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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栩注意到于燃在说这话时眼里没了神采，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对方会如此死心塌地。
说起方卓，方知栩其实也不太熟悉。
他听到这个名字更多的是来自于他父亲的口中，那是在他还在国内上学的时候，方父一直要让方知栩以他为榜样学习。
后来在方知栩临出国前，听说了方卓出意外的消息。那时候方知栩与父亲还一同去医院探望过他。只是方知栩站在外面，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看着ICU中的方卓。
但从那以后，方知栩也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直到那天自己查到于燃的时候，在屏幕上看到了这个名字才想起来。
方知栩站起身准备离开。想必以于燃的性格来说，继续留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还不如自己去查。
他打开审讯室的门，转身看着于燃，道：“你错了……”
于燃抬起头，看着方知栩。灯光晃了一下他的眼睛，恍惚间，他还以为在阴影中站着的是那个男人。
虽然已经多次提醒自己，可一恍惚间居然还是看错了。他看着方知栩，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方知栩缓缓道：“如果有人伤害我，想抢走我的东西……”
“我会让他，十倍奉还……”
于燃看着方知栩，竟然将他和方卓的身影重合起来。
他还记得那一次，也是一个午后。于燃坐在那个小办公室里和方卓聊起了这个问题，而那时的方卓也是起身背对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于燃笑笑：“真像啊……”
审讯室的门关上了。
洛云曦迎上来，看方知栩没有受伤也是松了口气。
方知栩进入呆了很久，而她在外面也听不清里面的谈话。时间一长便开始担心起来，也幸好方知栩没有出事。
“怎么样？问出了什么来吗？”
方知栩摇摇头，道：“基本上没什么价值。你先回公寓吧，我去调查一些东西。”
见方知栩不肯告诉自己，洛云曦叹了口气。
“好吧。”
方知栩看她这幅可怜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道：“乖，回公寓等我。我去和蔡桥商量图纸的事，晚上我叫人来接你去吃饭。”
“嗯！”
方知栩叫来了司机接他，而洛云曦则是自己将车开回去。
不一会儿，司机便到了。
“方总，我们去哪？”司机回过头问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去山上的庄园，傍晚的时候把洛云曦接过来。”
“好的”
“对了，让庄园的人准备一下晚饭。两人份的。”
“知道了，我马上通知他们。”
洛云曦正准备发动车子，忽然暼到周欣桐和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出现在警局。
她不禁好奇，于是戴上口罩和帽子下车去偷偷跟着他们。
白局长挂掉电话，叹了口气。
方氏集团的总裁方知栩前脚刚走，后面周氏集团的千金又来了。今天还真是不安宁。
按说打架斗殴还轮不到他白局长亲自露面，可对方是周氏集团的千金，要是自己不给这个面子，还让周总知道了的话……
啧啧，这可不行。他赶紧下楼迎接。
刚走出电梯就看见周鑫桐正和几个小混混在对骂，脏字连天。
“行了行了！”白局长喊道。“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关你什么事！”周欣桐显然不认识白局长，“叫你们的局长出来！就说周氏集团周总女儿来了！让他赶紧给我下来！”
白局长一翻白眼，心说这人是个傻子吧。
旁边几个小混混笑起来，其中一个还说道：“笑死我了你！你这泼妇要是周氏集团的千金，那我岂不是方氏集团的总裁？”
一行人哄笑起来，洛云曦在一旁听的也是无语。
听到他们这么嘲笑自己，周欣桐这暴脾气哪能忍？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拍在桌子上，吼道：“你们几个给我等好了！”
然后她又转过头对白局长道：“警官！你也听到了，这群人对我人格侮辱！应该把他们抓起来！”
那几个小混混上前一看，身份证上果真写着“周欣桐”这三个大字。他们在夜场混的时候也都听说过这个大名。几个人对对眼神，转身就想跑。
可刚没跑两步，身后的白局长就大喊：“你们几个给我滚回来！”
他上前将这几个小屁孩提溜起来，嘴里还道：“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旁的周欣桐拍手笑道：“警官干得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让我妈跟你局长说说，提拔提拔你。”
白局长一脸黑线，道：“我就是局长……”
洛云曦在一旁躲着，没忍住笑出一声。
几人听到后转头看见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洛云曦。
周欣桐骂道：“你笑个屁！”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白局长眼神何其好，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早先跟着方知栩一起来的那个美女秘书。
眼下周欣桐就要上前惹祸，白局长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事发生呢？
他拉住周欣桐，道：“周小姐，就算你是周氏集团的千金也不能随意动手打人啊。况且这还是在警局门口，怎么说也要给我这个局长一点面子吧？”
周欣桐翻个白眼，道：“好吧。”她转过头看着洛云曦，道：“下次再让我碰见你，我一定让人把你牙齿打掉。”
白局长拍拍她，又提溜起那几个小混混，道：“你们去一起去做个笔录吧，我们需要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来，小王，带他们去我办公室。”
旁边走出来一个年轻的警员将几人带走，白局长看他们走远了才回身对着洛云曦道：“洛小姐打扮成这样是干什么？”
洛云曦摘下口罩，笑道：“刚才好像看见了个很久没见到朋友，想过来确认一下。谢谢白警官刚才的解围了。”
白局长摆摆手，道：“没事儿，都是自己人。怎么样？你说的朋友是那位周小姐？”
“不是。”她摇摇头，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了，只是声音有点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