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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进宫给太子妃诊脉(第1/2页)
翌日。
池宴清前往北城大营,见过定国公,公爷一听,此乃利于三军将士的善举,欣然赞同。
于是前往太医院与于院判交涉,定于太医院的教习厅,由白静初每日抽出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来,教授所有军医鬼门十三针的针法。
严院判一直因为得了银针秘籍而沾沾自喜,这些时日更是夜以继日地依照秘籍学习针法。
谁知道白家转身竟然就将秘籍公开,顿时傻眼。
假如,大家全都学会了这个针法,自己还有什么优势?煞费苦心,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何况,白家这不是摆明了,要替白静初造势,笼络人心吗?
太医院的人听闻有这样好的机会,削尖了脑袋想往教习厅挤,恨不能将白静初当祖师爷供奉起来。
日后整个太医院,岂不都成了她白静初的徒弟?自己还能使唤谁?
越想越不对味儿,长此以往,她白静初该不会直接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吧?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很快,八月过半,月亮一日比一日变得圆润起来,月色也逐渐由朦胧变得清透。
静初将凤尾琴带回自己新宅,只要一有闲暇,便着手练习秦长寂教自己的曲子。
隔壁国舅府并无动静,姜时意对于琴声丝毫无动于衷。
那只金雕也并未再次出现。
反倒,引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楚一依。
楚一依踩着梯子攀上两府相邻的墙头,冲着正在抚琴的静初一通冷嘲热讽。
“这么好的一架古琴,落在你的手里,弹奏得乱七八糟,真是暴殄天物,吵嚷得我们全都心神不宁的。”
静初不搭理她,埋头苦练。琴音叮咚,敲乱了如银月色。
“你开个价吧!”楚一依蛮横开口:“把这琴卖给我。”
“不卖。”
静初头也不抬。
“你不配弹这个琴,在你手里也是浪费。”
“你不配跟我说话,跟你张口就是白费唇舌。”
“你就连最基本的指法都不懂,压根不是这块料。”
“我没你厉害,娘胎里自带技能。”
“你别不识好歹,你多少钱买来的,我给你双倍银子。”
静初嗤笑:“老娘会缺你那仨瓜俩枣?”
“可你吵到我们了,听着你的琴声都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
“做噩梦那是亏心事做多了。”
楚一依见她软硬不吃,愤愤地缩回脑袋:“一把破琴而已,有什么稀罕?当我真瞧得上。”
静初反唇相讥:“既然瞧不上,跑来自讨没趣做什么?”
“我买来当柴烧,我乐意!”楚一依的骂声隔着高墙传过来:“就不该搭理这个疯婆子。”
静初的琴弹得更加欢快。
自己搬来这么久,也没听过楚一依弹琴,应该也不是爱琴之人。
大概,真是自己弹得太难听?
转日,便是中秋节。
今儿宫里有中秋夜宴,静初也提前与宿月枕风等人商议好,今儿要一起去护城河边放河灯。
下午的时候,太后娘娘派的人直接找去了教习厅,宣静初进宫。
都这个时候了,不知道太后要宣召自己进宫做什么。
静初只能跟着来人进宫。
这个时辰,前来赴宴的官员与家眷已经在三三两两地进宫。
今儿,是三年一度的祭月大礼,上次在慈安宫,便听嬷嬷们说过。
今夜太后会依照旧例,从参加祭月礼的待字闺中的姑娘中间,挑选一位女娘,作为今岁的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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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官非但要负责祭月唱礼,宣读祭月文书,还要为明年春试蟾宫折桂的举人们临轩唱名。
三年前当选的蟾官,乃是国公府嫡女秦良音,被太后指婚鱼跃龙门做了太子妃。
今夜的佼佼者,也有最大的希望,成为二皇子妃的最佳人选。
沈慕舟雅盖王侯,公子如玉,是京中多少闺阁女娘望穿秋水想嫁的良人。
因此今日参加宫宴,云英未嫁的女娘们,全都装扮得格外用心。
宫门外,千娇百媚,争奇斗艳,静初一时间都瞧得眼花缭乱。
祭月礼,像她这样的身份,肯定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她避开赴宴的人群,直接去了慈安宫。
宫殿之外,鸦雀无声,宫女嬷嬷垂手而立,屏息敛声。显然,有客。
太后跟前的嬷嬷迎出来,告诉静初:“是皇后娘娘带着太子妃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来了。”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跟太后娘娘商议为太子纳侧妃之事呢。”
静初脚下一顿。
这宫里人都是人精,嬷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醒自己这么一句。
可给太子纳侧妃,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也不好询问,提着药箱入内,低垂着眉眼,恭敬请安。
太子妃端坐太后下首,脚尖并拢,裙带纹丝不乱,双手交叉,搭在膝间,指尖也全都伸得笔直,端着架子。
看得出来,她的教养极好,但在太后娘娘跟前,也难免拘谨。
太后免了静初的礼,开门见山道:“太子妃这几日身子有点不舒服,所以哀家特意将你叫进宫里来,给她切个脉。”
静初恭声应“是”,捧着脉枕,搁在太子妃手边。
太子妃伸出手,宫人立即上前,帮她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的皓腕,搁在脉枕之上。
静初出声询问:“不知道太子妃感觉哪里不适?”
太子妃偷偷地瞧了皇后一眼,皇后立即出声道:“月信不调,经行腹痛。”
静初将指尖切在脉上,便开始暗自思虑。
她知道,太子妃与太子大婚三年,也有侍妾通房,但一直没能开枝散叶。
听皇后的意思,是将责任怪罪到了太子妃的身上。然后想要替太子纳侧妃。
那太后特意将自己叫过来做什么?这宫里御医中可不乏千金高手。
静初搜肠刮肚地想,突然记起,这太子的婚事,不就是太后娘娘给指的吗?
莫非,这是一场婆婆与儿媳之间的较量?
静初不急着下结论,先是说话试探:“太子妃舌苔白腻,脉沉紧,乃是寒湿凝滞引起。”
太后立即询问:“应当不难调理吧?”
静初字斟句酌:“温经散寒除湿,化瘀止痛即可。”
太子妃几不可见地轻舒了一口气。
太后也缓了眉眼:“哀家就说,静初丫头医术高明,肯定不会束手无策。”
皇后则淡淡挑眉:“这宫里其他御医的方子喝了那么久,她的肚子依旧毫无动静。静初姑娘如此胸有成竹,那日后太子妃的身子就交给你调理吧。你可千万别让本宫和太后失望啊。”
这话令静初心里冷不丁地“咯噔”了一声。
自己只顾着揣摩太后的心思,怎么竟然忘了,皇后还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呢。
暂且不说,这身孕一事取决于多种因素,大夫说了不算。自己日后可就难免要出入太子府,岂不羊入虎口?
不过现在的形势,也容不得自己拒绝。
太后与皇后,自己总是要得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