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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如果我亲手杀了你，你会恨我吗？(第1/2页)
第二天苏暖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眸。
苍烈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不舍，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痛苦。
但那情绪也只是一瞬，苍烈见她醒来，立刻敛起所有情绪，露出一抹笑容：“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
苏暖伸手揉了揉他的红发，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如果晚上没有耗费太多体力，我一般习惯早起。”
苍烈听到这句话，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红晕。
他猛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是我没用。”
苏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愣了一下，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只是太紧张了，我们多试几次就好了。”
她以为他还在为昨晚晕过去的事自责，却没料到苍烈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苍烈？”
苏暖刚想推开他，就听他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声音问道：“暖暖，如果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你会恨我吗？”
苏暖的动作顿住了。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沉默了几秒才认真回答：“那要看是什么理由。如果是迫不得已的理由，就不会恨。”
苍烈猛地松开她，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像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真的不恨我？”
苏暖点了点头，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语气坚定：“既然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就说明你也身不由己，自然不会恨。不过……”
她话锋一转，唇角勾起一抹笑，“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杀我的。”
苍烈怔怔地问：“为什么？”
苏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轻快：“因为我不只有你一个伴侣。我死了，他们会伤心的。”
她顿了顿，看着他依旧紧绷的脸，调侃道：“怎么忽然问这个？都还没结契，就想着要我的命了？”
苍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金色的眼眸里似蒙着一层薄雾：“没什么。我看你为了其他伴侣们拼命的模样，有点羡慕，所以就想问问。”
苏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那你应该问‘你愿意为我拼命吗’，而不是问‘是不是愿意被我杀’。”
苍烈跟着笑了笑，金色的眼眸里却没什么暖意，像蒙着一层薄冰。
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我问错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叹息：“那……我愿意为你拼命，你信吗？”
苏暖看着他眼底忽然翻涌的认真，心头微颤，主动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信。”
她的吻很轻，却像烙铁一样烫在苍烈唇上。
他猛地攥紧拳头，才没让自己失态地将她揉进怀里。
“好了，起床洗漱。”
苏暖掀开被子下床，腰间的浴巾滑落了些，露出光洁的脊背，“早点结契，早点让你的结契环也出现在我手上。”
苍烈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金色的眼眸里最后一点笑意彻底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他抬手按了按光脑，屏幕上“清除任务”的红色标识依旧刺眼。
等苏暖洗漱完出来，苍烈已经整理好情绪，只是眼底的红血丝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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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很自然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比昨夜稳了许多。
“今天可不许再晕了。”苏暖圈着他的脖子，故意用指尖挠了挠他的下巴。
苍烈的身体僵了一下，喉结滚动着：“不晕了。”
走到餐厅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怀里的苏暖，声音轻得像幻觉：“暖暖，记住你说的话。”
苏暖没听清：“嗯？说什么？”
“没什么。”苍烈摇摇头，抱着她走进餐厅，脸上重新扬起温和的笑，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复杂的人只是错觉。
餐厅里已经有了动静。
黎墨不在，想来是回医疗舱继续治疗了；伊森坐在角落的光屏前，指尖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显然还在破解密码；
厨房里，冥渊系着围裙在煎鸡蛋，瑞恩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本子认真记录，时不时抬头问一句“火候这样可以吗？”。
瑞恩是虫族，本不需要吃兽人的食物，但为了能亲手给苏暖做顿饭，硬是缠着冥渊学了大早上。
苏暖被苍烈放在餐椅上，看着厨房里两个身影忙碌的样子，忍不住弯起了眸子。
很快食物就摆上了桌，基本都是瑞恩在冥渊的指导下做的。
苏暖拿起瑞恩递来的营养面包，咬了一小口，面包边缘有点烤糊了，带着点焦苦味，里面的馅料也甜得发腻。
但她看着瑞恩紧张得发亮的眼，还是努力把那口面包咽下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吃！瑞恩很有天赋，很合我胃口。”
瑞恩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真的吗？我还担心调味不对……”
“当然是真的。”苏暖又咬了一口，嚼得很香，“再来一碗藻类粥就更好了。”
冥渊端着煎蛋走过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苏暖的左手。
无名指上只有几道已结契伴侣的，并没有新的印记。
他又瞥了眼苍烈的左手，同样干干净净。
暗红色的眼眸沉了沉，冥渊把盘子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昨晚没结契？”他开门见山，看向苍烈。
苏暖握着面包的手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笑着解释：“昨晚太累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今天一定补上。”
他觉得应该给苍烈留一点面子，也是为此她昨晚才没有出去找其他伴侣。
冥渊显然没那么好骗。
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苍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又是什么毛病？”
他太清楚苏暖的性子，她为了结契特意去医疗舱修复身体，怎么可能因为累就搁置？
无非是眼前这个红发金眸的蠢货又掉了链子。
“如果不行就直说，别占着她的时间。”冥渊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么多伴侣，本来好多天才能轮到，加上最近事情有些多，他都很久没进苏暖的房间了，自然对占用了一晚都没能结契的苍烈有些怨气。
苍烈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耳根又开始发烫，这次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难堪。
他低下头，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指尖死死攥着桌布，将那块平整的布料捏出几道褶皱。
苏暖刚想替苍烈辩解，就见伊森从光屏前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眸里带着兴奋。
“破解有进展了！莫拉光脑里的加密文件松动了，估计再过两个小时就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