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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个巴子的……”屈子石嘀咕,显然对陈楚歌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陈楚歌那睁着眼睛说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出神入化的眼睛,给身边黄三斤等一行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像,简直太像了,如果他们不是知道汪德容已经死了。
光是听陈楚歌这么讲,肯定会被陈楚歌给骗过去,简直天衣无缝啊!
姚川那震惊的眼神当中,还夹杂着一些复杂莫名的意味,说不清楚,但大概是觉得,陈楚歌应该就是这样,将他姐姐骗到手的吧?
“汪德容约了我,晚上来这里一叙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吗?”屈子石一番嘀咕之后,再次出声问陈楚歌说。
陈楚歌依旧是含糊不清,没个准信儿的回复:“略有耳闻。”
这给屈子石气的,差点又拍桌子,不过忍住了,目光在陈楚歌他们几人身上扫过几圈之后,缓缓放下举起的手掌来,因为他发现,他和这么几个汪德容手下的小喽啰生气,犯不着啊,而且很掉价。
起身将陈楚歌一会儿丢给军师吴有益,他倒要看看,今天晚上,汪德容要闹什么幺蛾子。去到一旁,唤来两名亲卫,小声吩咐着什么。
吴有益也对陈楚歌他们没什么兴趣,陈楚歌他们这伙人,基本上摆明了就是一问三不知的主儿。磨破嘴皮子,也没什么意思,只有自己个儿遭罪,所以还是懒得搭理了。
让陈楚歌他们自个儿,安安分分的待着,吴有益也起身离去,去找屈子石,两人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居中的这张桌子上,此时就只剩下陈楚歌他们这伙儿人,黄三斤迫不及待的给陈楚歌使眼色,好像再问:现在怎么办?
给屈子石这伙儿人盯在这儿了,原本还打算前往,从此地到洛阳的那条路上,探查一番,做足了准备,好与魏明德见面不是?可如此一来,原本的计划全泡汤了。
陈楚歌回黄三斤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既来之,则安之,看屈子石那副心神烦躁,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今晚上能招来魏明德的可能性很大。
从正午坐到日暮,眼看着屈子石那伙人,明里暗里的忙活,陈楚歌无聊的都打了好几个盹了。直到小鬼的身形出现在官道尽头,陈楚歌忽地打起精神来,可算是等来了。
今晚上是中元节,哪怕即将入夜,史家庙这边依旧是人影幢幢,十分热闹的,好似集市一般。庙里升起灯烛,看样子要热闹一阵子了,恐怕要等到夜半才能清静下来。
昨晚上送出密信之后,陈楚歌就让小鬼去翠虹庄搬救兵了,这时小鬼能找到这里来,也不奇怪。
“这里!”陈楚歌远远的冲小鬼招手,试图引起小鬼的主意。
他这举动,却给身边屈子石那伙人,吓了一大跳,纷纷警醒起来,屈子石顺着陈楚歌视线所及的方向看去,全神戒备,还以为是汪德容出现了。
结果很失望,凑到陈楚歌身边,呵斥道:“瞎嚷嚷什么?找死吗?”
“屈大人快让我那朋友进来,他肯定知道汪参军的下落。”陈楚歌胡说八道。
屈子石听到有关汪德容的消息,那就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急忙遣人去将小鬼,捉了过来。同小鬼一起被抓过来的,还有何粱,两人见到陈楚歌刚要拜见。
但却被陈楚歌给抢了先,陈楚歌激动的上前,两手各自握住小鬼和何粱的一只手,满脸急切的问说:“怎么样?汪参军可是到了?”同时一个劲儿的向小鬼两人使眼色。
何粱一脸懵,这都哪和哪啊,怎么和小鬼向他说的不一样,转头疑惑的看向小鬼,小鬼却陷入深思之中,怔神过后,点点头回话说:“快到了。”
“这就好,这就好!”陈楚歌很是满意的悄悄冲小鬼递了个眼色,接着向两人介绍说:“这位便是屈子石屈大人,还有吴有益吴军师,听说汪参军要见他们,人家一早就到了,眼下只等汪参军前来。”
小鬼言辞生疏的同屈子石两人打招呼,他本来就不擅长这种事儿,怪别扭的。
随着约定时间的临近,屈子石反倒逐渐镇定下来,一更天了,小鬼两人来此,也已经坐了快半个时辰了,可他们口中,所谓了快到了的汪参军还是半点人影都没有。
在这期间,屈子石甚至撒出去了十几个人,来回往复的打探汪德容的行踪,触角能延伸出二十里地去,这么来回折腾,却半点音讯都没有,这就让屈子石很火大了。
听着寺中报更的钟声,屈子石一个忍不住,直接来到陈楚歌面前,吵嚷道:“汪德容人呢?你们几个觉得本校尉好欺骗不是?”
“还好,还好!”陈楚歌敷衍道,“对了,魏司马什么时候到?快了吧?还是要等屈大人将汪参军拿下之后,再露面?”
屈子石脸上神情僵住,讶异万分的看着陈楚歌,待他回过神儿来,仓啷一声,抽出腰间横刀,用刀锋指着陈楚歌的鼻子问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怎么会知道这些?”
陈楚歌笑颜不改,回道:“我回答了你一个下午的问题,现在该你屈大人,回答我的问题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大胆!”屈子石爆喝一声。
身周以军师吴有益为首的亲卫,呼啦一下去全围了过来,将陈楚歌一行人围在当中,屠罡与黄三斤欲要动手,但都被陈楚歌给按了下来。
陈楚歌镇定自若的端坐在座位上,拎起桌上的茶壶,一边给自己添茶,一边给何粱使了个眼色。何粱起身,屈指含在口中,一个富有韵律的呼哨之后。
街面之上的马匹开始多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徐徐向这家茶馆逼近,细数之下足有四十五骑,最最让屈子石心中泛寒的是,这四十五骑的驱马之术,令人叫绝,他也勉强算得上一方守将,怎会没点眼力见儿,瞧不出的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