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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换她的伴侣们活着(第1/2页)
铁门“吱呀”一声彻底洞开,两道庞大的身影猛地从阴影里窜出,重重砸在黑曜石斗兽台上,震得台面裂开细密的纹路。
左边是头麋鹿,皮毛被血污黏成一绺一绺,头顶的巨角断了半截,残留的尖端还挂着带血的藤蔓。
他的眼睛赤红如燃着的炭火,瞳孔缩成一条竖线,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撕裂般的痛响,苏暖一眼就认出那是伊森。
右边的银狼更显狰狞,雪白的皮毛被暗红色的血浸染,前爪的指甲断裂了两根,露出森白的骨茬。
冰蓝色的眼眸彻底被血色覆盖,他弓着脊背,獠牙外露,死死盯着对面的麋鹿,周身盘旋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寒气,那是裴撤。
“伊森……裴撤……”苏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岩石上。
她看着他们脖颈处暴起的青筋,看着他们眼底全然的暴戾,瞬间明白他们被注射了最烈的狂化剂,那种能彻底吞噬理智,只留杀戮本能的药物。
苏暖几乎是本能地从座位上起身,握紧核能枪就要冲进去。
“别冲动。”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黑袍雄性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现在冲过去,他们只会把你当成敌人撕碎。”
苏暖用力挣扎,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可他们会打死对方的!他们都是我的伴侣!”
她的声音被观众席的狂吼声淹没,没人在意这个角落里雌性的痛呼。
斗兽台上,银狼猛地扑向麋鹿的咽喉,冰蓝色的寒气瞬间冻结了麋鹿前腿的皮毛。
麋鹿兽发出痛苦的嘶鸣,头顶的断角带着风声撞向银狼的肋骨,同时周身爆发出无数坚韧的藤蔓,像钢鞭般抽向对方的眼睛。
藤蔓缠住银狼的脖颈,银狼却毫不在意,锋利的爪牙撕开了麋鹿的侧腹,鲜血喷涌而出,溅红了半个斗兽台。
“啧啧,多精彩。”
莫拉靠在星忱身上,肥硕的手指拍着他的胳膊,语气带着病态的愉悦。
“你看,再厉害的SSS级雄性,到了这儿也只能像野兽一样互咬。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你们雄性的宿命,要么听话,要么死。”
星忱的瞳孔骤然收缩,淡紫色的眼眸里掀起惊涛骇浪。
虽然是兽形,但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伊森和裴撤!
他们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难道……苏暖也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的目光就像疯了一样在观众席上扫过。
就在这时,他瞥见了不远处的岩石堆后,那个娇小的身影正死死攥着长鞭,肩膀剧烈颤抖,眼睛里的痛色几乎要溢出来。
是苏暖!她真的来了!她正看着台上的厮杀,看着她的伴侣们互相残杀!
星忱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不能让苏暖看到这一幕,不能让她的伴侣们死在这里!
“莫拉。”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认识他们,能不能……放过他们?”
莫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嗤笑起来,身上的肥肉跟着震颤:“放过他们?星忱,你在求我?”
她伸出肥硕的手指,狠狠捏住他的下巴,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你拿什么跟我换?你的雷电异能?还是你这条贱命?”
斗兽台上,银狼已经咬断了麋鹿的一根藤蔓,麋鹿兽的体力在快速流失,眼底的赤红里隐约闪过一丝痛苦的清明,却很快被更浓的暴戾覆盖。
苏暖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她甚至能感觉到伊森和裴撤残存的意识在挣扎,那种明知是同伴却不得不下死手的痛苦,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星忱的余光里,苏暖的身子晃了晃,差点从岩石上摔下去。
不能再等了。
他猛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痛苦,声音低得像在自语,却清晰地传进莫拉耳里:“莫拉,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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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忱的喉结滚动时,尝到的不仅是嘴角的血腥味,还有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苦涩。
答应的瞬间,指尖的血管突突直跳,像有雷电在皮下疯狂冲撞,却被他死死摁在骨血里。
“答应什么?”莫拉挑眉,指尖还在他下巴上磨蹭。
他低头看着莫拉肥厚的手指还停留在自己下巴上,那触感像沾了沥青的棉絮,黏腻得让他胃里翻涌。
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瞥见的苏暖攥着长鞭时泛白的指尖和颤抖的肩膀,她眼睛里的痛像淬了冰的针,一下下扎在他心上。
他算什么东西?
星忱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淡紫色的眼眸里浮起一层灰翳。
他早已是烂在泥里的烂人,哪里配得上她眼底的干净?
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的雌性,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光,而他是阴沟里的影子,连抬头看她都觉得是玷污。
眼前肥腻的雌性、这地下城里的肮脏,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反正他早就浑身污秽,多一层枷锁,少一层尊严,又有什么区别?
可苏暖不一样。
她的伴侣们该是干净的、完整的。
伊森的温柔,裴撤的纯粹,冥渊的忠诚,瑞恩的沉稳,苍烈的热烈……
他们配得上她的爱,配得上站在她身边。
要是这些人因为他而死在斗兽场,苏暖会有多痛?
“我答应和你结契。”星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让他们停手吧,不要继续打下去了。”
莫拉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得意:“早这样不就好了?听话的狗,才配得到骨头。”
他死死咬住了后槽牙,尝到了牙龈出血的腥甜。
这样就好,用他这副烂泥一样的身子,换她的伴侣们活着,换她不用再掉眼泪。
反正他早就不配被她记挂了。
星忱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痛苦,只留下一片死寂的阴影。
莫拉的笑声像肥油泼在火上,滋滋作响地烫着他的耳膜,可他忽然觉得很静,静到能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碎得很彻底,却也很轻松。
就这样吧,他想。
能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值了。
莫拉扬手对着台下的驯兽师打了个手势,“把那两只畜生带下去,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
驯兽师们立刻拿着***围了上去,针管刺入皮肉的瞬间,伊森和裴撤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终于倒在血泊里,被拖拽着消失在铁门后。
观众席上爆发出不满的嘘声,却在看到莫拉的手势后迅速噤声,没人敢得罪这位掌控着地下城几乎所有资源的雌性。
苏暖看着空荡荡的斗兽台,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幸好被黑袍雄性及时扶住。
她被黑袍雄性扶着坐稳,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斗兽台上的血迹还在黑曜石地面上蜿蜒,像一条凝固的红蛇,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望着那道庞大的身影被雄性抱着消失在通道口,眉头紧紧蹙起,那个雌性是谁?
为什么一句话就能让驯兽师停下,让满场观众噤声?
“妈的,这莫拉真是说停就停,老子押的银狼胜,这不是坑人吗?”旁边一个络腮胡雄性狠狠啐了口唾沫,语气里满是不满,却不敢说得太大声。
“小声点!”他身边的瘦高个赶紧拽了他一把。
“你活腻了?莫拉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她可是地下城的土皇帝,手里握着90%的矿脉和所有的能源站,就算联盟军来了都得给她三分面子!”
“我知道她厉害……”络腮胡压低声音,却还是透着不甘,“可她平时就爱看这种死斗,今天怎么突然心软了?”
“谁知道呢?”瘦高个耸耸肩,“说不定是抱着她的那个雄性求情了?听说那是她养了很多年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