执行完这个任务吧,说不定这会是最后一个任务。到那时,一切都会有所改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仿佛在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
听到这话,原本失望的莎科娃,脸上又重新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就像阴霾中透出的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给人带来一丝希望。可仅仅过了几秒钟,她的脸色再次变得沉重起来,缓缓说道:“总会有下一个任务要做,对吗?我们似乎永远都无法摆脱这种无休止的使命与责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对这种循环往复的生活感到厌倦。
这一次,柯川上校没有再做任何解释,他的神色同样变得复杂万分。他有心想要紧紧抱住莎科娃,给予她一些安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关怀与不舍。可最终,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动作温柔而又克制,语气深沉地说了两个字:“保重。”这两个字,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感,有对莎科娃的关心,有对未来未知的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歉意。
莎科娃明白柯川上校的无奈,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她默默拿起信封,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那是她未来生活的唯一寄托。她转身大步离去,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又决绝。在即将转过转角时,她忍不住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柯川上校。两人的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尽在其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随后,她咬了咬牙,消失在了转角处,就此与柯川上校别离。
……
在遥远而又动荡的萨拉热窝,一处隐蔽的安全屋被恐怖分子占据,这里充斥着压抑与危险的气息。夜晚的宁静被马赫的一声惊叫打破,他从噩梦中猛地惊醒,冷汗如豆般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慌乱地伸手拿起放在沙发边茶几上的眼镜戴上,镜片后的双眼透着惊恐与迷茫。他匆匆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只见外面的客厅里一片血腥狼藉,宛如人间炼狱。地板上、墙壁上,到处溅满了鲜血,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扎耶夫手持匕首,静静地站在窗户边,身上同样被鲜血染透,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从地狱走出的修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在客厅西侧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男人,他身上被扎了好几个深深的伤口,伤口处的鲜血仍在汩汩流出,将地面染得通红,早已没了气息,身体也已凉透,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