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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这边缺少人气，平日里她让佣人们经常打扫，一过来还是给人冷飕飕的感觉。
从她把乔振父女女赶走后，这里就变得冷清。
不，是苏凝离开这个家后。
而赶走苏凝的人，是她！
想到过去，苏心澄的心里又是愧疚，她蹲在苏凝的面前，“腿这些天，好些了吗？”
“我听说，顾景琛要带你去国外治病。”
顾景琛把工作安排给顾氏其他股东和董事，苏心澄多少听到些。
“相信你一定能站起来的。”
苏心澄说着，她的手伸出落在苏凝的双腿上，当手心往下，摸到那双因为长期缺乏运动萎缩细瘦的双腿，苏心澄眼眶里的泪珠一下子滚了出来。
是她，都是她的错！
“我站不起来了。”
苏凝抿起嘴角，讥讽地回道。
苏心澄疑惑地抬起头，看到苏凝脸上的冷嘲，她怔了下。
“凝凝，你可以的。”
“国外的技术好。”苏心澄宽慰着，她以为苏凝是没有信心。
“我说，我站不起来了。”苏凝响了声音回道，她抿起嘴角，冷笑着看着怔住的苏心澄。
苏心澄没有听懂，她也不会听得懂。
“妈妈，四年前那场车祸把我毁了。”
“我是被你赶出苏家，赶出南城的。”
没有苏心澄的话，她不会连夜离开南城，更不会出这一场车祸。
归咎到底，这是苏心澄的错。
苏凝说完，她静静地看着苏心澄。
“凝凝！”
苏心澄心里内疚起来，她握紧苏凝的手，低着头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时候的对不起再说一万遍，一亿遍，都不可能改变过去。
“我不会原谅的。”苏凝很肯定地说道。
苏心澄身子一怔，因为苏凝的话，她的心很痛很痛。
“苏心澄，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苏凝淡下声音问道。
“什么？”
“凝凝，你说。”
苏心澄讨好地回道。
她想，苏凝问什么，她都回答，但是没有想到苏凝会问的是这个问题。
“我的爸爸还活着吗？”
“不，他应该活着。”苏凝想起苏心澄曾经说的那些关于自己生父的事情，她很肯定地说道。
“你说，你怀上我的时候，他就不要你和我。”
“我出世的时候，他也不要我。”
“我是没有人要的孩子。”
苏凝复述着苏心澄以前说过的这些话。
苏心澄听得心里很是难受，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为了乔振天和乔以沫，和凝凝说这么难听的话。
“不，他是爱你的。”
苏心澄改口，她不想苏凝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
“你还说他，有一儿一女，过得很是幸福。”苏凝仿佛没有听到苏心澄的话，她说完，嘴角勾起，重复着，“一儿一女。”
在她的记忆里，就有一个男人是有一儿一女，还有漂亮温柔的妻子，家庭美满。
“凝凝。”
苏心澄从苏凝的眼里看到异样，凝凝那么聪明，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她的父亲！
“不是的，那些都是妈妈胡乱骗你的。”
“你的爸爸早就死了。”