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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太渊的天命石不在此处，更没想到凌一已经拿到天命石。
但他最没想到的是凌一见过月华。
天吾抬头看向凌一：“你见过月华，难怪见到念月时会说那样的话。”
在凌一说念月长得似一位故人时，天吾便有所猜测，只是那时人太多，不适合多言，天吾才会说不管是谁凌一都不可能见过。
“的确见过。”凌一看着天吾：“但所见是天命石记录的过去，不是现在。”
“我知道。”天吾道：“诸神早已沉睡，现在不可能见到。”
天吾说完，想到海上神国，便又加了一句：“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凌一没反驳，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为何能进入此处？”
在凌一短暂恢复的雷泽记忆里面，根本没有天吾这号人，但天吾进来的原因凌一也知道，她之所以问，是想让天吾自己说。
见凌一一脸认真，原本不想多言的天吾在短暂沉默后还是开了口：“我能进来此处是因为衍月留下的真神印。”
天吾道：“衍月与太渊真神关系不错，因而她能去的一些地方我也能去。”
凌一听完，问道：“也是衍月封印了你的实力？”
听到这话，天吾目光深了许多：“你看出来了？”
“若是能看出来，一开始便看出来了。”凌一道：“之所以发现不对，是因为你身为古神之子，释放的力量却和与恶差不多，太奇怪，才会怀疑。”
提到与恶，天吾将与恶被霍辛操控一事告诉了凌一。
凌一听完，神情并没什么变化。
天吾挑了挑眉：“你早就看出来了？”
“他一出现就看出来了。”凌一道：“你的人尚且好奇我的来历，他身为神主，见到你带着我却一点不好奇，太刻意了。”
天吾还是觉得奇怪：“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被霍辛控制，而不是被其他人？”
“若是被源族其他人控制，看到我再怎么掩饰也会有恨，毕竟他们都认为我背叛了源族。”
但霍辛不一样，霍辛并不执着她有没有背叛源族，他只执着带她去永夜，所以霍辛和其他源族面对她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就算装不认识，状态也和其他人不同。
天吾没想到凌一都知道，沉默了一会后道：“你比他厉害。”
霍辛离开之前并不知道凌一知晓是他，凌一比霍辛能伪装。
凌一对天吾的夸赞没兴趣，转而道：“此处没有你想要的天命石，但这是衍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你可以四处看看，看够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凌一所言，正是天吾所想，但天吾没忘了凌一如今的情况：“你呢？”
“那只鸟什么时候来找你？”
“不知道。”凌一漫不经心道：“应该差不多了，等它前来，我便要回去了，至于此处……”
想到被毁的天雷阵，凌一有些头疼：“以我如今的实力，没办法布置一模一样的天雷阵，只能让那只鸟自己想办法了。”
想到天雷阵被毁的情景，天吾目光微闪：“你师父消失这么久，还知道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不愧是真神。”
凌一一听这话就知道天吾在想什么，他想从她这里得知太渊的去向，想从太渊口中得知衍月的下落。
但若这么好找，不至于神族还在时衍月就失踪了。
想到这里，凌一道：“天雷阵感应到的，并非师父知晓。”
“嗯。”天吾明白凌一那话的意思，淡漠道：“我去四处看看。”话落，没等凌一回答，天吾转身之际便消失在了原地。
天吾离开后，凌一坐在黑雷石，任由雷电劈下，再将其吸收。
这一吸收，便入了神，直到清脆的鸟鸣声传来，凌一才停下吸收，抬眼看向飞来的青鸟：“太慢了。”
青鸟在凌一面前停下，随即疯狂输出：“我太慢了，是你跑太快了！”
“你到底怎么从那个地方离开的？”
“你离开之前打声招呼啊，我快被你吓死了！”
“我以为你被困在四面界壁里面，还进去找你了。”
听到这，一直安静听着没开口的凌一终于开了口：“难怪变得灰扑扑的。”
“呵呵。”青鸟冷笑两声：“要不是四面界壁的大多数力量都被你吸收了，我就不是灰扑扑，而是焦香焦香了。”
凌一目光亮了几分：“烤神鸟，一听就很香。”
青鸟：“……”
青鸟不想在烤鸟这个话题上多扯，直接跳过，问凌一：“你怎么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