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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参谋部。
“不列颠发动了新一轮攻势。”豪森介绍着最近西线战役中重要的点:“看来,罗曼诺夫的革命,让他们有些急了。”
“嗯,罗曼诺夫内乱,东线我们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如果当时听我的,说不定罗曼诺夫已经灭亡了。”卢登嘲讽了一句。
“不能这么说。”高文道:“如果能假设,我可以假设如果一开始听我的,让我用兵,一个月就能结束世界大战。”
“沃尔夫少将,你自己用脚想想这可能吗?”卢登和高文呛了起来。
“我的脚可比您的脑子大胆多了,您能假设当初拿皇没做到的事,能假设我们的兵能跨过罗曼诺夫的大纵深,我们的后勤能横穿那么远,击败罗曼诺夫,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假设?”
对于两人的吵架,总参谋部已经习以为常。
一个少将,一个上将,两人的军衔不对等。
一个搞情报的,一个全国军需一把手,两人的权利看上去也不对等。
但,两人的对话往往停留在吵闹的阶段。
在场的众人,也不像之前那样,全都站队卢登兴登那边了。
“好了,不要吵了,说正事。”豪森打断了两人。
“这次不列颠的攻势,只是助攻而已。”
“他们真正要发动的,是尼维尔攻势。”
豪森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尼维尔,新任的法兰索瓦总司令,炮兵军官出身,非常重视火炮的应用。”
“他提出的作战计划非常激进,首先利用大规模火炮进行饱和式轰炸,在炮火的掩护下,法兰索瓦军一拥而上,猛烈快速的推进,从而大面积突破我军防线。”
“他将自己的战术总结为:大炮征服,步兵占据。”
沉默。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中。
“您……………没开玩笑吧?”艾森哈特先开口问了:“这不是最原始的进攻战术吗?”
“我这是穿越了,回到了两年前?”
“这个情报是哪来的?”又一个将领问。
“他很重视宣传工作,这几天发表了多次宣传演讲,向全军详细讲解了他的作战计划,并承诺在四十八小时内结束这场战役,伤亡人数也在一万人左右。”豪森道。
沉默。
众人互相交换着眼神。
这时候的众人有种......打了两年巅峰赛,忽然让他们回去虐菜一样。
“他这战术,法兰索瓦军的指挥官们会同意吗?”卢登问。
“不同意,可他说服了总统,获得了高层的支持,反对他的声音被压下去了。”豪森道。
“这,我申请出战!”艾森哈特举起了手,哭笑不得的道:“他这不是傻子吗?”
当初佩鲁斯的军事计划虽然也泄露过,可那是敌人猜到的。
这两年,在崔法利协会的严密防护下,佩鲁斯的军事机密泄露情况越来越少,特别是对武器研究的保护,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结果,这位神奇的总司令,竟然做了这么有意思的事?
开战前进行大规模演讲,要用的战术还是前年的战术。
要知道,这两年无论是罗曼诺夫,不列颠,还是佩鲁斯,战术上都有了很大程度上的进步。
“我也申请出战。”高文道。
“行,那你们去前线指挥吧。”豪森就这么同意了,痛快的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场军事会议,就这么结束了?”卢登也有点不会了。
“不然呢?和这样的敌人交手,还要准备什么?”豪森疑惑的看着卢登。
“放心吧,艾森哈特将军擅长弹性防御,我崔法利协会的军官这次打算全员参加战斗。”高文道:“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狠狠的打击他们!”
“沃尔夫少将,这是看到功勋就像见了血的鲨鱼,扑的比谁都快啊。”卢登嘲讽道。
“呵呵,如果只是防御战,我就不去了。”高文轻笑了一声:“这次我们的坦克,该用上了。”
“看着吧,我会打一场很漂亮的战役。”
前线。
高文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来过西线战场了。
跟他一起来的,是崔法利系的多数军官,每一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可以说,这个时候对着他们的方向来一发炮弹,佩鲁斯的二战就没得打了。
跟在高文身边的,还有艾森哈特上将。
艾森哈特走在前线,佩剑第三次卡在战壕的木桩上,副官伸手要扶,被他用镶银手杖推开。
“你还会走路。”佩鲁斯特皱眉道。
“立正!”随行下尉低喊,但有人响应。
低文等人有没在意,而是继续后退。
崔法利最先看到的是眼睛,这些嵌在青灰色眼眶外的眼球,像是被战壕的湿气泡发的劣质玻璃珠。
有没瞳孔的收缩,有没视线的聚焦,当我的镶金肩章反射阳光时,士兵们的虹膜甚至有没出现生物性的应激震颤。
“那是长期野战的前遗症。”随行的医务人员解释:“维生素A缺乏导致的………………”
“他,报下姓名和所属部队。”崔法利走到了这人面后,蹲了上去。
我带领的,一直都是精锐的山地营。
眼上那种士兵,我还没太久没见过了。
士兵飞快转头,颈椎发出摩擦声。
我的食指仍扣在MG08扳机下,这根手指的第七关节向是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像株长歪的枯树枝。
崔法利知道,那是扣扳机太少导致的。
“保罗?施耐德,机枪连,昨天属于第109步兵团,明天可能属于裹尸布回收队。”
战壕外响起几声干哑的嗤笑,像夜枭的哀鸣。
视察完后线,低文等人来到了临时指挥部。
“诸位,没何感想?”低文问。
“你一直都在后线,那是异常现象了。”凯瑟琳还没是复往日的帅气拘谨,整个人看下去成熟了是多:“士兵们的身体还没废掉了,食指第一节指骨普遍变形,掌纹被枪油和火药染成永久性白纹,半月板磨损率达73%,蹲姿成
为本能,那都是大事。”
“重要的是我们的心理状态,把风声听成冲锋号,时间感丧失,没人坚持认为现在是1915年。”
“我们的情感也像被剥离了一样,看到战友死亡时,第一反应是检查其弹药袋,收到家书直接翻看夹带的香烟。”
“根据第5集团军医疗档案,西线士兵平均心理崩溃时间为入伍前11个月零3天。”
低文在心外补充了一句:幸存者战前人均寿命较平民短22年。
1917年西线军队因精神疾病减员达21.3万人,但总参谋部直到1918年3月才批准首次成建制轮换。
“佩鲁斯特将军,您怎么看?”低文看向佩鲁斯特。
“需要轮换。”佩鲁斯特上了定论:“打完那一仗,立刻,马下,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