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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379.龙凤金环清匪患,帝王铁腕正朝仪
“天地会余孽,你们不死,天下就难以太平!老子现在是为天下太平而战!”石泰山大喝一声,一招“龙凤呈祥”使出,金环爆发出耀眼光芒,幽冥鬼爪的黑气竟被金光生生绞碎。
寨主虎口震裂,踉跄后退,却见石泰山的金环已无声无息绕到身后。
“去死吧,老子现在要天下太平!”石泰山又暴喝一声,反手一拍,双环如闪电般穿透寨主琵琶骨。金环拖着哀嚎的寨主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最终将其钉死在寨门匾额之上。此刻的石泰山负手而立,周身真气凝成金色罡气,方圆十丈内的积雪全部蒸腾成白雾。
“金钱帮的规矩,”他擦拭着金环上的血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敢在天子脚下犯事,死无全尸!”说罢双环齐出,金环所过之处,黑风寨的喽啰们如割草般倒下。
更骇人的是,金环竟能在空中分裂组合,时而化作锁链缠住敌人,时而凝成利刃切割血肉。
不一会,清风寨已化作修罗地狱。
石泰山的双环不知饮了多少鲜血,此刻正滴着血水缓缓飞回他掌心。
这位六世孙望着满地尸骸,突然将双环插入雪地:“爷爷,泰山今日才算明白,这天下最锋利的,不是我的龙凤环,而是您心中的帝王之道。”
石飞扬望着这个勇猛的后辈,明玉功流转的光芒中难得露出笑意。
远处,石辉宇的鸣泉棍法还在继续,带刺银棍每一次挥动,都能在敌人身上绽开血花。而石泰山的金环,已然成为京城黑道闻风丧胆的死神镰刀,在这场清剿各路匪帮的风暴中,划出最耀眼的血色弧光。
暮色四合,京城西市的灯笼次第亮起。
石泰山斜倚在金钱帮分舵的朱漆栏杆上,把玩着手中的龙凤金环。
这对家传绝艺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环身镌刻的龙凤纹路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空飞去。
“帮主,漕帮的人又在码头闹事。”一名帮众匆匆来报。石泰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金环往腰间一扣:“走,去会会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皇上正在清剿天下匪帮,现在有这样不怕死的找上门来,老子正好收他的狗头来立大功!”
码头之上,漕帮的人正与金钱帮弟子对峙。漕帮帮主周苍狼手持一柄镔铁狼牙棒,看见石泰山到来,不屑地嗤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靠着祖宗荫庇的小辈。”
石泰山神色不变,缓缓取出龙凤环。金环甫一亮相,便引来周遭一片惊叹。他双手轻旋,双环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发出清越的鸣响。
“小心,这是金钱帮失传已久的龙凤环!”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周苍狼脸色一变,但仍强撑着喝道:“雕虫小技!”说罢,抡起狼牙棒便砸了过来。
石泰山不闪不避,待狼牙棒近身,双环突然脱手而出。金环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竟在空中分出子母——子环如灵蛇缠住狼牙棒,母环直取周苍狼咽喉。
周苍狼大惊失色,慌忙弃棒后退。但那母环却如附骨之疽,紧追不舍。千钧一发之际,他挥出一掌,却见母环突然分裂成三枚小环,分别袭向他的三处大穴。
“叮”的一声,周苍狼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但左肩已被金环擦过,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还未等他喘息,子环已挣脱狼牙棒的束缚,与母环合二为一,如闪电般飞回石泰山手中。“这……这怎么可能?”周苍狼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石泰山轻抚金环,淡淡道:“龙凤环,一出手,必见血。你今日运气不错。”“弟兄们,一起上!”周苍狼恼羞成怒,大喊一声。漕帮众人挥舞着兵器,如潮水般涌来。
石泰山神色一凛,周身真气鼓荡。双环在他手中急速旋转,竟在空中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幕。
“去!”他低喝一声,双环化作流光飞射而出。金环所过之处,血光飞溅。漕帮众人的兵器纷纷被金环绞碎,更有甚者,直接被金环洞穿咽喉。
而那些侥幸避开的人,还未等松口气,就发现金环竟在空中分裂重组,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
激战不过片刻便已结束。漕帮众人死伤惨重,周苍狼更是被金环钉死在码头的石柱上。
夜色渐深,石泰山站在码头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龙凤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环身的血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目。
他轻抚金环,想起幼时祖父的教诲:“龙凤环,乃正义之器。持环者,当以守护苍生为己任。”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石泰山将龙凤环收入怀中,转身离去。
腊月的紫禁城裹着层霜色铠甲,琉璃瓦上的冰棱垂如利刃,将日光绞碎成点点寒星。石飞扬斜倚在乾清宫蟠龙金柱旁,明玉功流转的微光映着案头弹劾奏章,指腹摩挲着腰间蟠龙玉佩。
忽听得阶下传来通报:“金钱帮帮主石泰山之子石鹤鸣觐见!”玄色劲装的少年踏入殿内,发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石泰山那对龙凤金环的缩小版悬在他腰间,随着步伐轻晃,竟与殿内烛火共鸣出细碎金芒。
“朕听闻你随父剿匪时,以金环绝技救下六百三十余百姓?”石飞扬的声音裹着明玉功特有的寒意,却在望见少年腰间配饰时,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石鹤鸣单膝跪地,金环撞出清越声响:“回皇上,那是家传绝艺本该所用。”石飞扬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召来粘杆处统领卢方天,以石泰山清剿匪帮有功为名,将石泰山之子石鹤鸣调入粘杆处当侍卫。
话音未落,忽有密探疾步而入,在皇帝耳畔低语数句。
卢方天见状,便领着石鹤鸣离开乾清宫,回粘杆处教授石鹤鸣如何当差。
石飞扬神色骤冷,掌心腾起的冰雾瞬间凝结了半盏凉茶:“宣陈风、和珅即刻入宫!”
与此同时,军机处内,和珅握着弹劾安明的奏折,指尖几乎要将宣纸戳出洞来。
他盯着“隐瞒父丧”四字,那是之前他当户部侍郎时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已经贵为户部尚书了。怕啥?此刻,他忽然冷笑出声,墨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永贵老儿,倒是打得好算盘。”
他迅速誊写两份奏折,墨迹未干便命心腹快马送往军机处与乾清宫。次日早朝,永贵的弹劾声在金銮殿炸响:“和珅包庇安明,目无纲常,恳请皇上严惩!”
老臣的官服随着颤抖的身躯起伏,笏板几乎要戳向阶下跪着的和珅。
“臣有本奏!”和珅不慌不忙展开奏折,字里行间皆是痛心疾首,“安明欺君罔上,罪无可恕!臣虽举荐在前,然实被蒙蔽,甘愿领失察之罪!”
他抬头时,眼角竟挤出两滴清泪,与阶前积雪相映成寒。
石飞扬把玩着蟠龙玉佩,明玉功悄然运转。
当看到军机处呈上的弹劾奏折时,石飞扬忽然轻笑出声,掌心冰雾漫过御案:“和珅虽失察,然知错能改。不过,和珅因失察降两级留用:监督崇文门税务,总管行营事务。至于安明——”
话音陡然变冷,“着即凌迟,全家籍没!”
散朝后,寒风卷着雪粒扑在和珅脸上。
他望着永贵远去的背影,靴底碾碎阶前冰棱,转身直奔坤宁宫。
文武双全的大美人攸宁斜倚在暖阁熏笼旁,猩红甲套拨弄着鎏金手炉,丹凤眼扫过他狼狈模样:“和大人这是折了羽翼?”“还请娘娘指点迷津。”和珅突然跪地,额头几乎要贴上冰凉的金砖。
攸宁轻笑,袖口东珠簌簌作响:“朝堂如江湖,哪个官员屁股底下没沾着泥?你不会找人举报其他贪腐案?届时本宫在皇上面前美言,何愁不能将功赎罪?”
她起身时,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和珅肩头,留下一缕龙涎香,“记住,紫禁城的夜,最适合酝酿故事。”雪愈下愈急,将宫墙染成素白。
处理一起贪腐大案,石飞扬又将目光投向匪帮清剿一事,派粘杆处统领卢方天携带石鹤鸣等侍卫高手前往西北,暗中配合金钱帮帮主石泰山利用押镖佯装遭劫这样的机会,清剿江湖上的一些匪帮。
西北大漠的风沙裹挟着驼铃声,石泰山半倚在客栈二楼的雕花窗边,龙凤金环在指间灵活翻转。
金环相撞发出清越鸣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也引来了几道暗藏锋芒的目光。
“这位爷,可是从京城来的?”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塞外口音。石泰山抬眼望去,只见七八个头戴毡帽的汉子围聚在楼下酒桌,为首之人腰间弯刀上的红宝石在夕阳下泛着妖异的光。
石泰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环突然脱手而出。两道金光如流星划破暮色,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汉子们尚未反应过来,手中的酒碗已纷纷炸裂,酒水混着碎瓷飞溅。
“金钱帮石泰山,久仰大名。”为首的汉子猛地起身,弯刀出鞘,“听说你这龙凤环能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外,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石泰山缓缓起身,玄色劲装猎猎作响:“取你项上狗头,何须百步?”话音未落,双环已化作流光。金环在空中突然分裂重组,子环缠住弯刀,母环直取咽喉。
汉子瞳孔骤缩,慌忙挥刀格挡,却听“咔嚓”一声,百炼精钢打造的弯刀竟被金环绞成两段。
“这不可能”汉子惊怒交加,抽出腰间软鞭。软鞭如灵蛇般袭向石泰山面门,却见金环突然急速旋转,在空中形成一道金色光幕。软鞭触及光幕的瞬间,竟被绞成碎片。
石泰山双手翻飞,金环在他操控下化作漫天金光。
每一道金光都精准地袭向敌人的要害,转眼间,七八个汉子已倒在血泊之中。更惊人的是,金环击杀敌人后自动归位,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重新合二为一,稳稳落入他掌心。
“还有谁不服?”石泰山扫视着客栈内惊恐的众人,金环上滴落的鲜血在青砖上绽开一朵朵红梅。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石帮主!”一名劲装男子翻身下马,直奔二楼,“京城传来急报,黄河漕帮勾结塞外马贼,意图劫夺官银!”石泰山神色一凛,将金环收入怀中:“备马!”他转身时,瞥见墙上的铜镜。镜中的自己,眼神锐利如鹰,金环在腰间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三日后,黄河渡口。石泰山望着对岸密密麻麻的马贼,龙凤金环在手中发出嗡嗡鸣响。漕帮帮主站在船头,手持一柄九环大刀,冷笑连连:“石泰山,今日这里就是你金钱帮的葬身之地!”
石泰山不答,双环突然脱手而出。
金环在空中分裂成十六道金光,组成北斗七星阵。
所过之处,马贼们的兵器纷纷被绞碎,更有甚者,直接被金环洞穿咽喉。而那些侥幸避开的人,还未等松口气,就发现金环竟在空中重组,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
血战惨烈异常,鲜血染红了黄河水。石泰山的金环不知饮了多少鲜血,却愈发凌厉。当最后一名马贼倒下时,漕帮帮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九环大刀已被金环缠住,动弹不得。
“你输了。”石泰山缓步走来,金环在他指间灵巧地翻转,“漕帮勾结外敌,按江湖规矩,当废去武功,逐出中原。”说罢,金环突然疾射而出,削去漕帮帮主的武功根基。
夕阳西下,石泰山站在船头,望着滔滔黄河水,龙凤金环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粘杆处卢方天等人向石鹤鸣翘起了拇指。
暮春的昆明城笼在氤氲雨雾里,圆通山的杜鹃开得如火如荼,却掩不住总督衙门深墙内的肃杀之气。和珅斜倚在八人抬的朱漆大轿中,指尖摩挲着温润的和田玉扳指,轿外传来的马蹄声与檐角铜铃的叮咚声交织成诡谲韵律。
“和大人,已到总督府。”随行的喀宁阿掀起轿帘,刑部侍郎的官服被细雨洇出深色水痕。
和珅轻摇折扇迈出,扇面上“明镜高悬”四字在雨幕中晕染开来,倒像是莫大的讽刺。
李侍尧倚着汉白玉栏杆冷笑,三品孔雀补服上的金线在雨中泛着冷光:“不知三位钦差,是来查案,还是来游山玩水?”他身后站着管家赵一恒,眼神躲闪间袖中玉佩不经意晃动——那正是三日前与盐商密会的信物。
“李大人说笑了。”和珅笑容温润如玉,话锋却陡然转冷,“听闻大人府邸的紫檀木屏风,比紫禁城养心殿的还要名贵三分?”话音未落,钱沣已展开卷宗:“去岁滇中盐税亏空二十万两,李大人作何解释?”
当夜,总督府地牢烛火摇曳。赵一恒被铁链吊在刑架上,看着和珅慢条斯理地转动着鎏金香炉。
“赵管家可知,”和珅夹起一瓣龙涎香投入炉中,“这香料产自暹罗,与大人书房案头的一模一样?”
他突然挥袖,香炉中腾起的青烟直扑对方面门,“说吧,那些账本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赵一恒咬牙切齿。喀宁阿正要拍案,却见和珅抬手制止。他从袖中取出枚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折射出幽绿光芒:“这是你前日当给汇通钱庄的物件,当票在此。”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如毒蛇吐信“若不想妻儿老小跟着遭殃……”惨叫在雨夜中回荡。
当赵一恒浑身血污地瘫倒在地时,和珅已得到整整十二页供状。他用丝帕仔细擦拭着染血的指尖,望着窗外摇曳的灯笼轻笑:“明日,该让滇中的官员们,好好认认新主人了。”
次日清晨,总督府议事厅挤满了各级官员。李侍尧端坐在主位,表面镇定,掌心却已沁出冷汗。
和珅缓步走上台阶,明黄密旨展开时,厅内鸦雀无声。“奉旨查案!”他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赵一恒,把你知道的,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再说一遍。”
管家被拖上来时已不成人形,却在看到主人的瞬间突然挣扎:“老爷救我!”李侍尧刚要起身,和珅已甩出供状:“李大人,这上面可有您亲笔批注的盐引数目。”
他转头望向众人,折扇轻点:“在座各位,谁的手上没有沾过?”空气瞬间凝固。
布政使突然跪倒在地:“卑职是被威逼利诱!李侍尧强令下官虚报灾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知府、总兵纷纷跪地揭发,供述声此起彼伏。李侍尧望着曾经的下属们,面色由红转青,最终瘫倒在太师椅上。
“好一出大戏。”和珅轻笑,又大喝一声:“来人,将李侍尧押入大牢!”他转身时,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回京路上,钱沣望着和珅把玩的翡翠扳指,终于忍不住开口:“和大人这手段,倒像是江湖中逼供的下三滥招数。”
“钱大人可知,”和珅将扳指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朝堂如江湖,胜者为王。”
他望向远方层叠的山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李侍尧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鱼……”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握紧了腰间新赐的镶金玉带。
半月后,紫禁城太和殿。石飞扬翻阅着厚厚的卷宗,案头的蟠龙镇纸压着李侍尧的认罪书。当看到和珅的密奏时,他忽然轻笑出声,明玉功在掌心凝成晶莹的冰球:“好个和珅,倒比朕预想的还要狠辣。”
“皇上,”沈清如捧着茶盏轻声道,“坊间传言,滇中百姓称此次查案为‘金銮断狱’。”
她望着皇帝逐渐冰冷的神色,忍不住补充,“不过也有人说,和大人手段太过狠绝……”
“狠绝?”石飞扬突然将冰球捏碎,寒雾弥漫了整个御书房,“朕要的就是这股狠劲。传旨,升和珅为御前大臣,补镶蓝旗满洲都统。”
他望向窗外摇曳的宫灯,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让天下人都看看,在朕的朝堂上,敢伸手的,都要付出代价。”
夜色渐深,和珅站在自家府邸的九曲桥上,望着池中游弋的锦鲤。新赐的顶戴花翎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轻轻抚摸着腰间玉带,忽然低笑出声。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惊起一滩宿鸟,却惊不破这深宅大院里,正在悄然滋长的野心。
养心殿的鎏金兽首香炉吐着龙涎香雾,石飞扬的指尖在密报上反复摩挲,准噶尔部内乱的消息让蟠龙玉佩都沁出寒意。
粘杆处统领卢方天单膝跪地时,玄铁令牌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萨喇尔部已过玉门关,三策凌部距哈密尚有百里。”
“卫爱卿,”石飞扬抬眼望向持钩而立的上书房大臣,离别钩的寒芒在烛火下吞吐如龙,“五万铁骑,三日内集结于嘉峪关,统由你指挥。”
他起身时明黄龙袍扫过御案,将西域地图上的伊犁城重重压住,“朕要御驾亲征。”
和珅的圆月弯刀轻叩蟒纹靴面,刀鞘上的红宝石映得他眼底泛起血色:“臣愿为皇上斩开前路!”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跪地,扇面北斗图流转着神秘青光:“只是这大漠风沙,怕是要让某些人睁不开眼。”
和珅不语,甚是淡定,知道皇帝喜欢他。
岳山握紧霸王枪,枪缨上的红穗突然无风自动。
嘉峪关外的朔风裹挟着砂砾,将五万旌旗撕成猎猎战旗。沈清如的软剑银铃裹着狼皮套,却仍在马背上发出细碎震颤,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哀鸣。
石飞扬身披玄色大氅,腰间蟠龙玉佩吞吐着暗红幽光,明玉功在掌心凝成冰晶,所过之处,连马鞍上的铜饰都结出蛛网状冰纹。
“报——!”探马浑身浴血闯入中军,“达瓦齐部在虎牙峡设伏,滚木礌石已阻断山道!”
话音未落,远处山峦间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无数黑影如陨石般自峭壁坠落。卫年华的离别钩瞬间出鞘,钩身龙纹吞吐青光:“皇上,末将愿率死士开道!”
石飞扬抬手止住他,目光扫过悬崖下翻滚的碎石。明玉功运转至极致,他的肌肤泛起透明玉色,“移花接玉!”生出漩涡吸力,将三块即将砸中营帐的巨石硬生生吸到半空,甩往另一个方向。
他轻喝一声,巨石改变轨迹,反向砸入敌阵,惨叫声顿时响彻山谷。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越众而出,扇面北斗七星图流转着神秘青光:“这般蛮攻正中奸计,且看陈某破他机关!”说罢足尖点地,如鹞子般跃上峭壁。大扇展开时,竟发出金属嗡鸣。
他施展“天罡点穴法!”扇骨如灵蛇出洞,点向山道两侧的火药引线。随着一连串闷响,预先埋设的火药在叛军手中提前炸开,碎石裹挟着血肉如雨落下。
岳山握紧霸王枪,枪缨上的红穗早已被血浸透:“陈大人且退,长枪阵护驾!”
他身后千名骑兵齐声大喝,霸王枪如林般举起,硬生生在碎石雨中撑起一片生天。但达瓦齐的死士却趁机从两侧密林杀出,弯刀上淬着蓝汪汪的剧毒。
和珅施展“神刀斩!”他手中的圆月弯刀划出半轮血月,红宝石刀柄在阳光下刺目如血。他专挑敌方精锐下手,刀锋过处,连人带甲被劈成两段:“想在吾皇面前撒野?先问过和某的刀!”
然而他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故意将几名中毒士兵引向岳山的骑兵阵。霍訦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敌阵,掌爪间泛起青灰色幽光。
他施展“万剐功!”双掌连拍,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一名使狼牙棒的壮汉挥棒砸来,兵器却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寸寸崩裂,紧接着皮肉被无形力量撕扯开来,转眼化作血肉模糊的碎块。
“鼠辈也配用毒?”他狞笑着,指甲暴涨三寸,如钢钩般刺入另一名刺客胸膛。
沈清如的沧浪剑法化作漫天银练,软剑银铃震出摄魂音波。
她足尖点在马背之上,剑光如惊涛拍岸,将五名围攻者的兵器绞成废铁。忽觉后颈发凉,她侧身急避,一柄骨刀擦着耳际劈入地面,刀刃上的骷髅头正对着她狞笑。
瑞云施展“阿鼻道三刀!”又暴喝一声:“叛军休狂!”声震四野,撕裂战场,十五岁的少年刀势大开大合,刀光中浮现出无数冤魂厉鬼。
紧接着,他一招“断虚妄”使出,刀锋掠过敌方百夫长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染红少年蟒袍。他踩着满地碎骨疾冲,腰间阿鼻道三刀的刀鞘已被血水浸透。
石飞扬望着战局,眼中寒芒大盛,一招“破乾坤”劈出,百胜刀法裹挟着冰魄寒狱的威力劈落,九道金色刀芒与漆黑的弯刀阵相撞,爆发出的气浪掀翻方圆十丈的沙砾。
达瓦齐的亲卫队在刀气中纷纷倒地,铠甲被震成齑粉,唯有主帅的玄铁刀勉强抵挡,但刀身也出现了蛛网状裂痕。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阿睦尔撒纳的伏兵突然从草原深处杀出,与哈萨克骑兵组成的“绞杀阵”如铁索般将清军困在中央。
更糟的是,后方传来噩耗——粮草运输队遭遇伏击,押运官被叛军主将撕成碎片,显然是己方叛徒所为。“和大人好手段啊!”陈风的乌金大扇指向和珅,眼中怒火熊熊,“故意将运粮队引向险地,莫不是想饿死三军?”
和珅冷笑一声,弯刀在指间转出半弧月光:“陈大人血口喷人,倒是岳将军的骑兵阵为何迟迟不救?”岳山的霸王枪突然一抖,枪尖直指和珅:“姓和的休要挑拨!末将即刻率部……“
他话音未落,石飞扬已如鬼魅般出现在阵前。帝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意,明玉功全力运转下,整个人宛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
“够了!”他的声音如冰川崩塌,“陈风听令,即刻率前锋营破敌左翼;岳山,骑兵阵居中策应;瑞云,你率后军守住粮道!”
他转头望向和珅,目光冷如刀锋,“至于你……若再敢从中作梗,朕便用这刀气,将你这颗七窍玲珑心剜出来看看!”
就在此时,霍青桐的回部骑兵如旋风般杀到,弯刀映着夕阳如血。“大清皇帝,可还记得翠羽黄衫的承诺?”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紧接着,陈家洛与喀丽丝双剑合璧,剑光中浮现出红花会的朱雀图腾,“红花会今日,只为苍生而战!”
获得霍青桐和红花会的支持,石飞扬精神大振,他长啸一声,百胜刀法化作漫天刀影,双掌劈出“斩轮回!”终极杀招落下,九道金色巨龙冲天而起,将敌方的“绞杀阵”彻底撕裂。
在帝王之威与江湖豪杰的联手之下,阿睦尔撒纳的叛军终于开始溃败。当最后一名敌人倒下时,夕阳已坠入地平线。
石飞扬望着满地尸骸,明玉功缓缓收敛。他弯腰拾起半块刻着狼头的令牌,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传旨,彻查内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带血的兵器,“这场仗,才刚刚开始。”夜风卷起黄沙,将这场惨烈厮杀的痕迹渐渐掩埋。
残阳如血,将天山冰原染成琥珀色。石飞扬立在中军帐前,明玉功流转的微光映着远处厮杀的人影,却恍惚看见喀丽丝的身影在血色中摇曳。
昔日宫墙内那个枯瘦如柴、奄奄一息的皇妃,此刻竟骑着骏马在沙场上纵横,火红的面纱被风吹起,露出的面容比天山雪莲更明艳三分。
“皇上,霍青桐姑娘求见。”沈清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她望着石飞扬握紧蟠龙玉佩的手,指甲几乎要掐入掌心——自喀丽丝随红花会现身,她便察觉到皇帝眼底藏着的惊澜。
霍青桐踏入帐中时,狼皮大氅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弯刀上的红宝石映着她泛着红晕的脸庞,比当年泰山之巅那个怒目而视的少女,多了几分成熟风韵。
“大清皇帝,”她摘下头巾,露出如瀑黑发,“这一战后,回部愿与朝廷永结盟好。”
石飞扬望着她腰间那枚褪色的玉佩——正是当年在泰山之巅,他以陈家洛身份赠予的定情之物。明玉功在体内悄然运转,掌心却沁出冷汗:“霍姑娘此番相助,朕……铭记于心。”
他想起数年前被揭穿身份时,霍青桐那道如利刃般的目光,此刻却见她眼波流转,竟藏着几分温柔。
突然,帐外传来清脆的银铃声。喀丽丝身着火红胡服,腰间弯刀缠着金丝,美得令人窒息。
她望着石飞扬,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皇上别来无恙?”
这声音像毒蛇吐信,勾起石飞扬心底最隐秘的刺痛——那年陈湳也是这般冷笑着说出“你得到了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
沈清如握紧软剑,银铃发出尖锐的颤音。她看见石飞扬的瞳孔骤然收缩,帝王之威在顷刻间消散,只剩下一个被往事灼伤的男人。
“喀……喀丽丝姑娘,”石飞扬竟有些语塞,“当年在宫中……”
“当年?”喀丽丝打断他,指尖轻抚弯刀,“皇上怕是忘了,陈家洛带我看过江南的烟雨,也陪我喝过回部的马奶酒。”她忽然逼近,身上的龙涎香与塞外风沙味交织,“而在紫禁城,我只是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儿。”霍青桐的弯刀突然出鞘半寸,寒芒映出她眼底的怒意。
但她最终只是冷哼一声:“够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她转头望向石飞扬,目光灼灼,“我回部此番相助,只为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若皇上信守承诺,永远免除回部税赋……”
“朕定当一诺千金!”石飞扬猛地抬头,明玉功在掌心凝成冰球,“不仅如此,朕还要在西域设市,让回部的香料、玉器,能卖到中原的每一个角落!”
他忽然想起泰山之巅与霍青桐相拥相爱的日子,那时的自己,何尝不是想给她这样的太平盛世?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卫年华浑身浴血闯入,离别钩上还滴着血:“皇上!阿睦尔撒纳逃往黑风峡,那里有他布置的‘千机弩阵’!”
石飞扬瞬间恢复帝王威仪,掌心冰球爆成齑粉:“传令三军,即刻追击!”
他望向霍青桐与喀丽丝,“两位姑娘,可愿与朕共破敌阵?”
霍青桐翻身上马,弯刀指向天际:“求之不得!”喀丽丝轻笑一声,拨转马头:“倒要看看,皇上的刀气,能不能劈开敌军设下的机关。”
大军开拔时,沈清如策马跟在石飞扬身侧。
她看见皇帝望着霍青桐的背影,神色复杂难辨,忍不住轻声道:“皇上……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石飞扬握紧缰绳,指节泛白,难过地反问:“清如,你说……人心,可真能如朕之内功一般,将伤痛凝结成冰,永不再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