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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这似乎是向玉昌内心最大的秘密，若不然他不会得意的笑出声。
李昱没有说话，黑暗的环境里，显得十分压抑。
向玉昌咕噜地咽了口唾沫，到：“普渡大会其实是佛子向外展示手段和能耐的舞台，很快来自废土各地的人们将要见证奇迹，见证历史，人类的进步将要实现质的飞跃……”
他的声音忽然之间充满蛊惑性，像被洗脑控制，听着很邪性。
但李昱知道，他是得意过头了。
以为李昱没有说话，被他的秘密镇住，看到活命机会不由得兴奋。
“普渡大会之后，佛光将会普照废土，所有信徒将以最虔诚的姿态，迎接佛陀降临……”
“等会儿……”李昱开口打断他。
“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撼？”向玉昌愈发得意。
他以为这样，对方越不敢杀他，因为他知道的多。
事实上，这的确是个极大的秘密。
李昱不知道，丁山也不知道，若丁山知道肯定会说的。
整个废土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还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传教活动。
既然是复活死去的李红文，那么意味着北境一战，可以百分百确认李红文是故意送死。
但是，李翔贪婪了，他想利益最大化，让李红文战死北境。
若战死的同时，能带走祖娘娘或者雪国国主任何一位，都是赚的。
只可惜没算到李昱设了局，本来只是想再猎杀一个罗汉或者菩萨的，不曾想来了只大鱼，导致李翔的目的只达成了一半。
李红文主动战死的原因，总算解开了。
他居然这么信任李翔，主动赴死，敢于赴死。
是不是意味着李翔可以百分之百复活他？
要么在此之前，做过了许多实验，否则不可能拿乌坦城的守护神开玩笑。
这让李昱想到了林瑶，她给李昱的感觉十分不正常，像死过一次。
难道林瑶是死了又复活？
“迎接佛陀？”李昱疑惑道：“佛陀不是虚构的吗？它怎么降临？”
向玉昌明显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李昱打断他，是想问他怎么知道这么大的秘密。
但是听起来，对方对此似乎没有感到意外。
为什么？为什么不意外？
偏偏李昱问的这个问题，向玉昌不知道。
因为骆花没有告诉他，或许连骆花也不知道。
但向玉昌暗道不能露怯，他在心里想道：“如果我露怯的话，他会认为我不知道这个秘密，那就拿捏不住他了……这次看起来对我说的秘密很感兴趣，也许可以就此提出条件，让他放我一马。”
想完之后，向玉昌继续自信满满的样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更大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我们可以作为交换，我告诉你秘密，你放我活命，怎么样？”
李昱不答，无情拆穿：“你其实也不知道佛陀降临指什么，这是李翔最大的秘密，你不可能知道。”
“谁告诉你我不知道，我连普渡大会举办的目的都知道，佛陀降临我会不知道？”
“你没发现，我根本没有问你从哪儿得知的消息吗？”
太蠢了，李昱忍不住提醒。
说了好一会儿了，向玉昌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真是够笨的。
“对啊，你为什么不问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向玉昌终于反应过来了。
然后，他瞪大眼睛，害怕地咽口水。
他反应过来，他完了。
“你、你知道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你是谁？”
向玉昌想着想着，逐渐睁大双眼。
他想到了。
“你、你是大少？”
“难怪把所有人都杀了，只留我的命，原来是大少呀。”
“嗨呀，差点儿大水冲了龙王庙，好久不见，大少您还好吗？”
“大少您说句话呀，我害怕……”
向玉昌说着说着，突然哭了出来。
因为他又意识到，知道了李昱的身份，李昱更加不会放过他。
这个时候，向玉昌狠狠给了自个儿两耳光。
恨自己这么聪明做什么，装傻不好吗？
就算猜到了，也不要说出来，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现在什么机会也没了。
李昱本来就没完全藏着，被向玉昌猜出来太正常了。
“林瑶是不是也死过，被李翔复活了？”
“这是您猜的？”向玉昌十分惊讶。
李昱没有继续问下去，很容易猜到怎么回事。
林瑶死了，骆花肯定不会没有反应，而向玉昌和骆花的关系更近，肯定会找他帮忙，或者找他参考之类。
向玉昌理所当然地从骆花口中得知此事。
至于具体的经过，更没有必要去了解，因为那并不重要……主要是林瑶并不重要，重要是李翔用什么手段把人复活。
以及林瑶死而复生，实力突飞猛进，又用的什么手段。
是不是意味着，李红文之所以愿意死，正是因为看到了可以更进一步的希望。
“他要冲击S级！”
李红文要更进一步，便只有S级。
那这次普渡大会，恐怕不止复活这么简单。
“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要不要？”
“要要要！大少您说，您说！”向玉昌痛哭流涕，他没想到李昱居然这么仁义。
“告诉我这是哪里，你就有机会活。”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来……大少，求求您放了我吧，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还以为向玉昌知道的秘密多呢。
不过，李昱也没抱多大希望。
他来这儿几次，都尚未搞清楚这座实验室怎么回事。
向玉昌要是知道的话，刚来到这儿的时候，他就不会那么惊恐了。
没人会对熟悉的环境感到恐慌。
“把这个吃下去。”
“药丸？”
“不，它有个好听的名字……”
“多、多好听？”
“三尸脑神丹。”
“……”
带‘尸’字的，能叫好听？
“替我做事，保你不死，若起二心，尸虫会把你脑子吃掉。”
三尸脑神丹原本需要定期服用解药，但古戒里出产的这版，却是不需要。
反倒进化了，只要有叛变的想法，便会主动杀死服丹者。
向玉昌倒也没有犹豫，直接服用了。
吃完后，他问道：“大少，其实您一开始是打算杀了我的，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