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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你人有才，说话又好听啦。”
陈向东敷衍了富睿几句，很快岔开话题。
富睿配合着不再多问，这点默契他还是有的。
事实陈向东不是没找过驻京办，或者应该说，陈向东明面上也是有找驻京办帮忙的。
但是明面上能查到的事肯定不多，还容易被外人抓住马脚。
张加仁那帮人在熟悉的地方还行，基本上到了金山、地溪之后，发挥的作用就不大了。
且收集信息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再把他们放到京城来，陈向东真心觉得用处不大。
还不如就让他们留在华中，继续在华中深耕。
京城的话，孙家、穆家都不好干这种事，干脆就交给富睿了。
这些事陈向东都是向周婉仪报备过的，所以他心里自然就不担心了。
吃完饭，陈向东回到酒店，又找了伏义和赵安一起询问今天收集到的信息。
“我今晚找几个老友一起吃饭聊了一下，陈书记，咱们这次不容乐观啊。”
满身酒气的赵安感慨道。
“哦？赵主任发现什么了？”陈向东耐着性子问道。
赵安至少比陈向东早回来一个多小时，却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满身烟酒气。
陈向东说不清赵安这是作秀还是什么，反正他心里对赵安的印象难以改善。
伏义则是安静地坐在一边，他已经洗过澡了，一身清爽。
赵安微微昂着头，对陈向东说道：“陈书记，我跟你说，这次肥城也参与进来了。”
“肥城？”
“是的，严格来说，应该是华科院肥城分院。
陈书记，地溪目前在搞的研产一体化，肥城早就在搞了，而且做得很成功。
想来地溪也是从这边受到的启发吧？”
赵安想显摆，陈向东配合着点头，“赵主任说的没错。”
“肥城研产一体化搞得好，积累也比我们多，他们那边企业参与程度也高。
得益于此，华科院肥城分院的研发资金充足，能力也是一流水准。
我一个老伙计透露了一条消息，华清原本其实就是想跟华科院合作的。
但是华科院那边胃口有点大，华清不愿意把肉分那么多出去。
尤其是华科院还想碰主导权，这就更是华清所不允许的。
双方之间分歧很大，始终谈不拢，华清干脆就直接公开招标，让别的院校也参与进来。”
“煮熟的鸭子飞了，华科院急了吧？”这是伏义说的。
陈向东怎么说也是带队领导，且背景不小，哪能真的一直让他来配合赵安。
伏义觉得赵安纯粹就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才会在陈向东跟前显摆。
对于伏义的配合，陈向东给了他一个眼神，表明自己收到了。
“那是当然，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人家华清一开始就是冲着跟华科院一起合作来的。
双方的一把手都已经谈妥了，交给底下人谈的都是细节。
结果小人作祟，直接把合作搞崩了。
一把手很生气，处置了小人之后，又紧急组建新的团队来参与应标。
陈书记，这些事卓工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赵主任说笑了，卓总他们公司只是在早期立项时参与了一部分，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
后来他们接到的任务都是很小一块，顶多知道点细枝末节。
卓总要是知道项目内里的真实样貌，只怕赵主任也不敢相信吧。”
赵主任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答话。
“好了，先不讨论这个了，还是继续来分析信息吧。
伏校长，你今天有探听到什么消息吗？”
伏义摇头，赵安似乎愈发气焰嚣张了起来。
“那好，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首先是华清在本次招标前曾直接找华科院提出合作。
其次就是金属研究所那边派出一名副所长对卓工公司掌握的研发成果紧追不放。
伏校长、赵主任，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项目大有所为？”
赵安抢先附和，他的情绪甚至称得上有些激动。
“不错！华中要是能拿下这次项目，日后在国内高校圈子的地位都能再上一个台阶！”
“哦？赵主任何出此言？”
陈向东对赵安突如其来的激动感到莫名其妙。
只是面对陈向东的问题，赵安又不说话了。
伏义仔细看着陈向东，发现他对赵安的遮掩表现出来的态度只有四个字：无动于衷。
看来陈书记也有秘密啊。
“好，我们不说这个，赵主任，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这次是不是必须要拿下这个项目？”
“当然！陈书记，想来省领导之前跟你说的应该也是重在参与吧？”
陈向东笑着颔首，对赵安表现出十足肯定。
“陈书记，此一时彼一时啊，这次不能这样了，咱们要全力以赴！
陈书记，虽然我不知道周主席具体的背景，但我知道她在京城的关系不差。
你是周主席手下大将，这次必须要把领导的关系用起来啊，不然咱们真的就亏了！”
伏义想拦着赵安，周婉仪的背景深厚，省内并不是人人皆知的。
至少她展现出来的部分，主要还是孙家的力量。
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她走到今天不可能仅仅倚靠孙家，却也没有人敢过多揣测。
赵安现在拿周主席的背景说事，真就是嘴上没把门的。
陈向东还是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微微表现出几分思考的神色。
“赵主任，我要向领导提出求助，总得拿出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来吧？
省里的定调都是重在参与了，先期准备的资源不会太多。
你们知道的，蛋糕就这么大，我们多吃了，别人就要少吃。
要是没有充足的理由，先不说省里如何，来自其他同伴的压力就不小。
虽然说华中这次拿下项目，对地溪也有助益，可大头始终还是你们华中吃下了。
赵主任，要不你让何校长过来接我的棒，让他来顶住来自省里其他派别的压力。
至于你们拿下项目之后要安置在别的地方，我们也不拦着。”
赵安很想说你会后悔的，但是他知道如果真要说出这句话，就必须得做出更多解释了。
赵安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