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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歌很想说自己赢了。
可他说不出口。
整个人都快要抑郁了。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两天，再跟你出发去龙脊学院吧。”
他选择逃避。
花妍儿看着花弦歌这怏怏的样子，脑子里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难道，输了？
不应该啊，输了的话，以瓦达西的德行，铁定是要把对方的脸都给踩烂的。
反观花弦歌，除了衣衫稍乱，并没有别的异样呀。
花弦歌脑子里乱糟糟的。
刚刚骄傲不到一天的他，就被一个瓦达西，重新打击到了泥潭。
一回花家，他就被众人围上问东问西。
尤其是自己老爹。
“弦歌啊，刚刚你展现的本事，爹都看到了，不愧是一念飞花啊，这等速度，我花家已经几千年没有人达到过了。”
花弦歌满脸丧气：“呵。”
老花一愣：“弦歌，咋了？”
花弦歌猛地抬头：“飞花诀，只有八层吗？”
“啊，对。”
“这样啊……”
花弦歌不再说话，他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老花挠头，看向花妍儿：“你哥咋了？”
花妍儿试着说出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刚刚在天上，哥哥，可能是落后的那个。”
“啊？什么！”老花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可能？
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比修炼了一念飞花更快的高手？
可如果这不可能，又怎么解释，儿子现在的低落？
“赢了你哥的那人是谁？”
花妍儿嘟嘟囔囔地不敢说，说是自己前男友？还是圣光神殿现任神侍？
她天灵盖都要被父亲掀掉。
花无恙见女儿这样，也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转头，看向儿子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修炼者，最怕的，就是道心破碎。
弦歌已经修炼到了飞花诀第八层，可刚晋升第一天，就被敌人以更快的速度碾压，他的道心，又如何能稳？
老花几番犹豫，最终，还是做出了决策。
敲开房门，他走了进去，关上门。
看着坐在暗处的儿子，深吸一口气。
“弦歌，其实，飞花诀，还有第九层。”
花弦歌缓缓抬起头来。
眼神逐渐变亮，却又带着狐疑。
“真的？”
“第九层，万华遁空。”
“万华遁空……”花弦歌喃喃。
一念飞花，已经是快到了极致，可在瞬移面前，还是像小孩过家家。
万华遁空，能跟瞬移相媲美吗？
老花面色凝重，缓缓道来：“第九层万华遁空，修炼过程极其艰难、危险。除了创造飞花诀的两位花家老祖，再无任何一个花家后人习得过。”
“修炼时，身体如经受万刃刺身之苦，其痛堪比凌迟，大成之后，身体将遁入虚无态，如风雨雷电，身随意动，无处不在，想去何方便去何方。”
花弦歌腾地站了起来。
“我要学！”
万华遁空，几乎就是瞬移！
花无恙早就料到儿子会这么说，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修炼者渴望变强，本属常情，但不可被修炼裹挟，囿于执念。更不可只见修炼、不见他途。”
过去的一年，儿子已经修炼得快要入了魔，他看在眼里，忧在心里啊，虽然最后突破了第八层，大喜之事，可，这样为了追求极致速度而近乎疯魔的儿子，让他担心。
“我明白的爹。”花弦歌很乖巧，伸手：“您快把第九层的功法给我。”
花无恙一噎，“你明白个屁！我的意思是，你别只想着修炼，多跟你妹妹学学，谈谈恋爱，给老子找一个儿媳妇。”
花弦歌愣住，下一刻，脸色爆红。
幸好这屋里没点灯，爹爹看不见。
“我知道了爹。”
他低着头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